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内陷入了诡谲的平静中。
宁王借着前往华太师府中抓捕东方不败的动作,结果在华太师府铩羽而归,但宁王却趁势攻占了临安城的府衙。
现如今临安城的情况就是,宁王掌控着整个临安城,但华太师府附近的那片区域,却从来不会有宁王的人前去巡查,此时的华太师府就相当于一个小型的国中之国!
也许是因为还没有彻底的掌控临安城,所以宁王并没有让自己的手下大肆抢掠,这也让临安城的老百姓在这样诡谲的平静中生活。
另一边,宁王听从对穿肠与柳生杀神的建议,先是给自己藏在其他地方的私兵写信,让他们迅速赶来临安城,短短的三天的时间内,临安城内宁王的私兵已经达到了近三万人!
这是宁王所有的兵马了!
当年燕王朱棣兴靖难之役的时候还有十万兵马呢,但宁王更狠,直接弄了三万兵马就准备造反起义了!
另外,宁王吩咐守城官兵,严防死守,不允许有任何一只信鸽飞出临安城,也就是说不能让华太师一行人有任何的消息传递出去。
但宁王却写了十几封信在同一时间,直奔京城!
京城郊外,白云城!
叶孤城永远都是一袭白衣的样子,今天也不例外,他今天收到了宁王的密信!
刘通也在叶孤城的旁边站着,此时叶孤城已经看完了宁王的密信,随后便将这封密信交给了刘通,刘通看完之后,震惊道:“宁王如此大胆,竟然真的造反了?”
叶孤城嗤笑一声,神色中尽是不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起义之事若是如此轻松便能够完成的,本王还用等到现在吗?”
刘通拿着密信向叶孤城问道:“陛下,接下来我们怎么做,您要去临安吗?”
叶孤城轻笑道:“明知道对方败局已定,为什么要去京城呢!”
刘通点点头,不管从哪个方面看,他都不认为宁王能够造反成功,若是真让宁王造反成功的话,那这个世界上造反的事情恐怕就会每天都有人在做了。
“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刘通讲道。
叶孤城摇头道:“为什么要静观其变,宁王虽然很蠢,但这件事情还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刘通不解的看着叶孤城。
叶孤城沉声道:“好了,你先回宫内吧,这段时间就不要轻易出来了,这件事情我自由安排!”
刘通不敢多问,躬身离开了白云城!
次日,寅时!
此时天色还一片昏暗,午门外却已经有佩戴牙牌的朝臣站在那里等着入宫参加早朝了。
往日里,诸多大臣还是会相互之间聊上几句的,但今日这里显得有些安静,许多大臣都是微阖双目,让人不知道他们在想着什么。
很快人群中发出了一些骚动的声音,那些微阖双目的官员睁开了自己的双目,然后他们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一位身穿白衣的男人出现在了这里,与诸多官员的服装大相径庭。
叶孤城来了!
也正是叶孤城的到来,让现场的官员发出了骚动的声音,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叶孤城被敕封为平南王,但实际上叶孤城在群臣的心目中,更像是一个江湖散人,从未见叶孤城上朝过,今天没想到叶孤城竟然也来了。
“平南王!”
心中虽有不解,但众大臣还是纷纷向叶孤城行礼!
此时的叶孤城没有了往日的冷傲,面带笑容,神色轻松,熟稔的与朝中大臣们打着招呼。
其中有一些人则是露出了狐疑与担心的表情。
随着夜幕慢慢的消失,天边开始出现奶白色的时候,钟鼓司的宦官开始敲鼓。
午门两侧的左右掖门打开,文武官员分成两侧进入午门。
明朝上早朝的宫殿,在明初时称作奉天殿,到了后期改名为了皇极殿,到了清朝的时候这里被称为太和殿,实际上就是俗称的金銮殿!
诸多大臣进入进入皇极殿,依然是文官站一列,武官站一列,勋贵站在前面!
刘通由后门进入皇极殿见到勋贵中的叶孤城时,也是微微一愣,不过没说什么,依然一如往昔的那样,宣告早朝开始!
