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的亲嫂子,皇兄和嫂子的感情这么好,岂会一点儿口风不透露给嫂子?而且……”昀芷对她撒起娇来。
妙锦受不住她这么撒娇,而且因为昀芷十分受允宠爱,她也有意交好昀芷,也就说道:“好啦,你兄长是和嫂子透了一点儿口风,但也不清不楚的。”
“他一是说是这算不上什么大事,你身为大明的公主天下最尊贵的人,这算不了什么。”
“其二,则是说这与京城的许多勋贵人家有干系。至于有何干系,他没和嫂子说,嫂子琢磨了琢磨,除了认为定然与朝政有关,但还是想不到到底什么关系。”这里徐妙锦可不是在糊弄昀芷,她是真的想不到到底有什么关系。
“与朝政有关?莫非是又要改革?”昀芷同样不解。但她对这些也不在意,笑道:“只要知道皇兄不是一时兴起就行了。妹妹就能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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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来到书房,见陈继已经到了,笑着打了个招呼:“陈卿已经来了?”
“臣陈继见过陛下。”陈继先是认真行过了礼,随后说道:“陛下,一共有一十二份从京城转来的奏折,都有四辅官的票拟。其中……”他大概介绍了一下奏折的基本内容。
“这很好。”允坐到座位上,拿起一份奏折开始看。
可陈继介绍完了,却又站直了身子,对允说道:“官家,臣有本进谏。”
“何事?”
陈继从身上掏出奏折,放到桌子上,同时朗声说道:“臣对于昨日淮南长公主殿下不得陛下号令擅自领兵之事进谏。”
“陛下,金吾后卫驻扎于城内,陛下现居于城中,依照章程,必须有陛下的命令金吾后卫才可出兵,否则就形同谋反;可淮南长公主殿下却假传陛下口谕,擅自调动将士,……,陛下应当严惩公主殿下,同时下旨申斥刘明诏指挥使。”
“朕昨晚上已经教训过淮南了,她也已经诚恳的认错;至于刘明诏,虽然没有见到朕的旨意,也并未见到朕的手诏只听淮南的话就调兵确有不妥,但责任也不大,而且这次出战好歹立了些功劳,依朕来看,就功过相抵吧。”
“陛下,”陈继十分激动的说道:“淮南长公主殿下的过错如此之大,仅仅训斥一番怎么行?陛下应当严惩。刘明诏指挥使虽然情有可原,但也违背了章程,功不能掩过,还是应当略微惩处些才好。”
“陈卿,”允略微加重了语气说道:“你说的朕也明白,但是朕如何处置淮南?”
“这,”陈继想了想,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昀芷此时还没有嫁人,土地什么的都没有,俸禄也没有,确实没有合适的惩处方式。“陛下,应当下旨申饬当时跟随护卫殿下之人。”他最后说道。他虽然耿直,但也能够明显看出允的回护之意,指望因为此事就降低昀芷的等级太扯,也就没有提,只能说惩处她身旁的人。
“陈卿,此事朕看来还是遮掩些为好,虽然兰州城内的官员差不多都知晓了,但也不要留下任何与此事有关的文书。”
“所以下明旨申饬他们有些过了。朕会依照宫内的规矩对昨日护卫淮南的人进行惩治。”允说道。
陈继想了想,认为允的话有道理,虽然觉得还是不太公正:如果是一位王爷这样做,绝对不会这么高举轻放,但也不再进谏。
允松了口气,开始批答奏折。不一会儿这十二份奏折全部批答完毕,陈继从他手中接过来就要送到驿站去,允却忽然开口道:“陈卿。朕记得你是建业二年朕出巡江浙之时,召到朕的身边的。”
“是,陛下。”陈继停住脚步,回答。
“你家中那时不太富裕,给先生的束是母亲织布卖钱给你凑得,四书五经都是从族人那里借来看。现在你家族的情形如何了?”
陈继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陛下,臣离京前曾接到族人的书信,仍是以种地为生,供家里的几个读书人上学。”
“书信,是向你借钱吧?”允笑道。
“是。臣在京为官,住所等都是朝廷的,平日里也花不了多少钱,陛下有时还有赏赐,臣手里就积攒了些钱,都托人送回家乡了,只是还不太够。”陈继说道。他一个大清官,手里真的没多少钱,好不容易攒下的钱都给了族人,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明年,你就不会如此缺钱了。”允小声嘀咕一句。
“陛下,您吩咐臣什么?”陈继没有听清。
“没事,等过完了年,朕打算关心一下农事,让你的一名族人入京来,朕想了解苏州等地的情形。”允说道。
“是,陛下。”陈继虽然对于允的吩咐有些奇怪,不过皇上关心农业当然是大好事,要找一线的农民询问一下也无不可。
……
……
将这件事说完,陈继去送奏折,允站起来离开书房,前往侧厅。他刚一走进去,就听到两个声音异口同声的说道:“臣蒙古瓦剌部脱欢/蒙古阿苏特部阿鲁台,见过大明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