某些事情上,源壹完全不是禅院甚尔的对手,只能跟着他的节奏不断沉浮。
脚上的锁链限制了他的行动,脚腕处被铁链磨出血痕。
脚腕被磨破,源壹好却感觉不到疼一样,痛觉好像被麻痹,他有些心不在焉。
阳光从窗台洒进来,斑驳的落到地上,晃的源壹闭上了眼睛。
禅院甚尔伸手握着一束阳光,一会张手让阳光散开,一会又拢起阳光。
他是在惩罚源壹之前突然在他面前消失。
源壹恼羞道:你玩够了没有!
禅院甚尔勾起手指,用指甲扣了扣他,就是不让他好过。
没有。禅院甚尔直白道。
他拉了下锁链,拖着地发出沉重的声音。
源壹妥协道:先给我把锁链解开。
禅院甚尔得寸进尺道:解开可以,你得让我高兴。
多少钱让你开心,开个价吧。
让他开始还不简单,只要钱够多。
我不要钱。
源壹伸手叹了下的额头:没生病啊,钱送上门都不要。
他手往下移大力扯了下他的脸,喃喃道:不是假的
想要我开心,你得主动一点。
源壹装傻道:主动什么?
禅院甚尔勾了勾手指:过来。
源壹慢慢地蹭过去,表面上很听话,实则暗地里正在默不作声地利用道具将锁链解开。
他在拖延时间,等铁链解开,教禅院甚尔做人。
开了。
源壹握住铁链,扯着禅院甚尔,试图将锁链缠绕在他的身上。
可禅院甚尔早有准备,躲开了他的攻击。
他压着源壹的手,扯着他的头发被迫他仰头。
两个人打了起来,谁也没有留情,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全部宣泄出来。
禅院甚尔身上多了不少被指甲挠出来的血痕,纵横交错在背脊处。
他捏着源壹的下巴,源壹被迫仰头。
禅院甚尔的动作极具侵略性,如狂风骤雨,让漂浮在大海上的浮船上下摇摆。
风稍微停歇了一些。
源壹看准机会翻身,两人地位颠倒,禅院甚尔也没有反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没有在和源壹打下去,冷眼旁观,看着自以为占据上风的源壹。
骤雨突然停了,海面恢复宁静。
源壹没有得意多久,海面上重新下起暴雨,如珠般的雨点毫不留情的打在浮船内。
浮船摇摇晃晃,都能在每一次快要打翻的时候重新正回来。
颠簸更甚。
源壹吸了口气,强装硬气:就现在这样。
禅院甚尔微笑道:想的倒美。
禅院甚尔握着他的手腕,不让他动弹。
海面雨停歇了,斜斜照下来的阳光被禅院甚尔收拢,牢牢握在掌心。
喂!
他速度太快,没有给源壹反应的时间。
整个人直接炸开,意识晕晕乎乎,一路飘到了云端。
绵密的云化成水全部落到他的身上。
阳光好似拢成了一束直直照了进来,源壹眼睛蓦地睁大,里面毫无光亮,被那束阳光灼热的溃不成军。
他嘴巴无意识地睁开,不断吐息。
禅院甚尔俯身,忍不住亲了亲他染上鲜红的眼尾。
无法言说的感觉将源壹的大脑全部占据。
窒息。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你够了!
禅院甚尔故意往前继续往前探索,他停下探索的脚步:这才多久,我怎么可能够。
源壹被迫翻身,像高昂着头颅的天鹅,即将振翅高飞。
在天鹅即将飞起的时候,禅院甚尔拉住了天鹅的翅膀,逼迫着它不断向前走。
源壹挣扎道:你别太过份了!
禅院甚尔:啊,过份吗?
他突然往后退,戛然而止,目的地就在前方却停在目的地之前,迟迟不肯往前。
源壹咬牙,微红着眼睛扭头看他,质问道:你故意的!
禅院甚尔笑道:玩个游戏,我问问题,你回答,回答的满意了,我就给你奖励。
不玩!
禅院甚尔由不得他不玩,抓住了源壹的命脉,兀字闯入。
他往前走了一步下,问道:这是你的本体?
源壹咬牙道:是。
禅院甚尔抽出,又问道:真的叫源壹?
真的!
禅院甚尔:虽然回答的不是很满意,但我勉强还是给你些奖励。
源壹来不及思考,猛烈的光突然照入,他眼前一花,晃的增不开眼。
他大口喘气,像只溺水的鱼,被一只手拖着送回了水里。
他游在水中,被拖着他的手抓住了尾鳍。
水流不断冲入鱼的体内,冲刷着每一寸隐蔽的角落。
禅院甚尔抬手挡住照进来的阳光,等他稍微回神后,又开始问他。
他声音压低,并不像他表面体现出来的那么淡定。
沉沦的不止源壹,还有他。
还离开吗?
简单的几个字让源壹愣住了。
他头埋在枕头中,良久后才道:不离开了,一切都结束了。
禅院甚尔轻笑一声:一直都是我在动,这样我很吃亏。
你吃亏?那你别做!
源壹眼睛一转:要不我在上面试试?
你在上面?
嗯,我在上面。
禅院甚尔笑意收敛,沉着脸道:想都别想。
源壹睁眼,一觉睡到了天亮。
狗喵的禅院甚尔,一刻也没停。
他揉了下脖子,嗓子都快冒烟了。
源壹穿上衣服,洗漱完往楼下走,煎蛋的香气让他肚子咕咕叫个不停。
虽然一直是禅院甚尔在动,但他体力消耗也不少。
你是谁?一个陌生人从楼上下来,引起了禅院惠的警觉。
他看向穿着粉红色围裙从厨房走出的禅院甚尔,指着源壹道:他是谁?不要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带到迹部老师家里。
不三不四
他该如何像禅院惠解释,他就是迹部景吾。
禅院甚尔将做好的早餐端上桌自然而然道:他是家人。
源壹无奈一笑。
谁跟你是家人。
禅院惠目光不断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来回打转。
他突然道:你是迹部老师?你整容了?
源壹口中的饮料差点喷出去。
禅院甚尔夹起一个煎蛋塞到禅院惠口中堵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