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
顾南钟看着摆在桌上的厚厚文件，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看向对面的人，委婉道，“阿衍，你方案上阐述的前景很美好，但我还是觉得，这一步，迈得有些大了。”
自打顾衍的医学人工智能提议被否决之后，顾南钟的案头就没有消停过，每隔两天，顾衍就能做出一份新的方案。
总而言之，就是想要说服顾南钟，同意这个提议。
他的韧劲和执着，着实出乎顾南钟的意料之外。
“阿衍，你跟我说实话，想要开发医学人工智能这方面，是不是跟孟绮有关系？”顾南钟注视着顾衍。
孟绮是个医生，还是个不错的医生，顾南钟自然是知晓的。
他只是没想到，顾衍对这个孟家胡乱塞过来的妻子，如此看重在意，这一点，倒是跟他父亲很像。
顾衍不答反问，“初衷是什么并不重要，我只想跟顾总说，未来，人工智能肯定占据很大一部分。”
顾南钟笑了笑，翻着方案，不得不承认，这方案做的挺好的。
也不是不可以试一试……
而且，身为一个公司的领导者，顾南钟也不是全无前瞻性，他自然也知道，人工智能如果能发展起来，顾氏就还能长青几十年。
“你真的决定开发这个领域了？要知道，一个新领域的探索，过程绝不简单。”顾南钟意味深长地问道。
顾衍眼神坚定，没有丝毫动摇，“早已决定。”
顾南钟无声叹了口气，终于松了口，“那行，我可以让财务给你拨资金，但是，你也要给出一点诚意。”
顾衍靠在椅背上，等着顾南钟往下说。
“对公司来说，这是一场豪赌，你要是失败了，我会收回你手上全部股份，你觉得如何。”顾南钟也很镇定。
于顾衍来说，他手上股份足可以让他躺着过几辈子了，但要是一意孤行，一旦失败，颗粒无收。
这个风险还是挺大的。
顾衍想也没想就道，“我同意。”
顾南钟虽早已料到是这个结局，这一刻，还是忍不住道，“阿衍，你可想好了，二叔不是逼你，只是二叔不这么多，没法服众。”
顾衍神色自若，淡淡道，“我明白，什么也不必说。”
“那二叔预先祝你成功。”顾南钟深深看他一眼。
顾衍没说什么客气的话，微一点头，神情轻松的出去了，看得出来，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叔侄二人达成的协议，公司其他人并不清楚，他们只知道，顾南钟让财务拨款支持顾衍，搞那个什么劳什子的人工智能。
一时间，公司以张凯毅为首的反对派，十分激愤，闹着非要让顾南钟收回这道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