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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招娣的重生 第64节(1 / 2)

“东西都是好东西,可这些牌子没一个做得起来的。”

这些最少都是两万件起的订单。

很多品牌订第一批货时卖得还行,下第二批订单时,产品还在生产,品牌就倒了,订货的尾款没付清。

这样的事多了,日化厂接代工单要放七成的定金。

金姐和宋诗远对视一眼,难怪人家听到她们想订五千件就不想搭理。g市化工厂也是类似的情况,只是拒绝得更果断,连让她们去参观的机会都没给。

余自新看着货架上堆积的产品,“刘姐,这些产品你们怎么处理啊?”

“有卖给小批发商的,厂子根本不赚钱,能抹平账面就不错了。还有好些快要过期了就只能扔掉,唉。”她真心跟金姐说,“想做自己的牌子,不容易呢。”

这里面的门道花姐也讲过一些。知名牌子,尤其是国外的大牌子,进商场是有优惠的,就比如花姐在锦华商厦的柜台,是花想容在g市开的第一个柜台,商厦直接免了前三年的租金。一个新牌子,还是国产牌子要进商场,想有柜台?难哦!商场一楼是最好的位置,护肤品、彩妆柜台数目非常有限,就算愿意付租金,商场也更乐意跟大牌子合作。

金姐请刘玉竹吃饭,几个女人又谈了很久。

刘玉竹挺无奈的,“我们国货不是不好,为什么就是打不过洋牌子呢?”

花姐说到这个就来气,“崇洋媚外呗!”专柜都开到中国了,拍广告竟然还想找洋人模特?我们自己没有几个漂亮女明星么?就因为这个,广告一直没做。不知道来继任的总裁会是什么样。

余自新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觉着,不仅是崇洋媚外。”国外大牌子为什么在香港有店面还不止一家,在g市、海市就少了?因为洋人还拿不准中国市场究竟有多大。

她印象中,直到2008年后,各种大牌才陆陆续续来了,有些牌子来得晚了,在华知名度就没有先来的高了,这一点从他们请的代言人的咖位上能看出来。

“更主要的原因是我们的国家还不够强大,人民还不够富裕,消费能力还不够高。”大牌不乐意赞助华人明星走红毯也是因为这个。

“等我们国家强盛起来,有一天,国货牌子也会摆在巴黎东京大商场的柜台里的。”她可不是胡说,会有这一天的。

宋诗远乐了,“小妹,你这格局够大的!来,我敬你一杯!”

金姐她们也笑了,一起举杯,“来!”

“别敬我啊!”余自新笑着举杯,“我们敬未来!”

第二天,金姐和姐妹俩包了辆出租车去苏城杭城。

余自新一路上又在感慨,她重生前在海市住了十几年,竟然都没去过周边这两个著名的旅游城市。

不过,这次也不算是旅游。

园林什么的肯定没时间去,她们主要是去参观珠厂和丝厂。

昨天去日化厂参观,金姐问过无纺布面膜的事,但日化厂不搞这个,她想了想,干嘛不搞个蚕丝面膜的噱头呢?

至于珍珠,现在的淡水珍珠养殖技术已经相当成熟了,不过,讲真,为什么有“西珠不如东珠东珠不如南珠”的说法,还是海水珍珠的光泽彩晕更加明亮美丽。

几个人珍珠粉倒买了不少,其实海南这几年也大量产珍珠粉,不过金姐觉着出来一趟,得给员工们带回去点手信嘛。

参观丝厂的时候她又买了很多真丝围巾。

这时真丝围巾质量是极好的,可惜花色图案的审美没跟上时尚。

金姐还惋惜,都是大方巾,在海市这两天正好戴,可回到g市怕是要再等多两个月才能戴,也戴不了几天。

余自新问丝绸厂的人,“你们有没有长条丝巾?像领带那样的。”这种丝巾在g市更能用得上。她和二姐搞小体验馆时就自己做过长条丝巾。十几年后很流行,可以缠在包包手柄上,可以当发带。

但是丝厂没有。

丝绸厂的一匹布幅宽是固定的,一幅上印两个丝巾图案,再裁下来卷边。全是固定工序,如果要印余自新说的长条丝巾,首先图案尺寸就不合,剪裁封边的工序也要改。

长条丝巾都没有,真丝面膜更不可能谈了。

但是三个人觉得收获还是挺多的,她们想到的没人想到,更没人要做,这就是优势。

回程路上,金姐让司机开到路边墙上写着“出售丝绵被”的民房,问人家买了两床丝绵被胎。

在丝厂的时候她就跟余自新宋诗远嘀咕,真丝面膜能有多难啊,丝绵片压平了剪好贴在脸上不就行了?都不用纺成布!这两床被胎她们拿回去再研究怎么做面膜纸!

第72章 报名 地域差异真不小啊

除了参观几个厂子, 金姐还花了不少力气安排了两个饭局,一个是g市和香港来的商人,其中也有两位在海市开美容院的, 另一个, 是跟海市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美容院老板以为金姐和宋诗远是想把明星会所开过来, 跟他们拿外包业务, 很仔细地讲了讲海市本地人的喜好, 当然,人家也有戒心,一直说生意不好做, 海市人要面子也要里子,阔太和女老板钱包口束得紧紧, 但最不容易取悦的是那帮情妇——什么二奶?三奶、四奶、五奶都多着哪!

一不小心得罪了她们,吹吹枕边风,嘿哟,你衰到醉!今天来查消防,明天来查卫生,客人还在隔间里包着浴袍, 一群人走进去检查灭火器的保质期——嗐, 生意还怎么做?

还不知道是谁使的绊子,看过去全是一路货色。

真是宁愿得罪十个君子不能得罪一个小人。

跟海市大人物的饭局更让金姐头大。

客气了两句之后,人家说话直接讲沪语,金姐花姐和宋诗远仿佛鸭子听雷,全靠花姐的海市同事当翻译,她们全程赔笑脸,一顿饭吃完腮帮子肉笑得酸痛。

余自新倒是能听懂,可她得装着不懂呀!

回到酒店, 金姐疲惫极了,“想来海市拜码头不容易呐。”尤其第二个局,下马威的意思明显极了。

宋诗远想起八卦杂志上的香江旧闻,从前香港影视圈的编剧导演大佬中不少是沪籍,女演员想上他们的戏得先学好沪语,原本沪籍的,就更容易出头些。

地方保护主义。排外。那又怎么样?权和势在人家手里呢。

金姐赌气:“回去我们也学沪语!我就不信能比英文法文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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