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的野人武器太差了。他们似乎没有弓箭,远程武器只有标枪。最常用的兵器是一种五尺多长的石矛和一种很怪的棒子。棒子的头部还镶嵌着一块一块的锋利的石头,若是近身搏杀未必会处于下风。
但朱桢与朱柏岂会给他们完整的与自己手下将士近身搏杀的机会?每当见到敌人不等靠近,朱柏会命令他的野人将士射箭!
一千五百金川野人将士,使用长弓的至少有一半,而那些与他们为敌为敌的人,连像样的盔甲都没有,最多有一名小小的盾牌,如何能阻挡射来的箭矢?往往几轮抛射,他们已经伤亡惨重溃散了。
即使他们意志坚定不溃散也没用。朱桢、朱柏兄弟二人虽然不轻易动用骑兵,但即使是金川野人步兵没有多少铠甲,但起码有木盾,而且经过训练后互相之间也能形成配合,应对的还是受了伤的本地野人,可以轻松获胜。
不过这里的野人金川地区原本的野人还是更先进一些、首先他们有布,而且还是棉布,印第安八旗的战利品有不少棉甲,很显然在这附近有人种棉花,还会织布。这个发现让朱桢十分高兴。他才刚刚在宜安城附近站稳脚跟,还没来得及命人种棉花,现在用的都是存货。这下子终于不用担心了。
除了布,他们还从当地野人部族手里缴获了不少玉米,靠着缴获也可不啃又干又硬的干粮,可以吃新鲜的粮食了。至于其他缴获也不少,尤其是被他们随便乱扔当做砖头的黄金每个人都装了些,让所有人都很满意。
“六哥,”朱柏继续说道:“话可不是这样说。虽然山谷空无一人,可这也不是事先能够预料到的。何况若不是有弟弟手里这些兵,兄长你几年之内不会出兵来到这处山谷,弟弟帮你提前了几年时候,帮助也不小。”
“话可不是这样说。”朱桢又反驳起来。二人经过反复商谈,好不容易议定了朱桢给朱柏的补偿。
“十二弟,你是不是在荆州的时候偷着开当铺?不然怎么这么会算计。”对自己要付出的东西十分心疼的朱桢说道。
朱柏哈哈一笑,说道:“你还别说,弟弟在荆州的时候,门下的奴才还真的开过一间当铺。不过我得知后让他退了股,不得掺和。”
这话一出口,朱桢忍不住笑了,气氛也重新变得融洽起来。
这时晚饭也已经吃完了,二人起身走出房屋,听着两侧房屋内传来的吵吵嚷嚷的声音,在大街慢慢的散起步来。
“六哥,你对这座山谷如此满意,想必定是将首府从宜安城挪到此处了。”朱柏说道。
“这是自然的。除了不靠海,这一处宜安城强得多,为兄当然要将首府挪到这里。”
朱桢继续说道:“自然,北边已经经营的地方也不能丢了。咱们靠岸那一地也是一处良港,为兄打算从这处山谷修一条轨道过去,更加方便的连接。自然,驰道也是要修的。”
“从这座山谷到那里大概是六百里,这可不是个小工程,从宜安城到金戈城还要远,而且这一路山地不少。”朱柏评价道。
“即使如此也得修啊。不修,北面的地方可控制不住了。”朱桢在心暗道:‘我若是不修这条轨道,北边的两座城是不是归我可不好说了。’
朱柏大约也知道他在想什么,没有对此继续多说,而是又道:“下一步六哥打算怎么做?”
“自然是以此为凭借,四面出击,袭击,不,教化附近的野人部族,让他们认我为主,心甘情愿将钱粮诸物奉献出来,并且自愿修复眼前这座大城。”
“至于继续扩张么,等到将这附近的野人都教化完毕后也不迟。”
“可是,”朱柏道:“六哥,还是你与弟弟说的,今年允炆要从原启程来到汉洲大陆,他的封地安排在哪里?”
“允炆,”朱桢这段时间将他给忘了,现在才想起来允熥将他也封到了汉洲大陆。他沉吟片刻,说道:“听这些日子抓的俘虏说,在这个谷底以东、以南还有大片土地,将允炆封到那边便了。”
“这可是许出去不少土地。”朱柏也听了对俘虏的审问。
“汉洲大陆这样大,凭咱们几个是万万全占不得的,让他人占据,不如让同族之人占据。”朱桢道。
朱柏听他这话意有所指,说道:“六哥,你是指那几个日本人?”
“还有那家姓严的商人。他们走的很近,没准是打的同样的心思。”朱桢道:“这段时日来到汉洲大陆的日本人也不少,虽然他们都十分听话顺从,但毕竟是日本人。”
“那些贫民倒没什么。广东人和福建人说的话咱们不也听不明白?贫民都是给口饭吃成,哪管是谁给的?倒是那几个武士得防着点。”朱柏道。
他们二人又商议了一番如何防备日本武士,朱柏想了想,又劝道:“六哥,最要紧的,还是抓紧武备。既然此处有这样一处山谷,说明当地人也是有明的。虽然他们不知为何搬离此处,但未必不会回来。还是要有所防备才好。”
“你放心,为兄不会忘记武备的。我有预感,我早晚会与那些搬走的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