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走了,龙神殿瞬间变得严肃而庄重,南堂也重新变回龙神大人应有的样子,他自顾自走到桌子边上,指着旁边的位置。
“坐。”
南堂说了一句,随后拿起桌上的酒壶为夜禹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将琉璃酒杯推到夜禹面前。
“咱们好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聊聊了,正好,我也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大婚当天陆灵隐跟他说的乾逆镜的事情,他一直想找机会告诉夜禹,但一直没找到,加上花颜又缠着脱不了身,好在夜禹自己找过来了。
夜禹端起酒杯,在手中转了一圈,并没有心思喝酒。
“我觉得裳儿有些奇怪。”
“哦,此话怎讲?”
南堂的酒杯已经放到了嘴唇边上,听到这句话,又慢慢放下来。
自从昨日婚礼后,南堂也没有见过华裳,故而,并不知掉夜禹所谓的奇怪从哪里说起。
“不好说,就是……一种感觉。”夜禹的眉头慢慢皱起来,说完这句,他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重新组织了一番语言,“你可还记得昨日灵主说的话?”
“那不过是灵主羡慕之下说的胡话而已,你该不会是信了吧?”
如若真是这样,就算是兄弟,他也要替华裳好好出口气了。
就因为外人的一句,怀疑自己的娘子,太渣。
夜禹拿起酒壶又给自己到了一杯酒,然后饮尽,继而缓缓摇头。
“不。”他说了一个字,整个人的表情都变得怪异起来,那一脸纠结的模样,让他那张俊俏的脸都皱成了包子,让人觉得有点好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从昨天开始,我居然本能地排斥裳儿的接触。”说着,他的脸皱的更紧了,“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我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裳儿就是裳儿,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所以才想来找你聊聊,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夜禹说的太认真,表情也当真纠结不已,故而,南堂慢慢地相信了夜禹的话,相信他是真的在为这件事苦恼,也相信他不是因为太渣。
这就有些奇怪了。
夜禹对华裳的情感,他是看在眼里的,用一句不夸张的话来说,现在就算有人让夜禹用自己的命去换华裳的命,夜禹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既然感情深到这种地步,为何身体会本能地排斥与华裳接触?
这么一想,南堂也跟着皱眉了。
等等。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昨天陆灵隐告诉他,感受到了乾逆镜的气息就是在宫殿附近。乾逆镜虽然被封印,但作为那种逆天的神器,还是具备一个基本的功能,就是复制。
复制世间万物。
这么说来,那天在新房里,灵主的话说不定是真的。
南堂的表情一下凝重起来。
“夜禹,接下来我要跟你说的事情,可能与这件事有关。”
“何事?”
南堂抿了抿唇,用最简明扼要的语言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