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第一次去清吧，好像也是被人追。”
过了一会，还是林若菲打破了尴尬的沉默，幽幽开口。
宋如荷也想起了她们第一次去清吧的场景，只不过，那一次是林若菲被人搭讪，宋如荷上去维护她。
兜兜转转这么久，其实什么都没变，但又似乎，什么都变了。
两人赤着脚，拎着鞋子，在灯火辉煌的街道上吹着夜风，慢慢走着，丝毫不顾及旁人奇怪的目光。
她们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平和的单独相处了。
期间经过不少店铺，宋如荷侧过头，从明亮的橱窗里，看到两个头发凌乱的傻子。
她的心在那一刻，有一丝微微的触动。
两人安静地走了一会，林若菲忽然停下脚步，她这么一停，宋如荷也不得不配合她。
她的头发被风吹得很乱，林若菲伸出手，替她理了一下，慢慢开口，“宋如荷，我们谈谈吧。”
宋如荷别扭地躲了一下，“谈什么。”
“什么都好。”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还是那句话，你非要回来，那就把你的心思收一收。”宋如荷面无表情地说。
林若菲僵了一下，无声叹气，“你为什么非要这么逼我？”
宋如荷忽而生气，咄咄逼人地说，“林若菲，这是最起码的底线，没错，你姐姐曾经是表哥的未婚妻，但她死掉了，那你跟他就没有了任何关系，他现在已经结婚了，他的妻子是孟绮！”
林若菲一动不动地站着，神色一寸寸变得冰冷。
或许是风吹的太久，她身上的气息也开始变得冰冷起来。
宋如荷与她对视，寸步不让。
“没错，我是还喜欢着他。”林若菲一开口，那股子寒冷倒是减退不少。
宋如荷嗤笑道，“果然如此，我没有冤枉你，那你现在想要做什么，做最让人讨厌的第三者吗？”
林若菲有点儿生气地道，“宋如荷！”
宋如荷不为所动。
林若菲深吸了口气，“是，我是喜欢他，但我并不打算做什么，我在心里喜欢也不行吗，你总要给我时间，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所爱的人，那时候，我会彻底放下。”
“给我一点信任，不好吗？”
后面这一句话，已然退让。
宋如荷怀疑地道，“你真的什么也不做？”
“当然，我的表现有哪里是让你怀疑的？”林若菲有些气恼地道。
宋如荷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似乎真是如此，难道她说的是真的？既然如此，自己是不是误会她了？
她隐隐有点儿松动。
如果林若菲如她所说，会跟顾衍保持距离，那么……
“如荷，相信我吧。”
宋如荷复杂地看了她一会，什么也没说，只道，“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
林若菲似乎有点儿失望，默默无语地跟在她身后，宋如荷回头，扫了她一眼，忽然暼到她的左右有点儿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