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亲了亲她:“怎么瘦这么多?”
孟晚陶情难自已,没回答他的话,而是追上去,索吻。
宫珏:“……”
满腔情丝,万千衷肠,宫珏登时抛到脑后。
所有的心声都辗转在唇齿间。
这日清晨,孟晚陶便收拾了行囊和宫珏一起回京。
走得匆忙,连跟羽儿道别的功夫都没有。
驶出城门好半晌,孟晚陶都还在恍惚。
这就走了?
看着趴在她腿上睡着的宫珏,孟晚陶还是觉得很不真实。
他拨了拨他散落的头发,他五官本就清绝,闭上眼睛后,长长的睫毛轻动,格外乖顺。
她嘴角动了动,在看清楚他眼底的乌青后,心疼地拧紧眉头。
不知道他多久没好好睡觉了,累成这样。
直到四日后抵京,孟晚陶才知道。
打从他率军回来,就没怎么好好睡过觉。
扫清一切障碍,压下所有的声音和躁动,只为接她回来时,一切顺利,立她为后时,没有反对之声。
孟晚陶没有回京城的宅子,而是直接进了宫。
她对皇宫还只存在于那次进宫朝太后谢恩,其他的了解,就只是从书中看到的,是以,她对皇宫十分陌生。
“朝阳宫我重新让人修整了一番,”宫珏牵着她的手踏进宫门:“日后就是你的寝宫了。”
孟晚陶正想问朝阳宫是新改的名字么,一踏进宫门,里面哗啦啦就跪了一地人请安。
到了这一刻,孟晚陶才真切地感受到,她身旁这位,日后要共度一生的人,已经成了一国之君。
启元元年,八月二十六,帝后大婚,大赦天下。
因着之前说好的今年四月份成婚,孟晚陶提前同王府的嬷嬷了解过王爷王妃成婚的规矩和各项细则。
那套礼节已经足够繁琐。
帝后大婚的礼节繁琐了不知多少倍。
又是祭天,又是接受百官朝拜……
等一套程序下来,孟晚陶已经累瘫了。
她浑身僵硬地回到朝阳宫后,她直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除了喘气,再做不了别的。
略略睡了一会儿,礼官带着一群人又哗啦啦挤进来。
礼还没成,孟晚陶只得打起精神。
等喝了合卺酒,封了赏之后,礼总算成了。
她长出了一口气。
见她这样,宫珏笑着帮她把凤冠摘下来:“累了?”
孟晚陶锤了锤小腿,点头:“一天了,你不累么?”
她腿都酸了。
宫珏帮她捏着小腿,笑着道:“我不累,再累我都不嫌累。”
孟晚陶半晌才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不禁笑出了声。
宫珏凑过去,在她嘴角亲了下:“饿不饿?让人传膳?”
孟晚陶确实很饿,虽然这样不太合礼节,但……
“饿了就吃,”宫珏道:“不用顾虑那么多繁文缛节。”
孟晚陶马上点头。
本就是他们两人吃,孟晚陶没让传太多,吃不完也是浪费。
简单了吃了两碗云吞和小菜后,孟晚陶被宫人伺候着洗漱。
若不是她快累瘫了,洗漱自然是要亲自来的,只是她实在太累了,胳膊都抬不起来,便放任宫人给她沐浴洗头发。
她洗漱完,回来后,宫珏竟然不在。
宫珏洗漱怎么比她用的时间还久?
兴许是有什么急事要处理罢,孟晚陶也没想太多,泡过澡后,疲惫散开,人就更乏了,她直接躺到了床上。
这张床,非常大。
她都不知道,宫里的床榻竟然这么大的,足够她在上面打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