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泯自是不敢查验贵人的车驾,沉韫的马车遂先出了城门,后头跟随的车队却要一一经过检验。随从人等排着队挨个出城。
这时,一位微驼了背的老者从守城兵后头走出来。
郭泯对这位老人很恭谨,态度近乎谄媚,用只有他二人能听到的音量低声道:“刘公公,您这是要亲自”
刘喜没看他,目光只顾瞧着等待查验的随从队伍,像是在找什么人。
眼见着队伍快走完了,却仍没寻着人,刘喜皱了眉。
郭泯瞧着刘喜的神色,试探着问:“公公,太子爷那边若是用得上小的…”
事关重大,哪能轻易走漏消息,刘喜摆了摆手,没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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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问一个问题”,年轻的国公打量着突然造访的客人,“表姐为何执意要去京郊的亭溪村?”
宁饴挑眉:“当初在禅恩寺,你说欠我一个心愿,那时可没说还有条件的。”
提起禅恩寺,那夜的荒唐画面仿佛在眼前飞速回闪了一遍,她的肌肤温软的触感、她在他身下低声的嘤咛…陆国公的耳根悄悄地红了,面上却摆出一副不容商量的神色,“你告诉我,我就陪你去。”
宁饴见他正襟危坐,心中嗤笑,脑子里开始冒坏水,“当真?”
“当真。”
“行,你把耳朵凑过来点”,宁饴朝陆泽予招招手,后者有些迟疑地倾身靠近她。
她那张漂亮脸蛋的嘴角缀着一点狡黠的笑意,显得整个人明媚而又恣意,恍惚间跟儿时那个总爱欺负他的小女孩重合了。
“我啊,有个情郎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