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冲在身上,凌初夏小腹那一块粘腻湿润的感觉仍然挥之不去。
懊恼,十分懊恼。
为什么被宋誉一抱就发软,看见他的身体就想入非非。
她一直知道宋誉是近乎完美的,从小到大不乏各式夸赞,在学校也是受人追捧的天之骄子。但这种碾压式的完美更像是书本上死板的例子,看不见高度的标杆,一直立在她身边,不来不去。
即使带给她压力,凌初夏也在这么多年中习惯了宋誉这副模样。
而现在宋誉彻底对她展示了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她居然觉得有点……
有点……
凌初夏洗完澡出来,宋誉还没走,裸着上半身坐在床边接电话。
他本来垂着的眼瞟在她身上,凌初夏靠着墙往窗边走,拿毛巾擦脸。
我不知道,她应该还没起吧。
我刚回房间。
好。我叫她。
酒店毛巾都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她埋在里面,心想宋誉真是撒谎的一把好手,明明以前都不肯和她同流合污。
宋誉说:吃完饭在一楼大厅集合,回家。
直到宋誉离开,凌初夏才找回自己的手脚,拿床头柜上的手机,发现宋叔给她打了两个电话,应该是他们俩在房间里磨蹭太久了,没找到人。
她给宋叔回电话的时候心虚极了,一想到撒谎是因为什么手心就不住冒汗。
各回各家。凌爸和宋叔去请山上农庄的工人吃饭顺便放年假。中午凌妈给宋誉打电话叫他过来,从她妈喜笑颜开的表情来看,宋誉这次同意了。
他从外面回来,还拿了好几个快递,凌初夏的。
天冷,凌初夏懒得下去拿,打算攒一攒一起领,以前宋誉去小区传达室帮她拿过很多次,自从放假回来免费快递员就没再工作过。
算是个重归于好的信号。
他们一直都是这样,什么事情都讲不清楚就结束了。
凌奶奶还糊涂着,坐在餐桌上连连说:小誉放学啦?
宋誉洗了手,极其自然地坐在她旁边,跟凌奶奶说话。今天外面下雪,他身上有点寒冷,丝丝缕缕地贴上来。
凌初夏只得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吃饭,给奶奶夹菜。
吃完饭,凌妈洗了水果让宋誉吃,凌初夏盘着腿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拆快递,有新买的小首饰,还有各种口味的大白兔奶糖,以及一些化妆品。
宋誉盯着她的背影看,睡裙上的棕色小熊露着笑脸。
凌妈的呼叫打断了他的注视。
小誉,你身上不舒服吗?怎么一直挠啊?
凌初夏放好手里的剪刀,疑惑地回头,宋誉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羊绒毛衣,看起来很正常。
不过他刚才吃饭的时候,好像是不太舒服,一直往背上摸。
凌妈风风火火走过来让他掀衣服,凌初夏惊得心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