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没看到沈星辰的车,只到了门口过来接他说:快来
沈星岁说:你已经答应我了带我回去拿自己的东西,说话要算数。
你放心我答应你肯定会做到。安冉无奈道:你也答应我了,不许告诉我哥那件事,你也必须做到。
沈星岁点头:嗯,我会的。
这是时隔了好久,他再一次回到了简家,却感慨颇深,这里的庭院和房子,每一处都给他留下了深深的印象,他曾经在这里生活了好多年,此刻却是最后一次来告白。
安冉带着他进了门,上了楼说:就是这间对吧。
沈星岁同样也有些感慨,应了一声:是。
安冉将门打开,随着钥匙咔嚓一声响起,房间的门被打开了,这个生活了二十年的屋子再次映入沈星岁的眼前,这里的陈列没有怎么变,但是他的目的并不在此,而是直接的走到了一面墙的后头,这里有个暗门,暗门里面是他的收藏室。
沈星岁将门推开,室内的暗的,他开了灯,却在灯亮之后,看到了室内架子上的一切后,整个人僵在原地,就好像血液在一瞬间被抽空了一般,脸色苍白僵在原地。
安冉小步走过来:怎么了?
架上原本都是满满的,各种限量版的专辑和周边,此刻大多数都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了,还有一些散落在地上,好像是被谁给踩碎了,那些他从前极其珍惜,甚至小心翼翼用保险木封存好,怕沾染灰了有磕碰的影盘被摔成两截扔在地上,甚至还有脚印。
沈星岁僵硬的迈开步子走到光盘前,他浑身的都在抖,他气的发抖,一点也不嫌弃满是灰尘的光盘将它拿起来,转过身来到印着照片的那一面,看着破碎的人影,他想尽力的拼回来,却怎么都无法复原,光盘破碎的边缘有些扎手,但这都不如他心里更痛。
为什么沈星岁低喃出声,他转头看向安冉,眼眶通红,声音含着冷意:誰干的。
安冉忽然被沈星岁这充满戾气的目光给震慑住了,整个人都僵在原地不敢动弹,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沈星岁,有些害怕,但还是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拿的,都是二哥,他经常过来,有的时候在里面噼里啪啦做什么我也不知道!而且你不是说你都不要了吗,你净身出户了呀,那这些东西
沈星岁的心里凝聚着一股怒意,他说:那也不是你们随意践踏的理由!
他整个人心痛的要滴血,要不是一股意念撑着,他几乎要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晕过去,没有人能理解他的感受,那数年的心血被人踩在地上践踏的感觉!
安冉连忙:你冷静一点,我也不知道啊!
安冉。沈星岁站起身,直直的面对着他,眼底是一片凉意:这空了的架子上东西都去哪里了,如果这些藏品在你那里,你现在把它们交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如果敢骗我
室内安静了一瞬。
沈星岁看着他的目光犹如淬了毒: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安冉心脏都差点停了,这样的沈星岁让他很害怕,其实这里的专辑和光碟他也有拿,毕竟真的太限量了,很多市场面根本买不到,有价无市的藏品这里都有,是个人都会觊觎和心动吧,他当时也是真的大开眼界,所以就拿去了一部分。
不过他可不敢说,而是努力甩锅给简治:真的岁岁,这不管我的事啊,二哥这个人你是知道的,他一直都不太喜欢你,也不喜欢傅老师,你走了之后,他就不许被人进你的房间,但是他自己倒是经常来,肯定是他干的啊!
沈星岁冷笑一声:是吗?
真的真的!
沈星岁往后面去,这个小房子是他一手设计研发的,他这会走到最里面,这里有个小暗格,就在窗帘后面,非常隐蔽,因为他以前自卑,不敢把自己的一些稿子公布于众,所以一些比较隐蔽的东西都放在这个小暗格子里,这也是他做的最庆幸的事情。
咔哒
暗格子开了,沈星岁把里面一叠的原稿拿了出来放在箱子里,又把架子上剩余的一些专辑都放到行李箱里,这个暗门有个小玻璃窗户,站在架子旁边,他看到外面有车回来,好像是简治的保姆车,但是暗门里很隔音,所以门口的安冉听不到也不看不见。
沈星岁的嘴角划过一抹冷笑说:安冉,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真的不知道?
安冉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我发誓。
安冉,你带我来这里的事情你应该明白,如果被你父亲和哥哥知道了,他们会怎么看你。沈星岁本来就是个反派炮灰,他被惹急了,就把这个反派当到底:如果你敢骗我,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安冉真的没想到沈星岁这次居然这么拼,这么狠,就像是真的被戳到了痛处一般的决绝,他心里很慌,因为那些限量版的专辑,有一部分他当然给卖了,还有一部分他使用的时候不太保护,现在都受损了,只能昧着良心死命甩锅:都是简治干的,除了他没有别人了,岁岁你可得相信我啊,我从来都没有过什么被的心思。
沈星岁的笑意满是讽刺:是吗,你发誓。
安冉立刻举起手:我发誓我没说谎!
那好。沈星岁点了点头,他越过安冉,走到门外面,看着刚上楼的简治,迎接着他震惊的目光笑着说:又见面了。
简治怒声:你怎么在这里?
沈星岁淡然的看着他:安冉让我来做客。
安冉?!简治震惊的侧目,刚刚他听到安冉的话,一点也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乖巧懂事的弟弟会这样说自己,有些不敢置信的开口:冉冉?
安冉压根就不知道为什么简治会忽然回来:哥,哥哥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出差了吗?
简治冷笑一声:我要是不出差,我还不知道这些全都是我的错?
安冉的脸一白: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几个意思?!简治走过来,一脸愤懑:我说过不允许别人进这个房间,你从哪里来的钥匙?
安冉看向沈星岁,一脸的委屈,含着泪说:哥哥你听我解释,都是沈星岁,都是沈星岁逼我的,是他威胁我,我才不得不这样做的。
简治这才又看向沈星岁。
沈星岁却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他勾唇笑了笑:安冉,真不错啊,看来你很委屈咯?
安冉站到简治的旁边,委屈巴巴:岁岁,我有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威胁我,你知道我昧着良心去偷哥哥的东西心里有多痛吗?
沈星岁看着他的表演,笑了。
这个笑容看的安冉心里有点发毛,就是有点莫名的不安浮上心疼,以前都是他算计沈星岁,但是莫名的这次,他居然有一点,要栽了的感觉。
果然
沈星岁慢悠悠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录音笔,他调了调,放出一段安冉的声音:我可以偷到钥匙,这样吧,你两天后过来,那个时候我哥哥刚好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