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槿倒是会说北戎的话,但是她没有表露出来,训练的中年妇人也只当她不会了。
就在盛槿想要退下的时候。
对,盛槿并不打算在献舞的时候发作了,一是因为人太多,尤其是北戎的贵族和王族太多。
之前也提起过,在北戎,越是贵族和王族就越是骁勇善战,可以说他们的地位和权利都是自己在马背上打下来的。
而盛槿要是现在在这里单枪匹马地对上整个北戎的贵族和王族,那么就相当于当枪匹马地对上了整个北戎的精锐兵力,这无疑是自找死路。
所以盛槿一开始压根就没有想过要这么干,故而清韵的担心也是白担心一场。
然而,盛槿想的好,献完舞就推下,趁机勘察一下北戎的营地的地形,去营救父亲和兄长。
但是奈何有人不肯放她走。
“站住。”
这一句是北戎话。
一声苍老而又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这个威严的声音直接钉住了众位舞女们的步伐,让她们怯怯不敢再动。
盛槿虽然没感觉到什么威压和害怕,但是还是跟着众位舞女们一起站住没有动。
那些舞女们的反应就是正常女子的反应,她得学着点。
盛槿悄悄抬眸看去,发现发声的不是别人,正是高高坐在正上方的北戎王。
于是一群舞女们就这样站在台上。
表演也因此而被迫终止,下一场的人没办法上去,也只能在下面干等、
毕竟发声叫停的人是北戎王,他们除了等也没有什么办法。
众人都在静静等待着北戎王的下一个指示。
北戎王这时候可以说是才放下举了很久的酒杯,平日里那么好酒的他一口也没来得及喝,就自己把酒杯放下了。
“你叫什么名字?”
这一句也是北戎话,但是北戎王身边的一个会翻译的仆从这时候已经反应过来,连忙将这句话翻译成了北齐话。
北戎王年迈疏于打理,胡子太多太茂密,眉毛也杂乱而长,所以一时之间人们还揣摩不上他的神色,只能靠猜。
姑娘们这次倒是听懂了话了。
众位舞女微微动了动,骚动了一会儿。
不过她们明显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北戎王问的不是她们,而是她们里面最出挑的盛槿。
盛槿这时候也明白自己这是引起北戎王的兴趣了,于是她勾起一个笑容来,对着北戎王妩媚又不失大方地回答:“谷槿岚。”
她没有用北戎话,而是用的北齐话。
她暂且不想让人知道她听得懂也会用被融化,徒增麻烦。
所以她索性也不多说什么,直接用北齐话说出自己的名字。
北戎王居然饶有兴致地跟着盛槿发音北齐话:“咕槿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