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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3)(2 / 2)

衍儿!这是还不死心想凑过来关心,却被白衣瞪了一眼,又缩回去的沈慎。

周子舒抱着温客行软倒的身体还有点怔愣,还是白衣拱了他一下才把他唤回神儿,两人七手八脚的把人抱回屋中,路过茫然无措的张成岭时,白衣还不忘拍了拍他肩膀,让他去烧点热水,别在这儿傻站着。

直到天色将明,两人才把温客行收拾妥当安顿好。

白衣靠在床头廊柱上,侧着身子把着温客行的脉象,见围在床边的师徒二人神情担忧,张成岭更是急切地问:白叔,温叔他怎么样了?

白衣也只是长长地吐了口气,有点疑惑的说:别担心,他脉搏倒是很平稳,就是不知道他为何一直昏迷不醒。白衣也算是久病成医,医术比周子舒好那么一点点,但他也实在没搞明白,温客行为什么会昏迷,只好握着他的手,为他输送着绵绵的灵气,温养着他的身体罢了。

沈慎也惨白着一张脸在床边打转,时不时还咳嗽两声,昨晚白衣伤他不轻,他现在看到这个年轻人还有点下意识的胆怯,也只敢跟还算好脾气的周子舒搭话。

周先生,衍儿是有什么伤病了?

经过昨晚周子舒对待沈慎态度更加冷淡,也更为不客气了。只冷冷地说:我师弟名叫温客行,他既然选择以此示人,那就请你尊重他的选择。

他是什么时候成为你的师弟的,尊师又是?沈慎也实在没想到,这俩人竟然是师兄弟,自然而然脱口问道。

家师四季山庄庄主,尊讳姓秦,名怀章。

作者有话要说:

老白的所有耐心和好脾气。都给了对他来说重要的人,其他的阿猫阿狗,他连给个眼神都欠奉,阿絮有礼待人,老温长袖善舞,老白就是耐心有限,说干就干。

第67章 滚

是秦大哥救了衍客行?沈慎有些意外。但更多的却是惊中带喜,甚至有些庆幸的嘟囔着:太好了,太好了,大哥要是知道,如玉的儿子是在秦大哥膝下长大,他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周子舒却皱起了眉头:怎么,家师与各位是故交?我怎么没有听家师提起过?

白衣看都不看沈慎一眼,冷笑着说:秦怀章早就跟五湖盟割袍断义,自己都抱憾终身,怎么会跟你说他当年交友不慎,错信忠良的糊涂事呢?容炫也是瞎了眼,怎么就跟你们这群不忠不义的奸诈小人八拜结交,蠢的要死。

你!你!你个黄口小儿,昨日我不跟你计较也就罢了,你怎么敢对容大哥这般不敬?你又是谁家小辈,我非得替你家长辈教训教训你不可!!!沈慎面对他们几人本来是有些气弱的,但听到这姓白的小子大言不惭,言语之间对已故的容炫很是鄙薄,更是把他们几兄弟的脸踩进泥里,脾气瞬间被点燃,撸起袖子就想上前教训这个臭小子一顿,却被周子舒一把推开,冷冷瞪他一眼,警告他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白衣听到他那气急败坏的话,忍不住嗤笑一声,松开温客行的手,把他的手放回被子里,转过身,翘起二郎腿,轻蔑的扫视了沈慎一眼。

你怎么还有脸叫他大哥?说我对容炫不敬?你信不信,就算容炫那混账没死,他就站在我面前,被我指着鼻子骂,你看他敢不敢吱一声?

该说不说,白衣真的是叶白衣亲传弟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温柔体贴又好说话,但关键时候那嘴毒的功夫真的是尽得其师真传。

老白。周子舒哪听过白衣这么疾言厉色地骂人啊,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你到底是谁!!沈慎就算再蠢再鲁莽,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他看着那个明明风华正茂,神情气质却高深莫测的年轻人,皱着眉,颤着声问道。

白衣。

白衣!他是白衣!!他竟然是白衣!!!沈慎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白衣看着他那震惊失语的表情,挑起眉,嘲讽地说:怎么,容炫没跟你们这些所谓的好兄弟讲过他以前的事情吗?

我我们都以为那是容大哥酒后失言开的玩笑,没想到,没想到他说的竟然是真的您您竟然真的存在,剑灵白衣真的存在!沈慎的声音都哆嗦了,看着白衣的目光渐渐染上了茫然,震惊,甚至是恐惧,他浑身发着抖,双膝一软就跪了下来。

容炫虽然不是个东西,但好在还有点儿良心,没把我也卖了。我还真是替他不值,怎么就认识了你们五湖盟这群不忠不义的无能鼠辈,更是与你们八拜结交,托付身家。白衣站起身,绕着双膝跪地的沈慎转了两圈,看着他因愧疚而颤抖的脊背,不屑的轻笑一声。

白叔张成岭有些委屈地叫了一声,他爹爹张玉森也是五湖盟一员呀,他白叔这毫不留情地一通损,可是把他爹爹都骂进去了。

哦,我忘了,张玉森还算有点良心,要不是被他师父打断了腿,可能就跟容炫同生共死了,哪儿还有你这臭小子呀。白衣轻笑了一声,安抚的看了一眼张成岭,让他稍安勿躁。

白先生骂的对,是我们是我们对不起容大哥,是我做了缩头乌龟,是我对不起兄弟,我沈慎就是个不忠不义,无能软弱的小人面对白衣的指责,面对这位竟然真的存在于世的容炫的故人,沈慎自责忏悔都来不及,哪里敢提半点反驳的心思,

是你?是你下毒害了容伯伯!?张成岭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

这一句话砸在沈慎头顶,他仿佛没有听清,抬起头反问一句:什么?那眼中的惊怒吓得张成岭后退一步。

我徒弟问,是不是你在高崇的剑上喂毒,害死了容炫前辈!周子舒还怕沈慎没有听清,冷声复述了一遍。

沈慎被这么审问,这仿佛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突然炸起来,怒不可遏的说:沈某坐视容大哥赴死,如玉遭难,缄口二十年那是我卑劣无耻,我认!但若说我出手戕害兄弟,那是宁死不为,何况这件冤屈害我大哥遗憾终生,若是让我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我便是豁出性命也要杀了他!

你不知道?白衣抱臂居高临下俯视着沈慎胀红的脸,啧了一声:就你这鲁莽冲动的性子,也筹划不出什么阴谋算计,那也就只剩下赵敬了。

什么?二哥?!你把话说清楚!你说下毒之人是我二哥!!是谁说的?是衍儿?他有证据吗?!这时沈慎也顾不得什么愧疚不愧疚的了,他已经被白衣的推断弄慌了神,就想站起身,质问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想把昏迷不醒的温客行拽起来,却被白衣毫不留情地一脚踩住肩膀,牢牢钉跪在地上。

轮得着你质问老温吗,给我老实点!白衣见沈慎被他踩着,还挣扎想朝床上的温客行扑去,嚷嚷着让温客行把话说清楚,实在被他弄得不耐烦,索性一脚把他踹了出去,撞到桌角才解了冲劲,堪堪停了下来,滑落在地上。

周子舒与白衣一同挡在床前,冷眼看着这个狼狈至极的男人,不客气的说:昔日你们坐视容炫前辈赴死,袖手旁观,背信弃义,那是老白该跟你们算的账,我不便多说,但凡你们五姓兄弟有半点心肝,也不至于我师弟半生孤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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