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欧阳志远松开手道:“霍叔叔是旧疾,应该在小时候,身体受到极寒和酷暑的折磨,伤了元气,一直没有治愈,现在又被心火点燃,以至于多梦失眠,精神恍惚,血压降低。”
霍天成笑道:“你和你父亲诊断的一样,不错,正是你说的那样。”
欧阳志远笑道:“我给你开个方子,先用三副,然后我再给你调理,就能痊愈,我父亲教给您的打坐方法,不要停,对你们的身体很有好处。”
欧阳志远写了一个方子,交给了霍天成。
江宗石笑道:“志远,也给我把把脉。”
欧阳志远给江宗石诊了脉,放开手,看着江宗石,小声道:“江大哥,没有大毛病,那方面要节制,你可有点肾虚了。”
江宗石脸色一红,小声道:“能治吗?”
欧阳志远笑了笑,开了一个方子,递给江宗石道:“三副药。”
“哼!班门弄斧。”
一个不屑的冷哼在不远处传来。
欧阳志远一看,一个面色阴霾三十左右的高傲男人,鄙视的看着自己。
欧阳志远一愣,这人是谁呀?
这是一个典型的江南人,身材瘦小,穿了一件长衫,但一双眼睛却长到额头上,眼神里透出高傲而冷漠,正鄙视和不屑地看着自己。
妈的,这人怎么回事,自己又没有得罪他。自己给朋友把脉看病,开个药方子,管你毛事?难道你个王八蛋也懂得中医?
欧阳志远不想找事,装着没听见,不想给霍天成不好的印象。
欧阳志远的退让,反而让那个人得寸进尺,以为欧阳志远怕了,心虚了。他想一展自己的身手,在人面前表现出自己高超的医术,以便自己以后好在山南省南州站稳脚跟。
江南省的所有中医诊所,几乎都是那个人的门派的子弟开的,这次他被派出来,是要把中医门诊,发展到山南省。而山南省的省会南州,就是首选之地。
这次山南省有人出重金来请自己看病,真是个好机会呀。自己一定要好好的表现,争取在南州一炮打响。
这个家伙的座位,和霍天成的坐位,相隔一个过道。他看出来,这个年轻人给看病的这两个人,身份绝不简单,都是大富大贵之人,说不定就是山南省的知名人士,自己正好借助他们,宣传自己的医术。
这家伙想到这里,伸手就去抓霍天成的手腕,想给霍天成诊脉。
欧阳志远的座位,就挨着霍天成。欧阳志远不明白这个家伙有什么目的,一见这人伸手去抓霍天成的手腕,欧阳志远一声冷哼,一指头划了过去。
欧阳志远这一指头,竟然透出锐利的寒芒,如同刀锋一般。
这人以为自己闪电般的一抓,就能把对方的手腕抓在自己的手里,但却刀锋一闪,一个手指头闪电一般的划了过来。
这人心中一凌,瞳孔不由得爆缩。对方虽然是一根手指,竟然闪烁着刀芒一般的寒芒,这要是划到自己的手上,自己赖以吃饭的手,就会被割掉。
这人一声闷哼,连忙向后一缩,手腕躲过了。
“嘶!”
一声裂锦传来,这个家伙的整个袖子,被欧阳志远的手指划了下来,锐利的指风扫过这家伙的手腕,一阵强烈的剧痛和麻木,让这个人嘴里发出一声闷哼。
这让坐在这个南方人旁边的另外一个四十多岁左右的中年人,大吃一惊。
好快的的手法,好高明的手段。
“别乱伸手,小心手被砍掉。”
欧阳志远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看着他少了半截衣袖的长衫,发出一声冷笑。
霍天都和江宗石,看到欧阳志远一个手指头,只是轻轻的一划,竟然如同刀锋一般把对方的衣袖划掉,裂口整齐,如同剪刀剪下的一般,两人都惊呆了。志远的身手竟然如此的厉害,坐在自己身后的保镖,都没有反应过来。
自己的保镖,真是没用。
那个江南人看着自己的一个衣袖被对方划断,脸色顿时极其的难看,眼里的杀机,变得浓烈起来。
这件长衫,是自己第一次出诊的时候,父亲送给自己的。现在竟然被对方划破了,真是丢人呀。
这次自己吃了暗亏,又在聘请自己来看病的人面前丢了脸,真是得不偿失。
“你是谁?请留下你的名字。”
这个江南人一双阴霾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欧阳志远。
他要知道这个人是谁,立刻叫人来增援,并查清这个人的来历。
欧阳志远冷笑道:“你又是谁?我为什么要把名字告诉给你?你抓我叔叔的手腕干嘛?我怀疑你想伤害我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