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新年将至,我一定要和大长老过一个难忘的春节。
第48章
我对大长老说:大长老, 等你忙完了事情,我们一起下山置办年货好不好
我说这话的时候大长老正在伏案工作,他听到我这么说, 竟一把将面前的文件都推开, 孩子气地道:既然如此,现在就去吧,老早就不想看这些东西了。
我顺手往大长老身上贴了两张暖宝宝,喜悦地道:好。
还有几天就是春节,山下年味很浓, 路过的每一户人家门前都挂着红灯笼,窗前都挂着小彩灯。
集市就在山下那条路的尽头, 拐过去, 就能看到一条长街,那叫一个人山人海,道路两旁都是摊位, 卖春联的,卖彩灯的, 卖灯笼的,更多的还是卖吃食的。
有好几个小孩在不停地追逐打闹, 我的目光却落在了他们手上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提着一个精巧的灯笼,可爱极了。
大长老注意到了我的目光,问我:想要
我摇头:我并不想要,只是觉得精致再说, 我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怎可还像孩子一样提着灯笼乱跑
我和大长老在人群中被撞来撞去,好几次都险些走散。
在我们俩又一次被冲散后,大长老轻啧一声, 突然伸手取下头上的发圈,又将羽绒服的帽子一扣,挡住眉,只剩柔顺的长发和白皙精巧的下巴露在外面。
然后大长老光明正大地伸手牵住了我。
我紧紧握着大长老的手,夸他:大长老,你真聪明。
大长老一笑。
我和大长老手拉着手走在热闹的集市中,好多摊主一看到大长老就夸:哟,这姑娘个子可真够高的。
我买了好多东西,和大长老费劲巴力地提回了山上。
我怕大长老累到,自告奋勇提了重的东西,结果当天晚上我又开始腰酸背痛了。
我本来没想告诉大长老,我怕他担心,但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翻了个身,一声哎呦就特别顺口地从嘴里溜了出去。
大长老噗嗤一声笑出声:怎么和个老头一样
我:
我正要泪撒枕巾,大长老示意我背对着他,他伸手按上我肩膀,微微用劲儿地揉着。
大长老从我的肩膀打着圈儿按到我后腰,问我:舒服吗
我连连点头,夸赞道:大长老你按摩的手艺真是越发炉火纯青了,以后哪怕学校倒闭了,大长老你戴着墨镜开家按摩店,我们都能活得很滋润。
大长老:
大长老没说话,按在我腰上的手钻进我衣襟。
我被冰得抖了一下,却赞同地说:对,我的身体很热,正好可以暖你的手。
大长老:
当大长老的手顺着我的腰线一路往前的时候,我知道我误会大长老了他哪里是想暖手这么简单!
大长老问我:可以吗
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把头点成了啄木鸟:当然可以!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快点吧!!
大长老:
我和大长老谁也没再说话,满室寂静中只有我越发压抑的呼吸。到最后我身子猛地一弓,闷吭了一声。
我四仰八叉地摊着四肢,缓了半天,神志归窍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了大长老的身体也产生了变化。
我一愣:大长老
大长老从背后拥着我,把下巴枕在我肩头:我没事,抱一会儿就好了。
我不解地说:大长老,别见外嘛。
明明我也能像他帮我一样帮他的。
我转过身,朝大长老伸出手去,大长老身子没动,我知道他这是没拒绝。
然后我说:哇!
大长老:
我怀着敬畏的心情替大长老纾解着,直到我手腕都酸了,我又说:哇!
大长老忍无可忍地捂住了我的嘴:方青鹤你闭嘴吧。
我很委屈,明明我只是感慨了两声而已。
到最后时大长老猛地收回捂着我嘴的手,用力地吻了上来,我听到大长老似乎一直在无意识地喃喃着我的名字:方青鹤方青鹤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大长老一直在装饰烈龙山。
大长老和我一起忙活个不停,终于赶在农历年的到来前将整个烈龙山都装饰完毕
我们在校门口的牌匾上挂上了灯笼,在我和大长老的窗前扯了彩灯,把后院的积雪都清空了,甚至还给春花冬梅的猪圈出口都贴了个小小的福字。
除夕当天,大长老的手机响个不停,都是各个门派发来消息,或是打来电话祝我们新年快乐的,无一不是套话,我只听了几句就腻了,坐在大长老身边和宁燃聊天。
宁燃说:今年不能回去和你们一起过了,唉。
我问:你究竟在忙什么呢新年都回不来。
宁燃很无奈的语气:忙着给人打工呢,累死了。
我觉得宁燃真的很可怜,从我认识他到现在,他一直很穷,一直在奔波。我想了想,给他发了个小红包。
宁燃立刻说:谢谢老板!!
他收了红包后又撤回了上一条,问我:不是吧,方青鹤,就八块八啊
我说:只是想给你讨个吉利。
宁燃:
我和宁燃打了好一会儿的嘴仗,宁燃说:我老板又找我了,烦人,不和你说了。祝你和裴寄尘新年快乐啊!!
我说:你也是。
我收起手机,才意识到好像有好一阵子没听到大长老讲电话的声音了,我问大长老:聊完了
没有,大长老伸了个懒腰:懒得再处理这些事情了,我把手机关机了,你饿了没我们随意吃些,然后一同准备年夜饭吧。
我点头说好。
吃了碗清汤面后,我随大长老来到厨房。
大长老吩咐我在一旁洗食材,剥葱,削土豆皮。我蹲在垃圾桶前一边笨拙地削着土豆皮,一边看着大长老做饭。
大长老一低头,恰好对上我直勾勾的神,他一笑,伸手往我嘴里塞了块胡萝卜。我咔嚓咔嚓地嚼着,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以前的那些时光中。
幼时我还不会辟谷时就总是缠着大长老给我做饭,那时大长老也还是个半大孩子,手忙脚乱地切菜做饭,怕我饿得急了,还不忘顺手忘我嘴里塞个什么东西。等后来我当上掌门时,每天和大长老忙来忙去,大长老就总在半夜我们忙完时顺手炒个菜,我坐在一旁的桌椅上等他,大长老仍保留着幼时的习惯,切菜的时候总会给我留一块儿,塞到我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