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晨辉道:“鬼信不信咱们不知道,但反正年家村的人自己信了,他们一口咬定他们的钱就是祖上留下来的,
魏文花还带着一群年家村的泼妇,在公堂之上大吵大闹,冲着围观的人群连吼带骂,说你们这帮穷鬼就是因为眼红咱们发财,所以心理不平衡,才千方百计的造谣污蔑咱们,有能耐你也发财啊,没本事发财就会穷哔哔,像你们这种人天生就一副穷命,这辈子翻不了身,下辈子也别想!
而年大同做的更绝,他把一把大刀摆在公堂上,冲着所有人吼道,有哪个鳖孙子说老子的钱来路不正的,给老子站出来!
怎么,怂了?不敢站出来了?好,既然你们要装孙子,那大爷我今天就跟你们摆明说好了,你们这帮穷孙子眼红大爷我飞黄腾达,这我能理解,知道你们心里不平衡,所以大爷我也不想跟你计较,但大爷我还是要警告你们一点,眼红归眼红,屁却是不能乱放的!
哪个敢说老子的钱是偷的,抢的,那就给老子拿出证据来,要是你能拿出证据来说老子的钱是偷的抢的,老子立马拿刀剁了自己这双手,把钱全给你,但要是你拿不出证据来,哼!老子neng死你!
结果整个大堂都每一个敢吱声的,那天年家村的人可真是在全县百姓的面前,狠狠的扬眉吐气了一番。”
吴昊听完,呵呵一笑,他跟年家村的那些人也算打过交道了,年家村的那些人能说出这些话来,倒也符合他们的性格。
秦诗若道:“那后来呢?就这么算了?”
孙晨辉道:“不这么算了,还能怎样,谁也没证据证明他们的钱来路不正,县老爷一个读书人哪是他们这些嘴炮刁民的对手,不就只能算了吗。”
秦诗若颇为不满意的道:“你说了这么多,也没什么用啊,到头来咱们除了知道他们的钱来历不明之外,也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啊。”
孙晨辉道:“大小姐您别着急嘛,其实有两件事,我一直都挺怀疑的。”
吴昊道:“哦?哪两件事。”
孙晨辉道:“第一件就是野猪林了,您也许不知道,野猪林以前并不像现在这么荒凉的,那时候的野猪林里是通了一条小路的,而且还是年家村通往外面的唯一的一条路,可是他们发财以后,就把那条路给封了,然后再在村南面重新花重金又修了一条路,也就是咱们现在走的这条路了。”
吴昊跟秦诗若大吃一惊,原来野猪林以前是通路的,而且还是唯一的道路,难怪当年天龙镖局的人会押镖走到那里去了。
吴昊连忙又道:“那第二件事呢,又是什么?”
孙晨辉道:“第二件,就是一个叫年尧的老教书先生了,他自称自己以前是年家村的人,但是年少的时候生活过不下去了,所以去了外面讨生活,现在老了便回来落叶归根了,可是他的年纪很大了,年家村没人认识他,
他是在九年前的除夕夜那天回家的,那个时候年家村已经家家户户都盖上了新房,年家村的人有钱了,脾气也越来越大,不许年尧进村,说他们村不接受他这种来历不明的老头。
可年尧不依不饶,最后闹到县里,才终于能够回村,回了村以后,他就开了一间私塾免费教学童们读书。
本来尊师重道,这是每个人都懂的道理,更何况年尧还是免费授课,可年家村的那些人你们也见过了,他们可不讲这道理,他们经常当着孩子们的面对年尧大吼大骂,丝毫不给他面子。
这要是换做别人,早就甩手不干了,可奇怪的是,年尧从来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忍受全村人的白眼,继续给孩子们授课,你们说,这老头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吴昊冷笑道:“当然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