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只能将羊群扒拉开,寻找狼的踪迹搏斗。
但天色太黑,狼的后背也换了毛,颜色跟羊群浑然一体,根本分不清哪个是狼,哪个是羊。
跟天下所有的狼一样,老龙岭的狼一年变四次颜色。
每年的春天,它们的毛会变成浅绿色,爬在青草地里不容易被发现。
夏天就会变成深绿色,随着青草的颜色转变。
秋天会变成枯黄色,仿佛层层枯草跟落叶。
而到了冬天,就会变成白色,跟地上的雪颜色差不多。
天然的伪装不但可以迷惑猎物,还能成功避过天敌的捕杀。
大自然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让狼成为大山里的王者!
羊群也是白色,因此很难被发现。
人们不敢随便乱打,好担心伤害到羊。
就算发现一两条,它们的速度也太快。
没等人群靠近,就跳上羊背飞窜而去。
赛虎的眼睛十分锐利,一条条狼被它扑倒,一条条狼被它碾压。
逮住一只,吭哧咬断狼的脖子,马上冲第二条扑去。
头羊跟羊王只能召唤羊群,仿佛人类遭遇危险时在呼唤儿女。
“来人啊!打狼了,狼来了!大家快来帮忙啊!”风铃不得不扯开嗓子呼喊。
很快,狗叫声,羊嚎声跟工人们的呼喊声传进村子,进去每一个镇民的耳朵。
王富贵正在吃饭,忽然浑身一抖,手里的筷子掉在地上。
“老公,咋了?”杜鹃问。
“不好!咱的羊在被狼群攻击!杜鹃,你在家看好孩子,我到山上去帮忙!”
话声刚落,他转身拎起一根钢叉飞快地冲出家门。
王长庚也不吃饭了,同样丢下饭碗抄起一把铡刀。
父子二人刚刚出门,就跟其他群众汇合。
“快!上山打狼啊!狼吃羊了,老少爷们,冲啊!”
无数山民抡起武器,跟在村长的身后蜂拥而上。
靠近老龙岭那段山谷一瞅,眼前的情景惨不忍睹。
好多羊已经死去,人群,羊群跟狼群交织在一起,难分难解。
工人们手忙脚乱,企图将羊跟狼分开,尽管他们手脚不停,但却收效甚微。
发现王富贵赶来,大家马上有了主心骨。
“村长,狼群掺杂在羊群里,怎么分啊?”
王富贵将手里的钢叉一挥:“脑袋上没犄角,眼睛发绿的是狼!长犄角的是羊!打!”
“打啊!照着死里打!”
叮当!扑通!咔嚓!
镇民的加入,顿时让工人们如虎添翼。
无数的棍棒抡起,鞭子挥起,扁担跟钢叉舞动,将狼打得鬼哭狼嚎,抱头鼠窜。
羊群跟狼群终于被分开,人群形成一堵墙,直奔狼群逃走的方向不断追赶。
趁着村民跟狼纠缠的功夫,海涛马上让几个工人将羊群轰赶进山洞。
眨眼,地上留下一片狼藉,至少十几条羊被咬死,鲜血将山谷染得血淋淋。
将栅栏门一关,海涛跟赛虎守护在入口,防止任何一条狼进来。
逃走的狼好像在跟人群捉迷藏,人群追过去,它们转身就跑。
但当人群返回的时候,它们又随后而至,来回几次,人群被弄得疲惫不堪。
“富贵!这些狼好在故意缠着我们,它们到底想干啥?”王长庚提醒道。
富贵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妙,搞不清狼群的葫芦里卖得啥药。
忽然脑筋一转,恍然大悟。
“不好!调虎离山!这群狼将我们引出,另一队必定偷袭村子去了!
大家快回去,保护村庄,保护村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