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对,还有一件,我去拿。我去拿”。
刘金红说完就朝着屋子里面跑,我看着都有些心惊,王增良看着我,对我说:“三爷,你觉得冯万全还是我杀的吗”?
我听了有些惭愧,其实我一直都以为冯万全是王增良杀的,在刘金红拿出这对镯子之前我都这么以为。
“在那?怎么找不到了?在那?在那?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
我们在外面听着刘金红的叫喊,那声音特别恼怒,像是一个发泼的娘们的叫喊一样。
“咚”!
一声沉闷的声音,我听着有人倒下来,就赶紧的朝着刘金红的房间跑了过去,我一推开门,就看着刘金红倒在了地上,她睁着眼睛,睁得滚圆滚圆的,脑门上有个大瘪窝,陷的很深。
“轱辘,轱辘”。
在刘金红身边有一个东西在打转,我一看,居然是一件一尺高的雕像。
“关二爷,是关二爷”。
我们所有人都抬头看着房顶,房顶上有个窟窿,关二爷是从上面掉下来的,然后把刘金红给砸死了,这是为什么?
我解不开这个死结,突然,我看到那个窟窿里有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冒着红光,那红光慢慢消失,身子从洞口碾过,我看到了花蟒的皮肤,是那头蟒蛇,是它。
“是冯万全”!
第二百一十章 撞桃花
我把刘金红埋葬了,把他们一家三口埋葬在一起,整件事我都觉得诡异。
之后我问了王增良一些事情,关于那天晚上他把冯万全耳朵割下来的一些事情。
王增良说冯万全跟自己的干女儿好了很久,而且冯万全一直都要跟他老婆刘金红离婚然后娶他的干女儿,所以他才会把那么信任冯万全,把石头交给他,但是没想到的是,冯万全在家里呆了一个月,说石头不见了,这让王增良特别恼火,以为他想独吞料子,所以就割了他的耳朵让他知道厉害,送给我只是因为那时候我做了一件让他恼怒的事。
因为那时候冯万全确实很难。他外面欠很多钱,而且还花天酒地,所以王增良就在那天晚上抓了冯万全,其实值得一提的是,这件事跟我有很大的关系,那天我打了王增良的干女儿,这个女人在王增良面前吹了一些关于我的歪风,所以王增良就派人来找我麻烦,没想到被我的人给割了舌头,因此整件事就麻烦起来了。
我一直以为是王增良啥了冯万全,但是其实不是,而因为这个误会,导致我盲目的相信可怜了刘金红,从而整件事就变得复杂起来了。
冯万全是怎么死的,还死的那么惨,我不知道,但是我给算过命,命里说他有两个人杀了他,一个人很矮,他老婆刘金红的命旺他也克他,是个断根之木的命。
刘金红死了,冯万全死了,他儿子也死了,整件事变成了没有办法解释的事情,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很想知道,但是我清楚,我这辈子都可能解不开这个谜团了。
那就让他随风而去吧,看着被烧尽的纸灰飞舞起来,我心里莫名的跳出来一句话。
最毒妇人心。
这事算过去了,我在胡半仙爷爷的笔记上写下一句话,相不可独断,千万别凭一个人的面相,来断定这个人是非善恶。
春过夏来,王红跟阎六这些日子又滋润起来了,因为又不少的小钱在手。两人每天聚在一起喝个小酒,打个小牌,倒是不亦乐乎,一天玩到晚,然后各回各家。
这些时日我忙的不可开交,我可能是声名远播,找我的人比以往的多了去了,不仅仅是本村的人找我看相算命批风水,还有许多外地的人慕名而来,但是都是一些算命看相的,倒是没有找我去寻龙点穴的,我也只能赚个辛苦钱。
“咩”!
一阵羊叫从我们家门口路过,我在院子里写笔记呢,听着羊叫我就抬头,看了外面一眼,一个老头五十多岁,赶着一群羊,前面拉着一头牛,我看着就喊:“哟,老哥,放羊去啊?兴一碗羊奶给我家娃喝呀”?
