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远歌愣了一下。
听到动静,沐离屿回过神儿,回过头看了一眼,没有找到容酒的身影,心头划过一丝失落,面上神色颓懒又冷漠。
“阿屿,好些了吗?”燕远歌将手里提来的食盒放到床头,问道。
“容酒没来?”沐离屿微微仰着头,看着燕远歌,情绪看起来有些低落。
“她好像很抵触来医院,说是改天来看你。”燕远歌只以为他受了伤,心里不好受,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便干巴巴地回答他的问题。
“嗯。”沐离屿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儿,侧头,继续望向窗外的香樟树。
“吃点儿东西吧。”燕远歌在沐离屿手上扫了一眼,没有问关于手的问题,而是走到床边,动手,想要帮他支起床上的桌子。
“先放着吧。”沐离屿淡淡地说了一句,神情有些恍惚地看着窗外。
燕远歌往窗外看了看,除了一棵香樟树,就是一片天,“阿屿?”
“我想自己静静。”沐离屿忽然开口道,语气疏离又冷冽。
有那么一瞬间,燕远歌以为,时间又回到了六年前,沐离屿刚从家族出来历练那会儿。
那是的沐离屿,就如这般冷冽疏离,不易接近。
“那你,有事儿按铃。”燕远歌见沐离屿情绪不对,小心翼翼地说完,便慢吞吞地走出病房了。
走出病房后,燕远歌就向着沐离屿的主治医生的办公室方向去了。
……
另一边,容酒回到别墅后,就打开电视,手里抱着一包薯片,坐在沙发上,往嘴里送着薯片,目光好似在看着电视,实际上,神色呆呆,没有焦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偌大的别墅里,除了电视的声音,就是容酒嚼薯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