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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0)(2 / 2)

程怜珊愣愣地看着冲她发火的苏露,眼泪难以抑制地流了下来。

哭什么哭!别在我这里哭!去你的好师尊面前哭去!他看见你哭,肯定就会马上就答应帮你了!

苏露本来就烦,看见眼泪顿时更烦了,若论哭,该哭的是她自己好不好,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要答应这件事。

我知道了姐姐,我这就去找师尊。

苏露内心烦躁:快去吧。

莫玉岩和莫玉绒昨晚一夜都没睡好,当下心情放松,又累又困地蜷在床上睡着了。

季远溪担心顾厌会去杀苏露,一直凝视着不让他走。

顾猫,你别再去找苏露了。季远溪道。

她说那种话你不生气?

这不是生不生气的事情。季远溪也不知道怎么说了,谁没有个年少轻狂爱放狠话的时候,她以后肯定不敢了的。

你不生气,我生气。

唉顾猫猫。季远溪稍作思忖,索性说了出来:我是不想再给宗主大人添乱,希望你能理解我,所以也希望你能答应我,不要去杀苏露。

顾厌静静默了半晌,道:远溪,我答应你不去,但若对方主动找上门,你也休想拦住我。

嗯。季远溪看他心情不太好,想了想道:顾猫,我上次记下了温泉的位置,不如晚上我带你过去吧?那个温泉不是谁都能泡,我等会去找沧海宗宗主一趟,让他准许我们进去。

好。

泡完温泉就离开沧海宗,不能再给宗主大人添乱惹事,季远溪如此暗想道。

作者有话要说:顾崽你怎么这么喜欢折断别人的手

第75章

霁月尊者这个名号到哪都十分好使, 即便是四大宗门之一的沧海宗,宗主也很给面子的交付信物,爽快同意让季远溪前去他们宗门的至宝温泉。

季远溪从宗主洞府离去的时候, 恰巧撞见一名玄衣男子急匆匆过来,这名男子仿佛有急事找宗主, 眼中无人到狠狠撞了下季远溪肩膀。

本想叫住那名男子,奈何他已经一阵风似的卷进洞府不见人影, 季远溪揉着发疼的肩膀,蹙眉离去。

莫玉岩兄妹各自回去, 心惊胆战的度过一下午, 他们不知道在季远溪离开沧海宗后,那个心肠狠毒的苏露大师姐会不会重新找上他们的麻烦。

毕竟季远溪护的住一时,护不了他们一世。

夜幕降临,微风卷挟凉意而来,御剑过去的途中, 地面上灯光烛火和挂在头顶的明星交错辉映, 给人带来一种将天地撕裂一分为二,而自身立于其中的微妙错觉。

温泉在沧海宗后山, 御剑约摸一炷香时辰落地,入口处有一头长毛灵兽看守。掏出放行信物,灵兽亲昵地蹭了一下季远溪, 目送他们进去。

沧海宗的温泉在修仙界中闻名遐迩, 没想到此处居然无人看守。季远溪惊讶道,只派一只灵兽镇守,就不怕有人引诱走它擅自闯入么?

不知。顾厌道,沧海宗宗主自有他用意所在吧。

离温泉越近,灵气愈发浓烈起来, 耳畔有鸟鸣传来,悠长悦耳。

水汽腾升氤氲弥漫,热气拂脸,热雾遮眼。走至温泉旁边,微波清澈,水幽缓缓,在明月照影月光汇注之下,池中灵液看上去比白日更为充沛不少。

季远溪在温泉池旁停下脚步,踌躇稍许道:顾猫猫,你下去泡吧,我、我去外面给你守着。

顾厌勾唇一笑道:远溪,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你竟不同我一起?

季远溪:

一起什么啊一起!

虽然雾气腾腾的,但大家都是修仙者,雾气根本挡不住好不好!

随便用修为去看都能发现这温泉的水清到不能再清了!!!

什么、什么都能看见啊!

虽然但是有那么很多点想看,可是并不想被看啊

太、太羞耻了吧!

远溪,一起吧。

蛊惑的笑容,蛊惑的声音,蛊惑的邀请。

不知是被热气蒸的还是脸红烧的,季远溪面颊飘上一抹红晕,在雾气环绕中看上去有种倾心醉脾的昳丽。

不不不不不了!!!

季远溪扔下一句结结巴巴的话,飞也似的逃离了。

捧着通红的脸在远处站了半晌,季远溪冷静下来后又不禁有些后悔。

他刚才在拒绝什么啊啊啊啊啊!

明明就很想看!

大美人可是没穿衣服的诶!

简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啊啊!

脚步依照着他的本心,带着季远溪的身躯一步一步缓缓往回走。最后他在温泉附近一棵树后暗搓搓停下,心中默念不是我想看的,是我的脚和眼睛想看,探出一丢丢满怀期待的脸。

视线疯狂乱瞟,企图看见衣衫褪去的大美人。

很快就被他看到了。

顾厌正对着他,阖眸靠在温泉边缘,墨黑乌发自深陷的锁骨旁坠下,浸入水中,勾勒出胸前一片不能言说的美好。

正当季远溪把眸光缓缓往下挪,大美人那双闭着的眸已在须臾间睁开,迷惑人心地望了过来。

远溪?

季远溪直接僵在原地,甚至忘了收回他探出去的小半张渐红的脸。

顾厌垂眸默了一瞬,旋即消失,不过一个呼吸的瞬间,红色人影出现在季远溪身边。

季远溪僵硬地扭头,抬眸朝披上一件外袍的顾厌扯开一个尴尬的笑:哈哈哈顾猫猫,晚上好?

眼帘中的人眸眼由于染着笑意而微微上挑,纤长睫毛不安分地眨动中,薄薄红晕覆在两颊,泛起的漂亮色泽和那柔软嘴唇的颜色无异,实在是很挑战人的自制力。

远溪,一起吧。顾厌勾唇轻笑,把季远溪打横抱起,趁着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闪身将他抱进温泉。

季远溪的惊呼声和溅起的水声交汇在一起,他的脸也因此变的更加通红,浑身僵硬到不敢随意乱动一分。

远溪,怎么了?

柔缓声线在热雾中缥缈到像来自远方的轻吟,似近似远,似真似假,又浓又淡。

犹如潋滟绝色的倾城舞女,脸蒙面纱手甩披帛翩翩而至,脚尖点地俯在耳畔,用摄人心魄的音色挠人心扉,勾起脆弱心脏仿佛即将停滞一般愈发缓慢的跳动。

季远溪更加不敢动了。

宛如一尊栩栩如生的人偶,一动不动死死盯着前方,若非还有呼吸,任谁都会以为这是能比拟真人的精致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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