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范文清给他使了个眼色,叫他别乱说话,郑周晨便只好闭嘴了。
那个挑脚夫一看,当即也火了:“哼,五文钱,你们自己慢慢玩好了,老子不奉陪,累死你们两个猪脑子。”
说完,那人扭头就走。
酒痴先生见状,也不多说什么,便把包袱跟木匣子都递给了范文清跟郑周晨,范文清抢过了包袱,郑周晨心里别提有多不高兴了。
包袱轻自然好拿,但木匣子可还是有些分量的,他本来就没吃饭,没力气,还要从码头拿到大兴街,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更何况报酬还只有五文钱,要是换做别人,早就不干了,但是郑周晨老实,所以他还是把木匣子接了过来。
郑周晨真的搞不懂范文清这是在干什么,说好的还钱的,怎么却是带他出来干活了,而且还是接的这么吃亏的活。
郑周晨本来是一万个不明白,可是当他们来到一个小巷子转角的时候,他就明白了。
范文清走在最前面,郑周晨紧随其后,酒痴先生在最后。
郑周晨看到范文清一过转角,就迅速的伸手,在包袱里掏出了好几块塞进了自己的衣襟里。
郑周晨这才明白范文清打的什么主意了,郑周晨眼珠都瞪直了,他正要叫范文清别乱来,赶紧把银子放回去,范文清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好在酒痴先生在转角后,没看到他们俩的小动作,郑周晨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就这样一路到了大兴街。
郑周晨把木匣子交还给酒痴先生,范文清也把包袱交了出来。
酒痴先生刚一接过包袱,郑周晨就急忙道:“公子,你要不要检查一下啊,看有没有少点什么。”
范文清的脸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他在心里把郑周晨骂了个狗血淋头。
酒痴先生一路上都是冷漠着脸,此时也不例外,他冷傲的道:“区区一点银子而已,我还没放在眼里,没了就没了。”
范文清跟郑周晨一愣,这什么意思?
不等他们想明白,酒痴先生就转身走了,酒痴先生没有付那五文钱的挑货钱,范文清他们也没敢要,过了半晌,两人才明白过来。
原来酒痴先生早就知道范文清偷了他的银子了,只不过,他心高气傲,没有将那点银子放在眼里,所以也就懒得跟他们计较。
郑周晨不禁感激道:“这位公子可真是个好人。”
范文清却冷笑道:“好人?算了吧,他这说的好听点,是自以为是,说得难听点,就是个喜欢讲干面子,吃了亏也要装大方的傻逼罢了,就跟那刚愎自用楚项羽一样,
像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适合这个社会,我随便动动脑筋就能玩死他,你信不信。”
郑周晨道:“范哥,你可别这么说了,别人都好心放你一马了,你还这么背后说人家,这怎么能行呢,对了,你为什么老是这么看不起项羽啊,别人不都说项羽是个大英雄吗?”
范文清不屑道:“呸,那都是世人愚昧而已,项羽算个屁,咱高祖皇帝才是最帅的,
正好今天咱们发了点小财,走,咱们去找个好地方喝点小酒,
我也来给你好好讲讲,咱高祖皇帝跟那个蠢货项羽的故事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