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东初的前妻做梦也想不到王富贵这么厉害。
她的红酒严重滞销,再也销售不出去,失去的不仅仅是亚洲市场。
就是欧洲跟美洲的订单也不断被退回,一个上百年的品牌眼瞅着声名狼藉。
她气得咬牙切齿,拍桌子砸板凳。
老实说,她很爱廖东初,现在都爱,当初离婚完全是男人一意孤行,老廖玩腻了她。
前夫的死让她悲痛欲绝,也恨意满腔。
“不行!老娘要杀奔桃花镇,将王富贵弄个人仰马翻!不把桃花镇掀个底朝天,誓不罢休!”
女人收拾一下行李,即可带着二十五岁的儿子来到金鸡岭水窑镇。
“大哥……。”看到轮椅上的廖东升,女人利用生硬的中文呼喊道。
“你是……?”廖东升懵了,眼前的女人她根本不认识。
一头金发,蓝色的眼珠,五十多岁,身材微胖,皮肤洁白。
白天还好点,夜晚见到能吓个半死。
不是她的样子难看,而是国人的审美观不同。
见到这么奇形怪状的洋女人,廖东升不由大吃一惊。
“大哥,我是mary ,这是你的侄子乔治,乔治,快叫大伯!”女人冲旁边的青年吩咐道。
“大伯!”青年冲廖东升深鞠一躬。
“你就是乔治,东初的儿子?”
“是的大伯!”
廖东升上下瞅瞅,发现青年个子高大,黑头发黑眼珠,但鼻子很大,分明是个半土半洋的中国人。
这人身上遗传了母亲的特征,但更多的地方好像廖东初。
当年,廖东初回国发展的时候,乔治才十几岁,目前是个成熟的青年了。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父亲,听到爹老子死去的消息,同样气愤填膺。
“好娃,好娃啊!你们可回来了。”廖东升嘴巴一撇哭了。
“大哥,我们回来是给东初报仇的,告诉我,王富贵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mary 的中文是跟前夫学的,发音不太标准,但乔治的中文却很好,专门在学校进修过。
“是啊大伯,我爹是怎么死的?您倒是说啊。”
接下来,廖东升告诉了他们弟弟回到国内以后发生的一切。
所有的生意都是被王富贵击垮,那小子特别厉害。
就是临死,自己也没见弟弟一面,抱回来的是个骨灰盒,十分遗憾。
“大伯,我爸埋在哪儿,您告诉我,我要去祭拜他!”乔治问。
“在南山,刘妈,带他们去祭拜东初。”廖东升冲保姆吩咐道。
保姆刘妈立刻头前带路,将mary 娘儿俩领到南山。
南山上垒起一座坟头,修建一座墓碑。墓碑上镶嵌了廖东初的照片。
mary站在哪儿放声大哭,乔治扑通冲父亲的墓碑跪了下去。
“爸爸,您等着,我一定为您报仇,王富贵害了您,我一定用他的血来祭奠您的亡灵,还要收拾他儿子,让他断子绝孙,您安息吧……。”
乔治同样痛哭流涕。
他们父子的感情很好,十年前,父亲回国发展,他本想跟过来,但廖东初不让。
因为知道国内的教育条件不好,担心影响儿子的学业。
他回来打前战,准备站稳脚跟,再把儿子带回来。
可谁知道那次离开就是永别。父亲会死在国内。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一定要让王富贵尝尝厉害!
母子二人没在金鸡岭呆多久,祭拜完就匆匆离开。
返回酒店,乔治就不见了,跟母亲告别。
母子两个兵分两路,女人专门对付王富贵,乔治专门对付王如意。
王如意没招谁没惹谁,竟然被爹老子牵连,成为别人的仇敌。
此刻的他正在努力学习,准备参加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