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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1 / 2)

小结巴:若是迫不得已接受他人帮助,再傲气的人大抵也是没法拒绝的。

哦,那就是说得好听一点的霸王硬上弓,之前是被人逼迫,之后是被剧情逼迫。

归根到底还是硬上。

这大概就是清冷师尊的命吧。薛羽唏嘘。

只是看不出来,小结巴这浓眉大眼的竟然还是个强制系。

薛羽扭头看他:你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啊!

涉世未深的小结巴自然没有听懂他的梗。

他纯真的大眼睛眨巴一下,憨厚笑了笑:这也是第一次有人向我请教事情呢,如果能帮上小师叔的忙就最好了!

薛羽忙道:帮得上帮得上,帮大忙了!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一时间空气里洋溢着快乐的气息。

月中旬,给天衍宗弟子们上基础因果论的是孙长老。

薛羽一见到他,第一感觉就是:老。

这种老与逍遥谷那几个华发鸡皮的精神矍铄老头儿不一样,他身材佝偻矮小,露在外面的皮肤枯黑折皱,大眼一扫仿佛什么枯皮橘子、干树杈子成了精。

仿佛随时都要有人在他鼻子前面探探呼吸,总之没有什么人气儿。

小结巴介绍,虽然岑殊是天衍宗辈分最大的一个,但年龄最大的却是面前这位孙长老,连现任掌门都是听他的课长大的。

而且据说这位孙长老自从在天衍宗教课起,就是这副老的不能行的模样,没人知道他具体几岁了。

薛羽听罢肃然起敬。

啊,这就是扫地僧的存在吧!

小师叔走的那几日,入门部分已经讲完了,这是我给小师叔抄的笔记,可以先看看。小结巴从书包里掏出一块木牌放在薛羽面前,欲言又止道,深入的部分,对小师叔来说可能有些难懂。

薛羽道了声谢,依旧沉浸在对扫地僧的崇拜里:既然难懂,我更应该认真听讲,努力把落下的功课补回来!

作为一个文科生,他最不怕的就是背书了!

真开始听讲时,薛羽才发现小结巴那句有些难懂,说得其实非常委婉。

明明孙长老说的都是中文,听进耳朵里却让薛羽头一回有了穿越异世的茫然无措感。

紧接着他发现并不是只是他一个人不想听讲,他周围那些天衍宗小弟子们亦然。

孙长老在上头讲大课,小弟子们在下头讲小课。

能上基础理论课的都是些修为不高的弟子,逼音成线的功力使得都不熟练,教室里便充斥着一片隐晦的嗡嗡声。

孙长老稳坐钓鱼台,一点没有制止的意思,讲课讲得十分浑然忘我。

老先生讲起课来声音低、语调缓,再配着同窗的嗡嗡说话声,薛羽再也顾不上学习扫地僧的武功秘籍了,只觉得每根睫毛根都吊着块秤砣,拉着他的眼皮不断往下坠。

恍惚间,脑袋猛地一歪,薛羽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惊醒,下意识看了眼同桌的小结巴。

因为他坐得腰杆挺直,眼上又罩着黑纱,小结巴并不知道他根本已经小睡了一觉。

只见对方回望他一眼,脸上表情尽是不愧是小师叔,听课听的这样认真!的崇敬。

薛羽被他看得很是心虚,勉力提起精神,准备想想他接下来的计划。

待找到岑殊,他就要这样那样

那么问题来了,岑殊在哪儿?

薛羽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他从一开始就不知道岑殊到底是在哪儿闭关,如果等人闭关完出来,戾气早就被他自己压得严严实实,薛羽还吸个什么?

他还没来得及烦恼,目光一垂正好落在面前的青花大瓷碗上。

对了,他拜在天衍宗,可以自己算啊!

当时在逍遥谷时,岑殊本来已经良心发现,想做一个好师父教导薛羽了,却被他奇异的体质打断。

后来又出了岑殊戾气暴走这一茬子事,教导徒弟的事后来再没续上。

岑殊不教他,他就只能自己现学。

薛羽拿过小结巴刚刚给他的木牌,灵气刚往里面一探,脑仁又是嗡地一声。

木牌里的说是笔记,也实在有些委婉,这里面的东西简直可以用浩如烟海来形容。

薛羽将目录分类大致浏览一遍,发现里面的理论知识果然相当详实,但也只限于理论。

很多内容讲起来十分复杂晦涩,但如果有师父直接上手教导,效果必定会比纯看理论要有用得多。

就比如修炼中要使灵力在经脉中运行大小周天,书本上只能将经过的成百上千条经脉穴道一一摆出来告诉你,若是遇到薛羽这样自小没学过什么经脉图的,只能边看图示边走,一不小心走岔了小则轻伤,重则走火入魔,都是有可能的。

而那天岑殊将灵力探入他的经脉,亦是想像普通师父一样带着薛羽先走一个周天。

谁知道薛羽的体质特殊,这样手把手教学的方法是行不通的。

薛羽在基础卦里翻找一通,能寻人的卜卦方法倒是找到几个,最低要求也是二重镜。

因为对于天衍宗弟子来说,只有到了筑基期,才能将体内灵气转化为因果力。

他看来看去,以自己一重境刚入门的修为,能用便也只有刚入门的是否应。

是否应卜起来十分简单,不同于其他卦还需要因果力的加持,是否应的操作方法只有两步。

手握应盘,闭目冥想沟通天地。

这说法看起来确实十分玄学。

左右薛羽也听不懂课,便捧着他的海碗开始沟通天地。

这一沟就从上课到下课,从白天到天黑。

直到天幕低垂、月上山峦,小结巴又找他来上观星课了,他还是没沟出个什么东西来。

就有可能他以前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突然间叛变到唯心这边,人家唯心主义就不是很想要他。

薛羽抱着碗跟人往外走,淡然接受了自己很菜这个事实。

岑殊这次的状态比以往闭关前都要差一些,他估摸着祖宗可能会多闭个几天,他不用着急反正急也没用。

观星课作为附加课,就跟上次老糊涂加的那节讲因果线的课一样,天衍宗所有弟子都是可以来旁听的。

这几日雪大,厚云排布略有密实,月光和星光都隐在云层后面,偶尔才会露出来。

天地为鉴亦倒映着上方的漫天浓云,不见星月,入目便是一片黑咕隆咚。

唯有中间那道用来取应盘光柱亮得夺人眼球,上冲天幕、下穿峰底。

百来个天衍宗弟子围着这道通天彻地的光柱而坐,一时间只觉得除了周围同门、与面前这道光以外,四野的黑暗干净而空茫,什么都没有。

暮长老站在最贴近光柱的位置,过分高挺的鹰钩鼻在他面颊上投下一片阴影,使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阴沉肃穆。

在一片寂静之中,暮长老惶惶然开口。

客星迤地,妖星在野。这天下,马上就要大乱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们要来学习的成语是:豹听笺说。

比喻两个菜鸡在一起嘀嘀咕咕,一个真敢教,另一个真敢听。

第27章 027

客星迤地、妖星在野!

如口黄铜老钟罩在脑袋顶又梆地一敲,一股凉意瞬间窜上薛羽的天灵盖。

此时李修然还没穿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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