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嘛,面对圣杯战争这种超级异常的状况,会觉得不知所措也是理所当然的。
就在天草四郎心里暗自得意之时,他却不知道林风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的行动和表情,像是在观赏什么特别有趣的玩具,甚至还津津有味地和尼禄在讨论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在林风说天草四郎很有趣之前,尼禄甚至都没仔细在意过这个叫做天草四郎的男人。
毕竟她从一开始就对对方直觉地不太喜欢,可能是对方隐约包含着的算计目光,实在是让人很不舒服。
“奏者,这家伙你到底觉得他哪里有趣了?”
虽然知道林风正观察着这个叫天草四郎的玩具,尼禄也有好好地跟着他一样在观察,可她却半点都没发现对方到底有什么有趣的,难道对方不是在暗自窃喜而已吗?
尼禄的疑问透过契约的通道传递而来,林风微微一笑。
“这个嘛,你没觉得他是那种装乖型的幕后黑手吗,你看我只要不反抗,稍微装出一点无助、又顺从的样子,他不就对我很放心,甚至理所当然地觉得自己掌控了一切了?”
“理所当然地觉得自己掌控了一切?”
尼禄重复了一次林风对天草四郎的评价,一瞬间她就醍醐灌顶一般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她看着林风的表情不由得意味深长了起来。
“奏者,你可真是坏呢,这是直接就把他当成了跳梁小丑了吧。”
“啊,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林风脸上那不着调的表情瞬间一正,他故作严肃地微微板起了脸,眼神也超级认真。
“我可是认真地觉得他很有意思,这怎么能叫跳梁小丑?充其量也不过只是当成玩具一类的而已。”
“果然如此嘛奏者!不过这种风格,余还真是很喜欢呢。”
尼禄露出了相当满意地笑容,但与此同时她又有点担心,那是一开始她就察觉到的事情。
“余觉得他的目标不在奏者,在余本身。虽然说这也没办法,毕竟余是很强力的servant,又是很美丽的新娘呢……可是,现在余是仅仅属于你一个人的新娘哦,奏者。”
尼禄定定地看着林风,仿佛想从他的表情之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只属于我一人的新娘?这个扮演游戏还真是相当严格。
林风也没在意,他胡乱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尼禄的脑袋,丢给她一个放宽心的眼神。
“放心,我怎么会让我的新娘被抢走?你负责看戏就好了,戏剧对婚礼来说也是必备的要素吧。”
尼禄一听林风这话,顿时就觉得很有道理。
是啊,作为尼禄祭的举办者,一代艺术家的婚礼怎么能够没有好看的戏剧呢?
因着这一层原因,天草四郎转过头来的时候发现尼禄的表情竟然缓和了不少,这会儿正好到了教会门口,因而他也分出点心思,有些好奇地问。
“这是你的servant终于想通了吗?”
天草四郎凑到了林风的耳边悄声问道,而后者只是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