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月失笑,她并没有要责问他的意思,不过见他如此只好点点头,接着问道:“书画呢?”
厌厌垂下脑袋继续专心为她抹药:“一早便被主夫叫去训话了。”他又挖出一点药膏将在手心搓热,再将手掌覆上去小心按摩。
明月了然,又犹豫了很久继续接着问道:“那大公子……?”
她以前是从来不过问与大公子有关的事。厌厌虽然有些稀奇,但心中有几分相信共事的兄弟口中说的小姐和公子要和好的消息。
就连书画也说赏枫宴时小姐邀请大公子游山,虽然迷路又受了些伤导致两人差点在山中过夜,可说不定正是遭了此难让两人和好如初了?
“大公子不是也同小姐一样被家主禁足了嘛,最近一直被关在房中诵经呢。”厌厌手脚利落的处理好了顾明月膝盖上的淤青,又伸手查看明月手肘上的伤口。
顾明月叹了口气,身子轻轻依靠在矮桌边。她昨晚想了半宿,要将此事瞒天过海唯有二法。
要么顾宁出家,不过估计齐氏就算死也不会答应,不止是他,估计就连母亲也不会赞成。
要么就是低嫁,到时即便新娘发现顾宁不是完璧之身也不过是哑巴吃黄连。
更何况齐氏当年便是低嫁给母亲的,想必也不会太多阻拦。不过齐氏是个好面子的人,寻亲讲究门当户对,虽然必然不会让顾宁高攀权贵,可低嫁……
明月低垂着脑袋,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暗红的桌面,她倒有意和顾宁仔细商讨一番,不过……
回想起之前的种种,她阖上眼睛,就连自己都实在无脸见他,更何况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