众多官员跪拜在地等候皇帝的到来!
叶孤城身为平南王,曾经得先皇恩旨可不拜,所以当皇帝看到了鹤立鸡群一身白衣的叶孤城时,也与流通一样愣了一下。
不过当皇帝看到自己身边的零零发时,便没有了担心!
皇帝早朝是有严格的流程的,此时也不例外,待皇帝坐上龙椅之后,鸿胪寺的官员会率先出列,上报入京谢恩、离京辞官的人数。
这些官员,都需要提前报备给鸿胪寺。
如果这些大臣有位高权重或者有功劳者,皇帝如果召见,那么他们便会入殿觐见。否则,则只能在外面行五拜三叩之礼。
皇帝今天显然也有自己的想法,于是并没有召见入京或离京辞官的官员。
等这一流程走完,才是各大臣上奏政事的时候!
“陛下,臣有本奏!”
站出来的这位叫做卢仲海,是一名监察御史!
“卢爱卿,为何事上奏!?”皇帝出声问道,双眸深处藏着一丝丝的玩味。
卢仲海并没有看到皇帝的表情,跪在那里手捧奏折,沉声讲道:“启奏陛下,臣参华太师,华太师在家休养期间,竟勾结苗疆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密谋造反,此时已然在临安城内无法无天,更是残害宁王家眷,臣怀疑华太师已有不臣之心,请陛下定夺!”
皇帝面无表情眼神瞥了一眼叶孤城,群臣议论纷纷。
“荒谬,华太师为三朝元老,更是陛下做太子时的老师,怎么可能谋反呢,卢仲海你竟敢血口喷人,请陛下严惩!”
户部侍郎林八山愤然出列,大声训斥道!
跪拜在那里的卢仲海面无表情,“在下身为监察御史有风闻言事职责,难道就因为华太师是三朝元老,本官就不能参他了吗?”
林巴山讲道:“朝堂诸公那个不知华太师一心为公,现如今你竟敢如此污蔑华太师,莫不是收了什么人的好处?”
卢仲海这才抬头看向林巴山,“林侍郎在下知道你曾经是华太师的门生,但你不要忘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现如今你的恩师与日月神教叫住东方不败勾结,早已经传遍了临安府,难道到了现在你还要为你的恩师狡辩吗?”
“启奏陛下!”
此时刑部侍郎刘凯堂走了出来,跪倒在地,上奏道:“启奏陛下,臣听闻一事,前些时日,在京城市井之间有一男子名为许飞,初颇有财名,后得知此人竟是江湖中人,前些时日在京城中消失,后在苗疆出现,此人与东方不败相交甚密。
卢御史与林侍郎各说各有理,以臣拙见,可先将许飞此人在京城之家眷控制起来,若华太师真的与东方不败勾结,定然也少不了许飞从中作梗,此时若是能够提前将许飞的家眷控制起来,也可有备无患!”
工部侍郎范翰生走出班列,跪倒在地,讲道:“臣也曾听过这许飞之名,臣认为刘侍郎所讲之策可用!”
随后又陆陆续续的走出了几名官员,皆在六部的重要位置,纷纷表示同意刘凯堂的意思!
皇帝坐在那里看着诸多大臣纷纷表示要先将许飞的家人抓起来,沉默不语,随后突然看向叶孤城,出声问道。
“平南王,往日里从不见你上朝,今日特意前来,恐怕是有紧要的事情吧?”
叶孤城走出班列,沉声道:“启奏陛下,今日微臣前来,实际上是向皇上送上一封密信!”
皇帝微微一愣,“密信?”
叶孤城点头道:“没错,就在昨天晚上,微臣接到了一封来自临安城的密信,写信之人正是宁王,微臣看到此信的内容之后,触目惊心,不知如何是好,特意将这封密信交给陛下!”
叶孤城的话说的很轻柔,但落在不少人的心中,却不吝于晴天霹雳!
因为昨天晚上收到宁王密信的人有很多,这些密信的内容相同,而且有一点是,这封信绝对不能让皇帝看到。
否则就是抄家灭族的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