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错的,挨着她不远处,就有一张床,上面干净整洁,而何欢又很喜欢画画,所以床头还有宿舍墙面上,都被她用水彩一笔一笔画上景物。
“你醒了。”何欢下课回来,见苏捷坐在床上打量宿舍,便柔笑着坐到她床边额头相抵,“看样子,已经烧的没那么厉害了。”又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桶出来,找了放笔电的小桌子撘在苏捷的身前,将保温桶的食物拿出来摆上。“我特意打电话到家里,让家里的厨娘做的,你吃一点。下次千万不要再任性,都跟你说了多少次,爱惜身体,不要用冷水冲凉,你啊,就是不肯听。”
苏捷红着眼,泫然欲泣的看着她,然后便狠狠地扑上前将脸埋在何欢的腹部。“真的是你!”
饭菜都被打翻了,何欢刚想问苏捷突然之间怎么了,就被她话里的情绪惊到了。她轻轻安抚靠在腹部的人,为她缓解情绪。“怎么了,谁给苏小姐气受了?”
苏捷摇头,瓮声瓮气道:“没有。”她将何欢搂的紧紧的。“我只是很想你。”
“好了。”何欢轻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给苏捷擦脸,然后忍不住开口吐槽她。“平时干净起来的时候,比菩萨还干净,现在脏起来,一床的粥菜也不讲究了。”
不说还好,一说苏捷就大叫起来。“赶紧把它收拾干净!啊,不要弄到我身上!!”洁癖的神经质体现得淋漓尽致。
镜子里的那张脸,变得年轻了。比起职场上谈笑风生,讨价还价,心怀算计那张永远含笑的脸庞,它是那么的朝气。但眼神还是没变,带着疏离与淡淡哀愁。
苏捷明白了许少柏的话,他嘴里的礼物。内心泛出苦涩,用最爱之人换取自己,得来挚友,她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羞愧。
“恭喜你,得到了你梦寐以求的墓碑。”沉静的站在墓园中,苏捷将手中的白玫瑰放在墓碑上。温兰真正意义上的死了,身体化为灰烬,永远沉眠土下。“但仇恨不会消散,你说对吗,我跟她们的帐,今生算不完,来世还要算。”擦干眼中的泪,苏捷头也不回的离开。
温莲疑惑自家的墓园中,竟有别的女人来为自己妹妹扫墓。
“那是谁?”她站在暗处,看着女人钻进车里,司机开车离去后,才问跟在身后的守墓人那女人的身份。
“这位小姐说她是小姐的旧友阿莎.克劳利,知晓小姐去世后,特意前来拜祭。”
那张脸,过于冷了一点,温莲觉得就像是一朵开在冰雪里的玫瑰。她回身离去,温兰死后,她连她的墓碑都不敢靠近,只敢这样远远地看上一眼。离去前,她对着管家说道:“去查一查那位小姐。”温兰如果有这样的朋友,她不会不知道,况且克劳利家族她熟悉的很,从未听说过有一位叫阿莎的小姐。但这个人,对温家的私人墓园又好像很熟悉的样子,这怎能不让温莲心中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