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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8)(1 / 2)

由凤嘉木看来,有这样强劲的功法傍身,凤灵疏总不会因生命透支而早早死去了。

凤灵疏把玩指尖金球,神色莫名:那修士不是说,金耀决霸道异常,你能修得,我若想修,必会爆体而亡。

我定会护住哥哥的!凤嘉木急切说道,血契法决我已经学会了,到时血契逆施,把我的命借给你!

他这样说完,软下身子跪伏在凤灵疏凳子边,脑袋轻轻枕在凤灵疏大腿上,拿脸颊蹭着他放在膝盖上的手背,低低恳求道:我想跟哥哥永远在一起。

凤灵疏垂下眼睛摸了摸膝盖上的脑袋,无奈地轻叹:傻孩子。

凤嘉木抬起头看他,似有些不敢置信:你答应了?

凤灵疏看着弟弟,半晌,突然展颜笑了起来。

青年人常常是笑着的,凤嘉木见过无数次,可没有哪个笑容能像此时一样,令他觉得这样快活。

我亦想同嘉木永远在一起。那人笑着说道。

凤嘉木呆愣愣地盯着他,嘴唇翕动小声嗫嚅道:再说一遍。

我亦想同嘉木永远在一起。

凤嘉木喃喃自语,几乎下意识回溯时间,一遍又一遍看凤灵疏的笑颜;簌簌桃香风里,听他重复这句话。

我亦想

永远在一起

同嘉木永远在

不知多少遍后,膝头的年轻人好似终于满足了,他双手抱着凤灵疏的手掌,表情似哭似笑,眼眶却干涩得流不出泪来。

他等了这么久啊好在,终于等到了。

突然,凤嘉木脸上痴迷的神色猛然一退,他抬起头,如临大敌般向窗外的某座青山看去。

我离开一下。凤嘉木收回目光,又在凤灵疏手背上蹭了一下,后才站起身来,满目温柔地说道,一会儿回来后,就帮哥哥学习这法决。

凤灵疏也不问他,只是笑道:好。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以至于连强大如岑殊都没有反应过来,做出了一件蠢事。

他竟毫无意义地唤了一声:小羽?

那边凤嘉木操纵秘境进行多次跳转,而岑殊也停留在孩童的年纪。

可无论灵力怎样低微,他依旧能瞬间察觉出来,面前那堆衣物中空空荡荡,是没有人的。

一旁的庄尤也吓了一跳,他定格在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与进来这秘境时的年岁修为相差无几。

他赶忙蹲下来在衣服中翻找几下,震惊道:怎会没人了?!

只是跳转时间而已,就算回到小婴儿时期也不会令人这样奇怪,可怎的会让一大活人凭空消失了?

难道竟倒回了娘胎里?

庄尤惊疑不定,下意识朝崇山峻岭的方向看去,霎时又是一阵冷汗。

不见了!石头旁边的两只小动物竟都不见了!

庄尤霍然起身,向那边冲去。

还没走到地方,只见白花花一团飘了起来,落进岑殊手心,而庄尤亦看见地上留下的那只成人巴掌大小的蛋。

庄尤霎时放松下来:竟是个蛋。

同样成人巴掌大的雪豹被岑殊双手拢着,举到眼前。

琉璃似的瞳子与其四目相对,岑殊黑沉沉的眼睛中倒映出一只雪白娇小的幼年豹崽。

缺了大德了!

薛羽心中哐哐打鼓,时间竟回到了他还没修出身外化身的时候!

这玩意儿他要怎么糊弄岑殊?!说自己其实是变成了个受精卵了吗?!

雪豹小心翼翼地冲人嗷了一声。

岑殊轻轻吐了一口气,稚气的脸上出现了一种薛羽没看懂的表情。

下一秒,一股惊人的灵气从岑殊体内爆发出来,他的身体节节拔高,骨头由于这种急速的生长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周身朗朗气运直冲天地,只听头顶极遥远处发出几声空灵的咔嚓声,好似什么东西破碎的响动。

紧接着,莹蓝的天幕上裂出一条漆黑的口子,星光若隐若现。

就仿佛天幕之外还有另一个天幕,那边的天幕此时正是黑夜。

只这眨眼的功夫,岑殊已恢复进入秘境之前的样貌和修为。

薛羽此时才明白过来,如果岑殊想,整个幻境的湮灭不过转瞬之间。

这人进来,真的只是陪徒弟和宠物玩一玩。

岑殊动了动手指,雪白衣衫自动飘来套在他身上。

他面对凤凰台袖口一抬,翻手星河已飘在面前。

灵气又是一荡,天道因果从头顶裂口处倾泻在棋盘上,盘面上横纵交错的线条闪起光来。

黑白两子凭空出现,落在某两个交点上。

岑殊伸手在盘面之上凌空一抓,手掌再次打开时,里面已经出现了两样物品。

一根红烛、一把长命锁。

庄尤怀抱重明鸟蛋,试探道:这也是

岑殊没有回答,只凌空在他眉心处点了一下。

与此同时,薛羽只觉得脑袋一蒙,几段影像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

凤凰台某座院子。

下人们行色匆匆,在房间中出出进进,一盆盆冒着热气的血水被人端出去,再换新的水进来。

一位面容已不太年轻的男人坐在床边,握着床上妇人的手,不断向她输着灵气。

旁边的男人薛羽认识,便是凤家两位公子的父亲,那床上的人定然是凤嘉木的生母,而此时正要出生的是谁便不言而喻。

家主、家主,用力!我已经看见孩子的头了!产婆在一旁喊道。

床上的貌美妇人满头是汗,但脸色还算红润,神色也颇为镇定。

对于他们凤凰台的女子来说,生孩子并不是鬼门关,对于孩子来说才是。

好在他们夫妻修为天资都是顶尖,为这次生产也做足了准备。

在产婆破了音的指挥声中,只听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灼人灵力猛地激荡开来,竟是烫得众人一个跟头。

凤凰台子嗣一出生便已灵力加身,可刚出生就灵力如此浑厚的,千百年来也只有这一个。

产婆不顾身上伤势,爬起来将婴儿脐带剪了细细包裹好,捧到夫妻俩面前,神色也十分激动:恭喜家主、恭喜副家主!小公子以后定是我凤凰台的栋梁之才!

她话音刚落,只见婴儿本来嘹亮的啼哭声猛然微弱,激荡的灵力也消失无踪,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梦幻泡影。

产婆吓得几乎跌在地上,惊惧道:小公子这、这是怎么了?

周围景色变虚,画面一转又到室外。

凤副家主在院子里踱来踱去,一副十分焦躁的样子,关着门的屋里传出一阵轻柔的女人哼唱声。

不知过了多久,歌声停了,凤家家主也就是凤嘉木的娘亲从屋内面色如常地走了出来。

男人赶忙迎了上去。

骊娘!他急匆匆道,嘉木果真?

骊娘看了他一眼,面色疏淡地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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