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个爹也真的是铜墙铁骨的厚脸皮,不管他的娘亲如何拒绝,这爹依旧跟在身边,不管他和沐心如何表示不认他,这爹依旧左一个儿子,右一个女儿,左一个宝贝,右一个心肝的,不时自称一下爹,自过自瘾地端一下爹的架子。但他和沐心只要稍微表现出半分的身体不适,这爹就会紧张地奔过来询问。
这种感觉,其实并不差。
玄予安说:“没什么,就是突然身体不舒服了一下。”
“是不是毒又犯了?”提到这个,万俟睿的脸色就沉了下去,双眸中的亮光也暗了下去:“都怪我,不然,你们不会受此痛苦。”
“这不怪你,你也是受害者。”玄沐心有些不忍,本能地出声安慰。
万俟睿顿时被安慰到了,备感贴心,女儿果然是贴心小棉袄,让人不喜欢都不行。
不过……
“身体还痛吗?你们真的没事吗?”
“没事。”
万俟睿不放心地一再确认,玄予安和玄沐心一再肯定无事,他才算是暂时安下心来。
屋内,玄芸曦将玄倾落放在床上,开始细细地为其检查身体的状况。
六年不动,被虐待,玄倾落的身体已经是差到了极致,想要恢复过来,并不是那么容易。
玄芸曦只能将治时间延长,让玄倾落的身体可以慢慢地接受。
她掀开玄倾落的身体,纵然早有准备,但在看到玄倾落身上那纵横交错,新伤覆旧痕,有些伤口被水牢中的特殊水泡得红肿化脓,触目惊心的模样时,再一次泣不成声。
这几年,玄倾落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玄铮海到底为什么能下得去如此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