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根本不公平的游戏,任谁只要参与了就注定是他的手下败将。
纪文嵩收回眼神,“今晚本来还准备了一点特殊节目,不过你们这个节目也够特殊,”纪文嵩伸手在空中点了点,“正好交换。”
外面的保镖提了几个箱子进来,很快就在两人相对的桌面中间摆出了筹码与扑克。
“赌一局,”纪文嵩慢条斯理道,“梭哈,一局定胜负,”他向戚斐云招了招手,“你来发牌,免得说我偏心自己儿子。”
赌局?
用这样的方式来决定晏双的“归属”?
秦羽白下意识地就要拒绝。
凭什么?晏双本来就是他的!
目光扫向蜷缩在椅子上的晏双,想要带晏双立刻走人的话却说不出口了。
晏双正在动摇。
他不是摇摆不定,而是不知道自己是谁,又该去向哪里,他的大脑正在真实与虚假中挣扎混乱。
……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我反对,”纪遥冷道,“我说过了,他不是物品。”
“……我也反对。”秦羽白顺势道。
纪文嵩笑道:“刚才还打的不可开交,现在倒好成这样了,那好,他不选,你们也不选,我来替你们选。”
纪文嵩轻一挥手,身后的保镖立即作势遥要走向晏双待的角落。
“父亲——”
“纪先生——”
又是异口同声的焦急喊停。
“好了好了,”纪文嵩摆了摆手,“知道你们两个和解了,这样,今晚我带这位小朋友回家好好拷问拷问,到底他心里想跟着谁,免得你们见面就掐,不值当的事。”
“我赌。”
秦羽白铁青着脸,“别碰他,我赌。”
他不能再让晏双因为他受到一点点伤害了。
纪文嵩目光扫向自己的儿子。
纪遥脸色阴沉,他没说话,而是默默地坐了下来。
“好,”纪文嵩道,“这就懂事了。”
一个筹码一百万。
两人面前各自堆了五十个大筹码。
总计一个亿的量,是原本供给所有宾客一起玩的量。
“随时可以认输,”纪文嵩点了一支烟,饶有兴致地抽了一口,对秦羽白和颜悦色道,“你放心,他如果输了,我一分钱也不会替他出。”
纪遥已经年满十八岁,他的信托总量是笔不小的数目,其中一部分是不动产,规定他婚前不得售卖,剩下现金流的股票、基金、债券也有一年最多只能取用10%的限制,差不多也就是五千多万。
他的父亲还是觉得对他的掌控还不够,想要借这次赌局让他在短期内一无所有。
除非他……现在就认输。
他在瑞士向父亲求援时,他的父亲曾说过一句话。
“你现在学会了低头,这是你成年以后让我感到欣慰的第一件事。”
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低头的。
纪遥抬起眼,对秦羽白道:“据我所知,秦总的现金流现在有些紧张。”
秦羽白的手紧了紧,淡淡道:“不劳纪少操心。”
纪文嵩真是越看这场戏越觉出了趣味,扬了扬下巴,示意安静的医生,“发牌吧。”
梭哈,一共只发五张牌,五张定胜负。
戚斐云发出了第一张牌。
第一张是暗牌,扣在桌上,纪遥和秦羽白都选择了不去看。
第二张开始是明牌。
纪遥的是红心8,秦羽白的是梅花4。
牌面更大的纪遥可以先下注。
他推了十个筹码。
秦羽白面不改色,“我跟。”
戚斐云继续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