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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23)(2 / 2)

费奥多尔抬起头来,对面空了许久的牢房逐渐从平台上升起。与过往一个月时间不同的是,内部多了一名面颊挂着盈盈笑意的青年,饶有兴趣地冲他打了个招呼。

同样以微笑回馈对方,被关在牢房中一个月之久的俄裔青年放下手中的书本。在诸多监控摄像头另一端狱警们警惕的目光下,询问出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语,喷水装置顺利启动了吗?

扑倒在占据牢房一半空间的床铺上,太宰治惬意地晃着小腿,笑眯眯回答着,那当然,社畜办事可是很靠谱的。

没有人能猜懂他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事情的本质很简单,不过是暂且逃脱猎犬追捕的中岛敦与泉镜花,为了让侦探社重获清白,需要找到知晓一定内情的小栗虫太郎。

然而漫无目的的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这种时候,他们能想到的方法只有借用菲茨杰拉德的神之眼,调动全横滨的监控设备寻找。

魔人绝不可能疏忽这一点,同时也预料到了对面的行为。他派出被自己洗脑的原组合牧师霍桑,在中岛敦与泉镜花赶到之前,便与对方进行一番交战。

只可惜,这段战斗不过是幌子,为了防止侦探社借用神之眼,他把真正的杀招安排在最后。

等到菲茨杰拉德与中岛敦交谈时,也是他警惕心降到最低的时刻。提前隐藏好的血液会瞬间化作具有极强攻击性的红字,轻易便能夺去来不及使用异能的菲茨杰拉德的性命。

这种时候,作为棋盘另一方的执棋者,太宰治便该安排共同抵达该场合的自方人马,启动所有洒水装置,稀释掉红字所用血液。

按照正常流程,这本该是一段令人心惊肉跳的博弈,两位堪称怪物的存在进行了一系列非人的预判,最终势均力敌,战况不断胶着。

但是当站在棋盘双方的人拥有了一层不明不白的关系时,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对于彼此传递消息的方式心知肚明,甚至连双方计划都是一同定制的。侦探社与天人五衰的博弈,无异于成为了两人的过家家,到头来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能够在狱中相见而已。

毕竟让感情很好的夫妻强行分离一个月之久,未免太过残忍。

太宰治在床上打了个滚,动作极其幼稚。似乎是因为习惯了家中的双人床,骤然睡到如此寒碜的床铺,一时半会难以习惯。

青年的身体在床铺边缘僵硬很久,勉勉强强控制住自己没有掉下去,这才撇撇嘴坐起身来,继续开启两人之间的聊天话题。

说起来牧师先生的能力也太好用了吧,被洗脑后简直是完美的暗杀者,还能给他反洗回去吗?

放下了被他翻阅过无数遍的书本,费奥多尔认真回答道:有点困难。

但不是完全没可能。另一侧牢房的卷发青年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理解。

小别胜新婚这种说法如今并不适用。

两人虽说终于见面,中间却隔着一段无论如何也跨不过去的距离,与他们远程视频通话本质上没有区别。

太宰治的表情肉眼可见的不满,他又开始了在那份记忆中养成的习惯,在真正让自己感到放心的人面前肆意耍赖。

见到再次歪倒在床上的对象,另一侧牢房的费奥多尔犹豫半晌,将身后并没有多少重要的床铺向另一侧拉去,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虽说并不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却也聊胜于无。

很在意?肤色苍白的青年轻声询问道。

歪倒在床上的太宰治挥挥手,之后将指尖覆盖在自己咽喉处,抚摸上那处已经浅淡到无法用肉眼分辨的字迹,不觉得牧师先生跟我们现在的情况很像吗?

最初我得到的信息,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牧师先生对那位可以操控风的女性有好感。

太宰治微微叹了口气,用最漫不经心的口吻,道出了某些即便对他们而言也十分可怕的事实,再看看他现在,已经被你洗脑成了玛格丽特是他的挚爱,这不就像是经历过那一切后的我们?

他跟费奥多尔之间的感情,本质上就是手法最简单粗暴的洗脑。用过于庞大的记忆冲淡原本的敌意,才铸成了如今的他们。

那些爱意与感情是属于潘多拉和米哈伊尔的东西,即便二者的真实身份与曾经的他们同为一人,那也无法混为一谈。

浮现在费奥多尔面颊的笑意褪去,仿佛在瞬间,青年便回归到经历过这一切之前的状态,紫红色的眼眸深处有着极为晦涩的阴暗扩散。

他双手交叉放置在膝盖前,凝视着不远处的太宰治,就连语调也失了几分温度,所以,您想要表达什么?

这种浅显的道理他自然理解,但感情之所以能称之为感情,是因为它很难受到理智的操控。

确实,两人之间的关系看似稳固,实则是堆积在虚无缥缈记忆之上的空中阁楼,经不起推敲。或许短时间内不会出问题,然而想要长久走下去,还需要为期不短的磨合。

毕竟身处现实中的他们,生活习惯等方面并不能与记忆保持一致。

对于目前的他们而言,勉强磨合好的只有夜间运动这一项,最难办的其实还是两人的立场问题。

死屋之鼠与武装侦探社如果太宰治此刻还在港口黑手党,事情恐怕会好办得多。

察觉到弥漫开来的低气压,黑棕色发丝在洁白床铺上散落的青年不过是轻笑出声,像是丝毫没有遭遇情感危机的自觉。

只不过脱口而出的话语却充斥满求生欲。

没什么,只不过是觉得这种感觉并不赖。

找寻到生存下去意义的感觉,就像是在永无止境的黑暗中终于抓住了唯一的温暖。正是因为太令人感到安心,他才不愿轻易放弃。

所以这样就好。

费奥多尔闻言微微阖眸,萦绕在周身的阴冷气息消失殆尽。

是么,那真令人感到安心。

意识到危机已过,太宰治慢慢吞吞抬起头,余光瞥到堆积在对方床铺上的诸多书本,再看看自己身处牢房空荡荡的模样,忍不住大声嚷嚷着,在看什么,给我也来一个!

唯一能带进来的娱乐设施早已寄走,根本无法通过玩音游的方式消磨时间,摆在他眼前的选择,只有跟费奥多尔一样阅览书籍。

问题是自己根本没有得到书本的渠道。

头发略长的青年瞥了眼自己牢房中的格式书本,将鬓角的一缕发丝别到耳侧,没有买通这里的工作人员,他们是不会给你提供的。

你就这么光明正大说出来没问题吗?

太宰治完全可以想象,那些时刻关注他们聊天内容的狱警,表情该是何等精彩。

若不是他们很快就要离开,可想而知,这座监狱恐怕会迎来一次彻彻底底的人员清洗。

无所谓。

费尔多尔的语气很是随意,因为过于无聊,注视着被自己啃咬到出血的指尖,认真思考着要不下次换一根手指咬。

他阖上双眼,继续疯狂自曝,反正最机密的信息已经知晓,其余内容跟这相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稍微提起点兴致的太宰治歪了歪头,比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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