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勒斯首领潘多拉亚克特的能力是纯辅助类,但是在可以瞬发的时停面前,一切敌人不过是活靶子罢了。
除了同为gm不受时停影响的自己以外,这世界上唯一的例外只有织田作之助。
跟织田作战斗太残酷了啊呜呜
津岛修治嗷嗷乱叫着一阵假哭,甚至连gm账号都登出。放任潘多拉亚克特粒子化消失后,他径直冲到书房中,与翻箱倒柜的声音一同响起的是他隔着墙壁沉闷委屈的抱怨,我怎么可能对本命开枪!
外界的一切嘈杂都与如今的费奥多尔无关。他仿佛屏蔽了所有萦绕耳边的嘈杂,换好睡衣后爬到大床中央,将被子拉至胸口处闭眼,小声对自己说了一句晚安后便陷入黑甜的梦乡。
隔壁屋的津岛修治似乎找到了想要的东西,不再制造噪音,一时间屋内安静到只余下绵长的呼吸声。
直到冰凉坚硬的某物抵上他的眉心。
察觉到那是什么的费奥多尔心跳不乱,他缓缓睁眼,没有丝毫睡意的双眸直面上津岛修治带有一丝病态微笑的脸。
两人的间隔仅仅是一把特制的银色手枪。
我决定了。津岛修治突然开口,拇指轻巧的拉下保险装置,用这把枪,拼尽全力跟织田作打一场。
房屋的书房设计有几道暗门,将几本书以特殊顺序排列后便能打开,背后隐藏的是他们在每一处安全屋都有设置的军火库。
很显然,他先前去书房就是为了找这把枪。
原来如此。费奥多尔突然轻笑出声,并不反抗,与津岛修治凉薄到无任何感情存在的双眸对视。
他的眼眸中只有自己虚幻到轮廓模糊的倒影,漆黑一片的虚无是滋生绝望最完美的温床,将名为太宰治的个体湮没。
费奥多尔的语气带有些许嘲讽,瞬间理解了他的行为,为了不让自己动摇,先拿我开刀么。
如果我面对费佳能扣动扳机那么对上织田作就不会心软了吧。
他轻声叹气,言语中带有一丝不舍,毕竟对现在的我来说,最重要的人是费佳你啊。
费奥多尔睫毛微颤,那一瞬间似乎有所触动。沉默过后,他释然地阖眼向现实妥协,轻声呢喃着:那我还真是荣幸。
津岛修治笑了,孩童特有的天真与过于残酷的行为交织在一起,竟然意外的和谐。
Byebye~我亲爱的费佳。
扳机扣动。
没有硝烟,没有闪现的火光,也没有四散迸溅血液构成的花朵。
费奥多尔眉头紧皱,用衣袖抹去满脸冰凉的水珠,勉强睁开眼后看到袖口没有染上预想之中的颜色,神情罕见的茫然了一瞬。
居然不是颜料水。
意外吧!我灌的是柠檬香氛!津岛修治心情颇好地甩着水枪,十分满意基友方才的神情,语气中透露着一股过于欠揍的理所当然,我怎么舍得向费佳呲颜料水!
费奥多尔:
他默不作声将衣领提起,鼻翼煽动。过于浓郁的香味对嗅觉器官来说反而成了负担,刺鼻的气味穿透鼻腔直达脑门,刺激的费奥多尔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脱下睡衣直接糊到基友脸上。
衣服你洗。
哦。
第17章 今天就
擂钵街,这个称呼最近才在横滨居民之间流传开来。
那是两年前异能大战的末期,灾难毫无征兆的降临了这片土地。伴随着几乎要刺穿耳膜巨大的轰鸣声,炽热的黑色烈焰瞬间吞噬了四周一切。所及范围内无论是生物还是只能寂静矗立的建筑,都随着剧烈爆炸一同消失殆尽,彻底从这世上抹去。
爆炸给这片土地上留下了巨大的疤痕,随着时间流逝,因战争流离失所的人们在这场灾难残留的遗迹上擅自搭建起了房屋。
他们在这片混乱地域中苟且求生,破旧简易的房屋成为了唯一的栖身之所,就这样逐渐形成了擂钵街的雏形。
而擂钵街,仅仅是属于横滨贫民窟的一小部分罢了。
将面具逆时针调转90度,横着遮住半张脸,悠哉悠哉吃着可丽饼的男人与他所处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身着高定紫色条纹西服,常人难以驾驭的颜色穿在身上竟意外的合适,像是什么从油画中走出的人物。只是那张过于偷懒的面具破坏了这种气质,五官被简化到极致后剩下的只有恐怖。更别说这上面完全没有任何可以换气的孔洞,让人不禁怀疑面具的主人是否不用呼吸便可存活。
男人坐在附近难得干净堆砌在墙角的杂物箱上,细碎阳光透过破损的塑料遮光布落在他身旁,随着些许微风不断闪动着。
他随手丢掉包裹可丽饼的餐纸,舔掉粘在嘴角边的奶油,仰头伸长的手臂,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在送走一大早前往异世界签合同开店的费奥多尔后,津岛修治也不情不愿地挣扎着起了床。他登录了自己的管理员账号,把本体丢在屋内跟基友本体一起挂机,以潘多拉亚克特的身份来到了横滨。
为了防止被紧盯他的欧洲异能特务官方抓住小辫子,他甚至换掉了款式帅气的默认皮肤,随意穿了身跟面具搭配起来不那么违和的西装,将潘多拉亚克特的特征尽数隐藏。
文野世界的横滨与现实世界最大的区别,在于后缀多了租界二字。
异能大战结束的过于突然,逼迫各个国家不得不做出最糟糕的选择。以至于不少在外征战的士兵惨遭抛弃,甚至连Mimic也不过是其中之一。
留在横滨本土的人们为了生存,终是将这座城市拉下水,在藏污纳垢的阴暗角落中苦苦挣扎。
嗯果然完全不一样呢。
津岛修治咂咂嘴,回味着可丽饼甜美的香味。他将面具扶正,三个空洞的黑色圆圈取代了眼睛与嘴,遮盖住了所有可能泄露的情绪。
他的目光转向擂钵街边缘,目光所及之处是顽固而坚挺矗立在一旁的骸塞。即便外表而言已坑坑洼洼被狠狠摧残过的模样,多年来却始终没有倒塌的征兆。
刨除港口黑手党那五栋过于夸张气派的高楼,整个横滨就数它最为显眼。
津岛修治晃着悬空的双腿,自言自语感慨着,上次来圣地巡礼的时候完全没看见有这种东西破败成这样子还没塌真是奇迹。
他似乎感受不到四面八方传来隐晦却满赋恶意的视线,轻松躲过几位将他视为肥羊的扒手,修长的双腿迈开,逐步朝骸塞方向走去。
大抵是在底层摸爬滚打的人都练就了逢吉避凶的眼力,几次试探性的出手被躲过去后,没人再敢招惹这个疑似脑子有病的诡异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