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王富贵从哪儿弄来这么多钱?你骗我!”
廖东升疯了,猛地抓住老梁的脖领子,眼睛里充满焦灼跟愤怒。
“老板!从咱们的牧草第一天运到桃花镇跟金鸡岭开始,王富贵就跟那些客户联起了手!
所有钱都是他出的!把咱们的货全都买下!
而且他已经安排运输队,将所有牧草跟羊奶发到外省,以更高的价格卖了出去!
咱们卖得越多,赔得越多,他却赚得越多……!
短短一个月,咱们赔八十万,他最少赚了上百万!”
老梁的脸色很不好看。
半路上他就发现市场上到处都是自己运过来的羊奶跟牧草。
价格不但没低,还一路飙升。
跟那些客户打听,他们都是从桃花镇附近采购的。
蹬蹬蹬,廖东升后退几步,顿时傻了眼。
“好你个王富贵,我找他去!这孙子竟然釜底抽薪,抄老子后路?”
廖东升气愤不已,马上离开歌厅,乘坐汽车直奔桃花镇。
桃花镇砖窑厂办公室,富贵已经恭候多时了。
而且倒好两杯茶,随时迎接他的到来。
咣!廖东升用拐棍戳开门,指着王富贵的鼻子就骂。
“兔崽子!你真不是人!说!为啥收我的牧草,收我的羊奶!你太不讲江湖规矩了!”
廖东升大声嚎叫,唾沫星子飞溅。
王富贵却没动,他的身边站着海涛,风铃,金燕,赵有来。
还有自己的老丈人李少海,侯三也拄着拐杖站在那里。
王富贵轻轻端起一杯茶,轻描淡写抿一口,然后将另一杯推给廖东升。
将茶杯放下,他才不紧不慢说:“老廖,好像不讲江湖规矩的那个是你!
你明知道我是靠牧草跟羊奶维持生计,可还是从蒙古大量引进。
你一斤牧草赔二厘,一斤羊奶赔三分,分明想挤死我!老子不能坐以待毙吧?
没错!我桃花镇的羊奶跟牧草一斤没出,就是在迷惑你。
可你的货却被我全收了!都在那些养殖场跟奶制品厂囤着。
每斤牧草我给他们加二厘,每斤羊奶加三分!
谢谢你,这段时间免费为我运输这么久的货,你这个运输大队长当得不错,劳苦功高!”
富贵的话分明在讽刺,炫耀,挖苦。
廖东升气得差点晕过去。
“你……兔崽子!告诉我,你那来那么多钱?”
按照他的估算,桃花镇春天才经历一场大地震。
到目前为止,刚刚过去八个月,这么短的时间,富贵不可能挣那么多钱。
几百万的大生意啊,所有钱堆积起来,能垒起一座山!
王富贵却点着一根烟,慢条斯理娓娓道来。
“老廖!你太低谷我了!知道我半年的时间挣了多少钱吗?说出来吓死你!
我的牧草曾经收割过四次,每亩地产十二吨,三百亩是三千六百吨,去年是二分一斤,今年已经长到了三分。
早就被人订购光了,只是没拉走而已,总销售额是两百一十六万!
再就是窑厂的收入,今年大地震过后红砖的价格翻了足足一倍,从前一块砖有一分的利润,今年有二分。
我十天出一次窑,每个月出窑三次,是九百万块砖!纯利润十八万,六个月赚了一百零八万!
再就是钢材销售部,纯利润两百万!
还有羊毛,羊奶跟大羊的销售,又是一百多万!
不好意思,八个月的时间,我总共赚七百多万!
你的第一批牧草跟羊奶拉过来,不到一个礼拜我就销售一空,获利四十万!
第二批十天的时间我赚六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