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婕妤倒是对他的示好从善如流,接下了赏了个笑脸,元得喜得了回应,便更为卖力。
贵妃养病期间,皇上便日日召幸苗婕妤,苗漪的花样奇多,每每都能将那威严的天子迷得纵情声色。
这日,皇帝下了朝,得了苏禄进贡的孔雀尾缠花缎,想着那颜色十分衬她,便摆驾承德殿,谁料却扑了个空。
皇帝命人将那贡品放下,询问苗漪去了何处,绿衣恭敬地上前回道:“秉皇上,婕妤去了文渊阁阅书。”
皇帝点头,吩咐安得庆:“去文渊阁。”
转头便挑挑眉,她还会看书?不知又在耍什么花样。
文渊阁落于北面,青砖碧瓦,沉静古雅。阁内遍布藏书,书架错落有致,楼梯上下蜿蜒不尽。
苗漪今日着一身月白花笼裙,命绿衣梳了个倾髻,别一只碧玉点翠珠钗,簪一朵胭红芍药,耳上坠着一对菱花珊瑚坠子,照旧描着海棠花钿,很是清丽。
她躲在那暗阁深处,斜斜靠着书架,读着描写民间奇能异事的《叶净能诗》,她读得津津有味,一边算着时辰守株待兔。
这段时间那贵妃病着,正在诊治,她便趁机多加撩拨,将那皇帝的胃口吊足了。
不过她派去盯着贵妃的亲信回禀,贵妃的身子其实有所好转,却对外推说并无好转,想来是不愿面对皇帝。
她之前猜测贵妃中了她给皇帝错下的朱砂蛊,月圆之夜是那郑太医为她解蛊,可亲信却回道,两人始终隔着距离,并无亲密行径。
这亲信是芩苓安插在宫中的人手,绝对忠心,禀报的消息也不会有错。
苗漪十分奇怪,贵妃到底中没中蛊?难不成是那太医医术了得,用药解了蛊?
可芩苓的蛊天下无双,她不信有人能解,那么定是贵妃并未中蛊,没中蛊,那她的朱砂蛊到底下在谁人身上了。
还有那日她见贵妃寂寥的神态,分明对郑太医有情,两人日夜相对,居然仍以礼相待、无半分逾矩。
真是不解,柔姬不是说男人都是重色重欲,若爱慕一个女子,便一定会渴求她的身子。还是说那郑太医不爱贵妃?可她瞧着也不是这么回事啊。
苗漪不懂,两情相悦太复杂了,罢了,她还是专心报仇罢。
她看着书等那皇帝前来。果不其然没等多久,那皇帝便进了文渊阁,一层层地寻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