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想洗个澡的,奈何一墙之隔, 谁知道外面的男人们都走了没, 心知影响不太好, 想想后还是作罢。
推开门后,她原以为这群人都已经回去,或是躺着休息。
没曾想几个男人都精神抖擞的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笔记本,或者抱手机, 全神贯注, 时不时还在对话,很是忙碌。
九点半,距离开盘刚满半个小时,几个男人都盯着买进卖出, 追涨杀跌。
唯独孟黔舟的注意力拉在她的身上,眼见着苏虞从房间出来后,缓步走到跟前指着茶几上还剩的早餐,柔声询问:“吃点?”
“嗯,你们真一晚没睡?”话语间都是不可置信,又跟着他的步伐走近了些,停在了茶几旁。
孟黔舟帮她把早餐包装袋拆开,递给了她又解释道:“原本是打算休息会儿,谢老板一看快开盘了,就都别睡了。”
梁易瞥了眼,丹凤眼轻挑,往苏虞身上转了圈,见着孟黔舟这无微不至的举动,取笑似得哼哧了句:“老孟,人真贴心。”
接过早餐,又听见这调侃的话,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轻声询问:“我还是去房间吃,怕打扰你们。”
也许是见着外面声音动静大,另一间屋子里的齐乐言也钻了出来,睡眼惺忪,穿了身睡袍,没多大顾忌,也不似她这般的端庄。
挨着就往谢景润身边坐了过去,看情况这群人的关系确实很紧密。
“阿景,你肯定又没睡。”
又像是打起了精神,视线往苏虞跟孟黔舟身上一搁,盯着早餐,皱了皱眉:“阿景,我的呢?”
齐晟言在旁听得心惊胆战,刚从乐言凑过去那熟稔的架势,俨然把自己代入老谢的女友,越界了不少,还这样直白的撒娇。
完了!
谢景润脾气不好,是真的。
原本全身心投入在股票交易上,这一茬给齐乐言打断了,他厉声冲着笔记本上的大盘走势骂了句:“操,买亏了!”
抄底的股价应该是二十八块五毛二,居然买多了五毛。
齐乐言听得一愣,下意识跟齐晟言换了个眼神,面露难色。
谢景润深吸了口气,似安慰自己道:“只要不亏,都算赚。”
可眼看着别人都以比他低的价格抄底,显然这张倨傲的脸上阴云密布,不是特别愉悦。
虽说是对着股票发脾气,可谁知道是不是指桑骂槐呢?捉摸不透。
梁易嬉笑道:“哟,亏啦?”
哪壶不提提哪壶。
苏虞在旁瞧得一清二楚,挨着孟黔舟另一边的餐桌处吃起了早餐,两人声音压得很轻。
“今天的早餐,谢谢啦。”孟黔舟道。
“没事,看你们都辛苦,过会儿一定要睡觉。”苏虞尝了口鸡蛋,还是热的,这家粥品店外卖包装很贴心,都加了保温袋。
“知道,我们都习惯了。”
“习惯通宵?可我没见着你秃啊。”嘟囔了句,又将视线往孟黔舟头顶看了圈,发量茂盛,又往远处几个男人的头发看了眼,依旧是不秃。
着实有点气人!
孟黔舟给逗笑了,眼底压不住笑意说:“我爹妈发量都挺好的。”
“你这是凡尔赛。”苏虞怨念,不像她稍微熬点夜,压力过大头发就容易脱,为了发量多些,她都控制着自己不熬夜,并且按照医生开的药,内外兼用。
这才养了一头茂密乌黑的头发。
能聊到这里,两人间的相处也越来越融洽,玩笑话也说得开了。
孟黔舟对此很满意。
“没有,只是工作上很多事情都得处理,不过我还好,老谢倒是个夜猫子,忙起来一周都能不睡觉。”孟黔舟说着,看了眼此刻还在跟股票做斗争的谢景润。
语气里,难免有些心疼。
这话在苏虞听来,顿时觉着,这谢老板该不会跟小说里的霸总似的,拼命工作彻夜不眠,还有啥严重的胃病之类的。
不过看这人可乐喝得蛮开心,应该也没病。
“一周不睡?夸张了吧。”苏虞感叹了句,满脸差异。
毕竟在她的眼里,这群人家里都有钱成那样了,还那么拼命工作,完全不跟普通人留活路。
她绝对不信!
孟黔舟摇了摇头,像是从回忆里拿出了片段:“这是经常的事,那小子总说睡觉浪费时间,索性就不睡了。再比如宋则西,没回国前在华尔街,忙起来也是好几个通宵,为了保持精力充沛还得磕点药片。”
“磕药片?”苏虞下意识往那方面想,不由心惊。
孟黔舟扑哧一笑:“喝咖啡不顶用,只能用点精神类的辅助药物,华尔街大多数人都用那玩意儿,哪儿的竞争压力远比你我想象的大。”
“原来如此,可也太拼了,再怎么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苏虞说着,眼里话里都着心疼。
“你啊,倒也贴心,早餐大家都很满意。”
对于苏虞的心意,他很感动。
换个女孩还真不一定能有这份细心,而且选的餐品,细节上似乎都有所观察过,每人的喜好都所体现。
绝对是用了心的,连着梁易那混小子都夸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