那老头听着我的话,把手里拉着的绳子往牛的头上一绕,拍着牛的屁股就让它自己走,那头牛特别的灵性,他带着路,后面的羊就没有走岔路的。
老头从羊群里拉出来一头带崽的母羊,拉进了我家的院子,我喊了芙蓉出来,芙蓉早就备着呢,拿着一只碗,蹲在地上就开始挤羊奶了,我赶紧进屋给老头拿了板凳,让他歇会。
这老头是个老好人,叫王生贵,是咱们村有名的老光棍。今天都五十好几了,也还没讨媳妇,这人可能天生有点脑子不好,反应有点慢,你跟他说的事,他不能立马就反应过来,按我们的话说。就是缺根筋,但是这老头心好。
这老头每天都会放羊,放了几十年的羊,按理说也是个富贵的人了,但是他现在还是穷光蛋一个,没人知道他放羊赚的哪些人到哪去了,有人说这个人看着老实。其实是个会耍钱的人,所以村里人都不怎么喜欢跟他搭话。
耍钱的意思就是吃喝嫖赌,对于村里人的说辞,这个老头从来都没搭理过,我跟着老头认识还得从我家丑娃说起,这丑娃生下来之后就特别能吃,芙蓉不论怎么补,都不够这小子吃的,有一天,这王生贵从我们家门口路过,我看着他放的羊有带崽的,奶水充足,我就想着能不能讨一碗,我跟王生贵说了一下,没想到这老头心特别好,立马就给我拉了一头母羊在家里。
每天他放羊回来都会给母羊一把草,他也放心吧羊拴在我家里,说明这人没心眼,所以我就不认为他是个耍钱的人,农村人嘴碎的很,见不得一些怪事,还喜欢以讹传讹。
多亏那头母羊,我家丑娃才能吃饱了饭,而且打那以后,老头从我家门口路过,我肯定会讨一碗羊的奶水给丑娃喝。
我给王富贵递了一颗烟,他推迟了,王富贵不抽烟。也不喝酒,看着不像是个放牛羊的汉子,倒是有些像个文弱书生,也不多话,你跟他开玩笑,他就知道乐,就一个特别奇怪的人。
不过今个倒是奇怪了。王富贵坐下了,他对我:“三爷啊,你家小子挺好,看着羡慕啊。”
我笑了一下,我说:“羡慕啊?也娶一个啊,年年放羊,也不见你出钱,哪些钱都哪去了?讨个媳妇是够了吧”?
王富贵笑笑,说:“够了,可是花了”。
王富贵说花了的时候我看了,一点都没有心疼后悔的意思,我问:“你钱花那了”?
王富贵说:“我弟弟在外面上大学,开销大,我这个做大哥的就得补贴一点,你说是不是,咱们村好不容易出一个大学生,怎么都得供着吧”。
我听了就挺佩服王富贵的,我问:“好几年了吧,打那小子考上大学去了外面,就没回来过吧,这都读了好多年了。也不知道是个撒情况,你也不摸摸门道”?
“我家弟弟,我信的过”。
王富贵说了这么一句话,让我特别惭愧,我点了点头,王富贵又问我:“三爷,您眼里好,能给我算算呗?看看我这辈子能不能有出息”。
我听了就说:“撒年月出生的,我胡三今天就给你免费算一算,也算谢了你对我家娃子的养育之恩”。
“啥年月我也不清楚了,我记得俺娘说,生我的时候下着大雪,应该是冬天,那时候吃红豆包,估计是过年那会,今年我五十七了,您给推算一下”。
王富贵的话有些含糊,但是还好,推算不是很难,我掐指一算,倒是算个大概,我嘴里嘀咕着“申子辰年或日生人,八字地支中再见到酉?”我这么一算,就笑了起来,我说:“老哥啊,今个你往南边走,有喜事,老夫少妻,你注定要抱一个漂亮媳妇回家,你啊把这个喜事给操办好了,你也就发达了”。
王富贵重重的点了点头,跟我说:“好勒,我听你的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