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好笑地看了儿子一眼，随后一手枕着自己的手臂，一手拿着不知从哪里摸来的拂尘甩了甩。
“该教的我都教了。主人不是普通人，注定不可能想普通人一样简单成长，这是她必须经历的。”小老头说的十分轻松，但是下一刻，他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以后主人要面对的事情还很多，如果这点波折都受不了，以后面临大风大浪的时候，她会更加受不了，玄九，你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了。”
莫玄九叹了口气。
他也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心太软，他唯一的儿子何至于被养成现在这幅天真单蠢的模样？但是天性使然，有什么办法？
说话间，莫玄九口中的儿子已经喜滋滋跑到华裳面前了。
“恩人。”莫燕青欢欢喜喜地拍了一下华裳的肩膀，之前在演武堂的事情他也想通了，那件事本来就是对方不对嘛，恩人要是不出手，可就要在演武堂打起来了，至少这样双方都没有什么损失。
人心总是偏的，莫燕青也不例外。
他嘴里的没损失是下意识忽略了对方磕破门牙，鲜血淋漓，面子里子都丢了的情况。
华裳对这个突然冒出来喊恩人的小子印象还挺好的，毕竟当初在大殿上，也就只有这小子站出来帮她们说话了。
“不用叫我恩人，叫名字就好了。”华裳乖巧地笑着，继而又看到不急不缓跟在莫燕青身后的男人，笑容更加明显，“不介绍一下吗？”
莫燕青一愣，将身后的堂哥推上来，郑重其事地介绍：“这是我堂哥，莫燕凡。”
“幸会。”华裳点点头，打了声招呼。另外三个人也跟着打招呼，态度不冷不热，刚刚好。
不知是不是华裳的错觉，她总感觉这个莫燕凡看她的目光里，多了一些不清不楚的东西，就像……看到了一个有趣的玩具？
华裳不是很确定，因为刚刚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的时间非常短，等她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十分自然地走到褚楚天身边，微微一笑。
“楚天哥。”
又是一个熟人。
褚楚天对太虚宗的熟人态度都不是特别好，但出乎意料的，面对莫燕凡时，褚楚天却破天荒笑了一下，虽然笑的弧度飞铲浅，但已经很难得了。
“听说你们被挑战了？”莫燕凡与褚楚天打完招呼，自然而然又将话题转到挑战上。
他这种态度让跟他相处的人都会觉得很舒服，不远不近，不会让人感觉被打扰，又不会因为话太少而被疏忽，总之，这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一照面，华裳就给这人打了一个十分高的评价。
很显然，这个评价不单单是她一个人的感觉，旁边的莫轻衣一听这么问，立刻就点头了。
“我听说那些挑战者是李家的人，他们真是太讨厌了。”
在莫轻衣的记忆中，他们与那个李宝儿一点过节都没有，哦，不对，应该还是有的，他们的过节仅限于李玉华。但是，李宝儿不但到处造谣，还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恶心的不能再恶心。
“是吗？”
莫燕凡陪着莫轻衣一起惊叹了一下，然而，他那种惊叹就是简简单单的惊叹，不含一点其他成分，更没有觉得李家做的过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