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清月就来敲门了,积极地叫她起床,赶在开店之前去那全宝钱庄。
木桃打着呵欠开始洗漱,心中嘀咕,平日里可没见她起那么早,这倒是头一遭。
去了全宝钱庄,清月去托人寻药了,木桃也在一旁递了信物问之前的消息。
“客人,您要寻的神医我们暂且还未寻到,待有了消息必定第一时间差人通知您。”那店员去查了一沓厚厚的册子,客客气气地回道。
木桃止不住的的失落,勉强地点点头。
“阿桃,我办好了,他们说一有消息就通知我。”清月倒是兴高采烈地拉着她,木桃也笑起来:“那便好,我们回去罢。”
清晨的街上人还不多,清月瞧见一家首饰店想进去瞧瞧,木桃刚转身进店时候,有个人从她身旁擦肩而过,她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回头瞧了瞧,那人却已消失在转角。
“阿桃,愣着作甚么?”
“没事,来了。”她应了一声,连忙进店了。
又过了几日,木桃的生意如日中天,清月开始日日托她做菜外送,她都应了,想来是清月送给他的呆书生罢。
落日余晖,晚钟轻响,悠远清逸,妙寂在寺里一遍遍扫着落叶,动作缓慢,看着一片片枯黄的叶子,心里很平静。
妙槐问过他怎么不见木桃,他依照木桃所说,道她病了下山医治,妙槐很是担忧了些,问他木桃何时能痊愈。
妙寂说会好的,心里却知道不会再好了,她自由了。
隔了几日,有同门来问他要不要一同下山运菜,他犹豫了片刻,摇摇头拒绝了。
他不应再下山了。
只是没过多久,那师弟又一次来询问他之时,他想着,寺中人人都要下山运菜的,他若再推拒也不好罢。
借口,那都是借口。
妙寂闭了闭眼,点头应道:“一同起去罢。”
他同那师弟到了店中,正同老板捡菜,踟蹰半晌,他还是借口自己有事让师弟等等,自己转头去了木桃所留的地址。
他明明那日就已经将那字条丢弃了,那排娟秀的字迹却在脑中挥之不去。
妙寂到了全宝钱庄,犹豫着上前报了名号,那店员翻了翻一本厚重的册子,照着上面抄了个字条递给他。
“这便是您要的消息了。”
妙寂道了谢接过,慢慢打开那字条往回走。
他应当立刻回菜店的,他却鬼使神差地跟着这地址去了那临近镇外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