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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2 / 2)

这话也不禁勾起周子舒与白衣的某些伤心往事,沉默半刻,周子舒又硬下心肠拒绝道:即便如此,你也应该投师五湖盟,

我不!师父,我就要投在你门下!求你收我为徒!张成岭收起了那自怜自艾的心思,小少年的倔强劲上来了,梗着脖子倔强地对周子舒说。

周子舒那是惯小孩的人呀,厉声呵斥着:起来!我最后说一遍,赶紧给我起来!

白衣赶紧上前两步,拉起还跪在地上张成岭,怕这孩子再犟下去,周子舒就真的上手薅脖领子了。

周子舒见张成岭被他训的不敢吭声,小心翼翼地扯着白衣的袖子,语气不免软了几分:你已经错过扎根基最好的时间了,恐怕穷其一生,也难窥最上乘武学之门径。

闻言,张成岭呆愣愣的如被霜打的茄子般委屈无措。

温客行悠然开口:阿絮啊,你可别吓唬孩子了。劝了张成岭句:傻小子,你要明白你周叔的意思,他说的最上乘的武功啊,是达摩祖师长明剑仙的程度,没几个人能达到的。

白衣也拍了拍少年耸塌下来的肩膀。是啊,你从现在开始努力啊,练成你温叔这个样子,还是有希望的。

话虽是如此,学好武功有两个法子,一是童子功,二是从今日起便好好练武,总会一日强于一日,今日你受魔音所惑,受了点内伤,我教你一些入门心法,你依法调息,可疗此伤,周子舒见这孩子被他连番打击,就松了口,语气也软和积分。

白衣了然地低头浅笑,拉着张成岭坐一下,把脉检查了一下他的内伤,便指导他盘膝坐下,五心朝上。

温客行笑眯眯的说:阿絮呀,我早就知道,你最是个嘴硬心软的人了。

周子舒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见张成岭已经摆好姿势,便教导起他最简单的入门心法口诀。

夜已渐深,见温客行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周子舒抬手示意身后画舫灯火通明,人头攒动的异样,问他:你不回去看看?

温客行回头看了一眼,并不打算离开,说道:没事儿没事儿,阿湘自己能料理过来。

周某也调理的来,不劳温兄费心了,恕不远送。周子舒这话已经带着不耐烦赶客的意思了。

温客行也没继续纠缠,起身回了船上。

见温客行已经离去,张成岭也沉浸在体内周天运行的小世界里。周子舒这才问向白衣刚才去哪儿了?

那人该是魅曲秦松,被你重伤之后仓皇逃窜,我便也跟着他去了他们藏身的营地。白衣边把这周子舒的脉,为他输送灵力调理内伤,边说着他的经历。

白衣跟踪着那人,追至了一处位置极为隐秘的营地,见里面灯火通明,人头攒动,几个头头模样的人,见到重伤之人跌跌撞撞闯进来,都惊的站了起来追问着他到底怎么了,是谁伤了他?

秦松逃命都还怕来不及呢,哪知道是谁打伤的他,另外那三个人也没盘问个子午卯酉,见秦松连个照面儿都没跟人碰上就被重伤至此,惊诧于那小子身边还有这般高手,也觉此地不宜久留,招呼起人手收拾收拾就弃了营地,匆忙离开了。

自然也没发现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的白衣。

白衣说完从怀里掏出块刻着蝎子模样的令牌递给周子舒。

这是他们撤走之后我翻找到的。

周子舒摩挲着这熟悉又陌生的令牌,啧了一声:连毒蝎都搅和进来了,这水呀,被搅得更浑了。他看着张成岭的目光带了丝忧虑。也不知这孩子以后会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成岭这孩子打小就聪明,阿絮这人从来都是嘴硬心软。而我这个人呢,之前也没发现我写文竟如此磨叽。

第19章 缠他呀

这一夜,周子舒睡得格外沉,不仅是因为白衣那轻柔温和连绵不绝的内息在他的体内游走着,让他如泡在温泉般放松,还有那吹奏了一夜的静心曲松缓了他的精神。

待他惬意的睁开眼,回味着这饱足的睡眠,一侧头就看到温客行坐在一边吹着玉箫,见周子舒醒了,也就收了手。甩了甩酸麻的胳膊,起身走过来。

醒了呀,阿絮,睡得好吗?

周子舒看了看四周,没见到白衣人影就问了温客行一句:老白人呢?

温客行一见他醒来就找白衣,有点委屈地说:哎呀,阿絮啊,我这为你们吹奏了一夜静心安魂的曲子,内息都要耗空了,怎的你就不关心关心我。说着他委屈巴巴的凑近了周子舒,想靠着他坐下。

周子舒瞥了他一眼,口是心非的说道:谁让你吹了一夜的?

昨日我存心试探,连累你受了波及,受了点损伤,惹你不快,这也算将功折罪了,阿絮就别生我的气了。说着便伸手探向了周子舒的手腕:来,让我给你号号脉。

周子舒抽出衣袖,起身抻了个懒腰,避开了温客行的手,打了个哈欠,继续追问着:老白呢?

温客行也不气馁,回了他。

白兄啊,一早就起来去准备早饭了,也去去便回。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周子舒瞥瞥嘴,见着张成岭活蹦乱跳地跑了过来,张口就喊他师父。

师父!求您教我武功!少年赤诚的眼神是不做假的。周子舒别开脸,斥了句:谁是你师父,

昨夜不过点拨你些内功心法,化解你的内伤,亦非本门武学,哪儿谈得上什么师徒情分,等将你送到三白山庄之后,你我的缘分便到此为止,想学武功啊,去找别人去吧。说着周子舒狠心绕过张成岭,去找白衣了。

张成岭看着他的背影,茫然无措地杵在原地。温客行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劝了句:傻小子啊,这就把你唬住了?你难道看不出来你师父最是个嘴硬心软的主儿,他唆使着张成岭说:缠他呀!岂不闻烈女怕缠郎!

听到这话,张成岭惊讶的啊了一声,温客行也后知后觉到自己这个比喻好像不太恰当,又改了口:那个,有志者事竟成!

张成岭此言有理,周叔表面上看着凶凶的,其实最是温柔不过的一个人。不像是白叔,看似对他很是照顾,却万事以周叔为主,比不得周叔嘴硬心软,神出鬼没的让他有点敬畏。

打定主意,他见周子舒真的走远了,就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嚷嚷着师父等等我呀!

见这孩子上道了,温客行也笑眯眯地跟了上去。

白衣不知从哪儿又拉来一辆马车,照比之前的那辆更加宽大舒适许多。见到他二人前后脚走过来,便招呼一声:睡醒了咱就上路吧。

嚯!周子舒摸了摸架车的那匹宝马的鬃毛,不由得问了句:老白,就这么半晌功夫,你上哪儿找的马车呀?

你猜?白衣会告诉周子舒自己有特殊的潜行技巧吗?当然不会了。

切!爱说不说!周子舒瞥了瞥嘴。

张成岭追了上来,又纠缠起周子舒:师父!求你收我为徒!

这副狗皮膏药的模样,让周子舒很是不耐烦。你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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