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耀虽然是文官,但是身材却保持的极好,已经是人到中年,腰板胸膛却塑的比大多数年轻小伙还要有形,吴昊心里便明白了,曾耀会武功。
另一位就是洪清海了,他的年纪比曾耀要略长一些,也不会武功,他的脸跟手都很黑,但是在给吴昊施礼的时候,吴昊却注意到他的胳膊很白,他的官服下摆上有一些泥渍还未干,但是鞋子却干净极了。
此外还有几个杭州的地方官员作陪,吴昊也跟他们一一打过招呼,然后就带着秦诗若她们落座了。
青卢含笑看着吴昊,眼中难掩满意之情,但同时,也带着明显的担忧。
青长云在座位上干咳了两声,青卢回过神来,连忙吩咐上菜,开宴。
宴会一开始,气氛很融洽,但是随着洪清海起身给吴昊敬酒,融洽的气氛就被打破了。
刺史曾耀冷笑道:“主人家都还没敬酒呢,洪大人就越俎代庖的急着给钦差大人敬酒,这不好吧。”
洪清海也随即怒了:“曾大人,你什么意思?”
曾耀冷笑道:“什么意思,这还用问吗?之前来的那些密探专家,都被你用钱搞定了,结果掉了脑袋,谁不知道现在的钦差大人为人清正,可不会吃你这套,所以你就急了,想要快点跟钦差大人套近乎对吗!”
洪清海大怒道:“曾耀!你少含血喷人!本官自上任以来,一直勤勤勉勉,从未做过半点贪赃枉法之事,你休要……”
“哈哈哈……”曾耀大笑起来:“勤勤勉勉,洪大人,你说这话,你自己就不觉得好笑吗?你修的那些豆腐渣工程这两年都不知道跨了多少回了,城外难民都快排到长安城了,这里在座的除了钦差大人他们,谁不知道这些?你在我们面前吹这些,你就一点都不脸红?”
也不知洪清海是气急了,还是羞愧了,在听了曾耀的这番羞辱后,他的脸还真就红了,红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就在这时,吴昊笑了笑,朗声道:“曾大人,洪大人,今天这里真是在给我举办接风酒吗?”
在场的人都楞了,作为主人的青卢马上就道:“这是当然了,虹儿在长安的时候全是承蒙大人的照顾,所以才能平安归来,此次大人大驾莅临寒舍,咱们自是要尽地主之谊,以表感谢了,大人又怎么何出此言啊?”
吴昊道:“想必各位也都知道,这次我来杭州是为了什么,说起来是真丢人,我才刚上任,结果自己的衙门就差点被人给拆了,
皇上没有杀我的头,也没有罢我的官,这是皇上大量,皇恩浩荡,但我自己不能不知趣吧,所以我来杭州将功补过了,
我来的时候就跟皇上签下了军令状,要是这次我不能把那凶犯抓回去,那我就要提头回京,所以,我是真的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帮我一把,早点抓到那凶犯,但是你们呢?
我还没开口,你们就跟我吵什么堤坝垮掉,难民成灾的事情,我倒想问一句,堤坝垮掉,难民成灾,这些都关我屁事啊?我是来抓凶犯保自己性命的,不是来管你们修堤坝的鸟事的,你们就跟我给句痛快话吧,这次我来杭州办案,你们到底配不配合就完了,别跟我扯其他的!”
洪清海跟曾耀都愣住了,等到回过神来,两人一起开了口。
洪清海呐呐道:“大人不是来查我的?”
曾耀也道:“大人您真不管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