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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2)(2 / 2)

费佳佳佳佳

见到自家恋人出现,浑身上下散发着酸溜溜气息的津岛修治一个箭步扑到他怀中,牢牢箍住他的脖颈,双腿缠绕在恋人腰间,你怎么可以不站在我这边?!我不允许你这样!

所以你不允许的方式就是像一条八爪鱼一样缠在我身上吗?

被撞到后退两步的费奥多尔继续吐槽着,却十分配合地托住他的臀部,防止青年没形象地跌落。

没办法啊,我现在危机感特别强的我跟你讲。

顶着一脸委屈神色的卷发青年有些语无伦次,控诉道:虎穴上有关我们的本子一本都没有,你跟果戈里都有三本,我不紧张他我紧张谁?

原作出来这么多年了,一本有关他俩的同人本都没蹲到,他容易吗他?

身穿黑袍的青年叹着气,安抚性地拍了拍恋人的后背,嗯嗯,真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第255章 醋味的绷带精

实话说,费奥多尔的情绪很是复杂。

他并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态度面对果戈里,来到下位世界这么多年,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另一方面,即便自己并没有过去时间段的记忆,他也不难根据原作判断出魔人的某些本质。

至少就感情方面而言,魔人是个十分冷漠的人,究竟有没有这种东西存在都不好说。

他自称是涩泽龙彦的朋友,然而自己只能从剧场版的内容中看出彻头彻尾的利用,直到榨干最后一丝价值。同时,魔人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否则他不会亲自操刀,完成一场早就被列为禁忌的脑叶切除手术。

死屋之鼠是以他为中心运转的组织,主要业务为情报贩卖,并不需要过多成员。

就像是不少同人作品中分析的那样,费奥多尔身上有着常人不曾拥有的神性。他曾将自己带入神明的使徒这样的身份,妄图欣赏人类在苦难中挣扎的模样。那些看似尬到令人脚趾抠地的中二台词,由他嘴中说出却毫无违和感,十分衬他的气质。

异能力者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正常,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费奥多尔曾经不止一次考虑过,原作中的自己与太宰治区别究竟在何处?

毫无疑问,两人是这世界上仅有的同类,然而太宰治也说过两人的思考方式不同。人类是罪孽深重、愚蠢到无药可救的物种,这一点是两人的共同认知,却也是根本上的分歧来源。

或许那时的自己,只能看到人性中恶的一面,以此否定了全部。被指明了一条道路的太宰治,却能看到他无从知晓的另一面。

人类是充满罪孽的存在,所以要将其清除。人类再怎样罪孽深重,像野犬一样迷茫的他们也有着追寻生的意义的资格。

最根本的理念不合,让他们永远无法拥有相互理解的可能,只能站在完全对立的棋盘两侧,进行着一场场生死博弈。

看似势均力敌的博弈,只有通过上帝视角观看时才会发现,不知不觉间,魔人已在某些方面落了下风。

这也与太宰治是暗线主角脱不开关系。

魔人毕竟是反派,他的理念与《文豪野犬》这部作品暗藏的主旨背道而驰。只要作者不整出什么骚操作,他的最终结局不会有任何意外,只能是失败一途。

或许所谓的神性,在这个世界里终究抵不过人类渺小个体中孕育而出的复杂感情。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立原道造,他虽说身为猎犬,却早在潜伏的这几年中将港口黑手党视为自己真正的归属。这份感情让他动摇了自己的立场,也因此突破书的桎梏,凭一己之力成为棋盘上超出掌控的存在。

这一点,恐怕原作中的魔人并未算到。

除此之外,另一个让费奥多尔存疑的便是果戈里。

摒除那些角色滤镜,单纯分析魔人为天人五衰定制的计划,可以看出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同僚的死活。

按照原定计划,身为昭告着天人五衰事件开始的那一系列惨无人道虐杀案的真凶,果戈里本该死在嫁祸于侦探社的时刻。只有身为真凶的他彻底死亡,才能阻断武装侦探社的一切后路。

包括后续的天际赌场,好不容易得到归宿的西格玛,也该死在组合牧师的红字之下,更进一步在练犬方坐实侦探社的罪行。

至于尚未出场的最后一人,按照他与津岛修治来到此处才收集的资料,判断出极大可能是本该死在福地樱痴手下的布莱姆斯托克。他如今的状态与死亡无二,完完全全受控于神威,没有纳入魔人的前期计划。

他是真的不择手段。

而费奥多尔,更倾向于魔人不知晓果戈里反水的状况。

正如他分析的那样,处于过去时间段的自己或许缺失了感情一类的东西,为了达成夙愿,任何人都可能是工具人。他可能并不知晓果戈里把他当做挚友,那是个追逐绝对自由的男人,正常情况而言是不会主动替自己拴上某些束缚,除非他无法控制这种情感。

不知晓这一点的魔人,大概率不会算到果戈里救下西格玛的举动,正如立原道造那般,成为棋局上的又一个偶然性。

与自己所认为的神明偏爱完美与调和截然相反。

神色复杂的黑袍青年,继续拍了拍缠在他身上恋人的后背,得到的是津岛修治不满的哼哼声,以及他落在果戈里身上充满炫耀感的目光。

费奥多尔完全可以理解自家恋人在想些什么。

两人对彼此的感情深信不疑,只不过受到现世如此之多同人作品的熏陶,难免会产生某些莫须有的担忧。

这跟他看织田作之助不顺眼是一个道理。

尼古莱。

隔着稍长的刘海,那双紫红色的眼眸望向立于不远处小丑打扮的男人,费奥多尔微微垂眸,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那么,初次见面。

他素未谋面的朋友。

呜哇──是我眼花了吗,居然在这种地方看到陀思!

见到本该在默尔索蹲监狱远程指挥的费奥多尔,果戈里十分戏剧化地揉揉自己的眼睛,动作浮夸至极。

男人嬉笑着凑上前来,顶着死死缠在费奥多尔身上那只绷带精的敌意,仔细端详着黑袍青年的面容,不过好奇怪呢,明明跟陀思长着同一张脸,气质却完全不一样,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替身游戏吗?

即便只是打个照面的时间,果戈里也能看出面前的青年与自己所认识的陀思的区别。

最直观的一点,他就像是被拽下神坛的神明,拥有了诸多只有人类才能体会到的感情。内心不再是那样的冷酷,面对潘多拉时,透露出的是普通人类情侣间再常见不过的爱意。

简言之,除了脸以外,哪里都不像是陀思妥耶夫斯基。

并不是。费奥多尔只是轻笑着摇摇头,将身上那只不断耍赖的绷带精抱得更紧一点,眉眼含笑,如您所见,我不过是有了恋人之后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而已。

恋人?是指亚克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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