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瑶小姐，没有找到人。”
意料之中的事情，姜瑶并没有多么失望，刚刚难以抑制的怒气也已经被沈妄川安抚下来。
但是想要杀死司马泽的决心，又更深了几分。
“走了，先回去。”
姜瑶两步跳到了沈妄川的身上，哪怕已经提前从叶清欢那里知道了司马泽的计划，但是真正看到他用沈初威胁的时候，她还是差点没忍住。
沈妄川双手托着姜瑶紧实的大腿，让人稳稳地趴在自己的背上，甚至每走一步都控制着力气，不让背上的人感到太颠簸。
“九爷……我想要……”
刻意放软的声音缠在沈妄川耳边，姜瑶只觉得男人拖着自己的手紧了紧，随后便加快脚步往停机坪走。
那一点小小的忧虑被成功抹消掉，姜瑶故意晃悠自己的两条小细腿，不让男人好好走路。
可是她这点力度根本撼动不了沈妄川的双手，一路被背进了飞机里。
这边金蝉脱壳的司马泽和司马天行仍然还留在城里，在酒店套房里看向被炸毁的飞机的方向。
再次被炸掉一架飞机，让司马天行想起了许多不好的回忆。
“留点力气去看看兵人的进度怎么样了，别在这浪费时间。”
司马泽收回目光转身走进了房间，身后司马天行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和姜瑶猜测的一样，为了继续维持生命，司马泽不得不对自己进行了兵人改造，将过度老化和腐坏的部分身躯替换成仿生金属。
这是兵人计划最终形态才需要用到的东西，一吨混合贵金属才能提取出十克左右，也就是一个绿豆那么大。
单是司马泽所用掉的这些，就已经是司马天行手里百分之九十的存活了。
虽然肉疼，可是这东西作用非凡。
司马泽仅仅用了一个星期就已经适应了这一部分新躯体，甚至那些没有被替换掉的部分，已经让司马泽感到累赘。
现在的司马泽看似苍老瘦弱，可是战斗力却不输从前。
一旦将所有身躯都替换成仿生金属，司马泽甚至觉得自己可以长生不老。
不过这一方面还没有被认证，况且现在的他经过改造之后，也已经不能完全称之为人类了。
司马天行目送着司马泽进入了房间之后才离开，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老旧的相片，上面的人已经模糊不堪，可司马天行闭着眼都能刻画出那人的眉眼。
明明该是痛恨的，却仍然放不下。
明明知道应该一网打尽的，却仍然留了一丝余地。
可能他自己也知道，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就算是死了，他也再没有脸面去见那人了。
用力捏皱了相片的司马天行恍然惊醒，看着手上的一团，慌张地用力抚平上面的褶皱。
无济于事。
就像他们之间的关系，永远回不去当初。
一觉醒来的姜瑶迷迷糊糊地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胳膊腿完全用不上力气，甚至整个身子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样，根本不受控制。
姜瑶费力地翻了个身，扁了扁嘴捏住了身后男人的薄唇。
在姜瑶睁眼的那一刻沈妄川就已经醒了，只是想知道小丫头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