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仰星,你怎么过来了?
随着声音,说话人的身影也越来越近。
温思淼及时救场,在南仰星耳侧提醒:是陆家支系的陆毅。
闲着没事就过来了。得到帮助的南仰星回答。
等走进,真正将小少爷的人看清,陆毅眯了眯那双尾部上挑的风眼:这是小王子吗?
被调侃得南仰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就说这身衣服实在太隆重烦琐了!和你无关!
陆毅笑开:我这是在夸你啊,小少爷。
南仰星出现在宴会中的那一刻,就已经成为令人无法忽略过去的焦点,这是可以用所有美好词汇来描绘的美好,又像是经过精心装点的小蛋糕,引诱旁人过去品尝。
但,南家独子,可不是能轻易摘取的。
南仰星没理会陆毅的解释,偏过头去寻求温思淼的意见:我们先找个角落坐下吧。
陆毅也因为这个行动,将目光落到南仰星身边人的身上,被惊艳得眼前一亮,又瞬间感觉到古怪。这样天之骄子一般的长相和周身气度,不说将众人目光吸引,也不该会被轻易忽视过去才对。
28.被下药了
陆毅做出判断, 小少爷旁边这位人中翘楚是个极善伪装的角色,换言之,就是能把小少爷裤衩都骗没的那种, 想到这里干脆跟上去, 压低声音:不给我介绍一下?我作为你在陆家的好朋友, 至少得有点体面吧?
南仰星认同,虽然他和陆余生那边还没扯清楚, 但不妨碍他先培养一个好朋友,只好介绍:这是温思淼,是我同班同学,现在住在我家。他才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到介绍温思淼的关系。
如果现在是原主, 大可将温思淼朝旁边一推,说这是我养的小宠物,就是个玩意儿, 单是联想一下都让人感觉别扭。
陆毅听在耳朵里,挑眉, 原来这就是那个蓝颜祸水,也不知道陆余生来了会闹出什么乱子, 心里想着面上却是友善地伸出手:你好,我叫陆毅,毅力的毅, 请多多关照。
温思淼回答:你好。
话题到此终止,陆毅收回手并未生出恼意,相反多了分兴趣:小少爷, 要不要我给你拿小蛋糕?这次可没有魏言喻管教你。毕竟魏家和陆家向来不对盘。
南仰星摇头,将自己的两只手抬起来展示:看,这是什么?我居然长着手, 你说奇不奇怪?
陆毅笑笑,知道小少爷是在气自己把他当成没断奶的娃娃,也没坚持留在南仰星身边,在中心找到几位相熟的好友,走过去谈天说地。
心里却仍在想着温思淼,没见过面单听谣言,还以为是个以色侍人,手段了得的家伙。今日见了一面倒觉得和传闻相去甚远,倒不是容貌不出挑,相反这长相太具有攻击性,整个人又凉薄得摄人,和南仰星站在一起,没有半分小情人的意思。
陆毅和友人说笑着,又看见角落的小少爷拿起一杯酒水,浅尝了两口后一边的温思淼自然地接过,将剩下的喝了个干净。
说不出的古怪,又感觉温思淼这个人莫名熟悉。
陆余生过来了。
陆毅感受到胳膊上的碰撞,闻声朝着门口方向看过去,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这陆二少爷,比谁都重视形式。
那友人言语上毫不客气,丝毫不在乎自己正待在陆家的地盘,编排起人来一套一套的:你说旁边的陆羽尘像不像他养的一条狗,整天围着他转?
这声音不大不小,周围的人都听了个七七八八,纷纷掩住唇角的讥讽,走上前去恭维:陆羽尘,真是好久不见,这么多年真是一点也没变。
和陆余生还是那么亲近呢,整日赖在一起,应该要有种说法来形容这种情况的,好像是一丘之貉?不,不对,应该是
陆羽尘被人挡住路,并未表现出厌烦,而是直接站定,皮笑肉不笑地打断:你的变化倒是很大,头发秃了,肚子也大,要不是你的确是个男人,说你是怀孕都有人相信。
你!主动上去找茬那人没料到自己会被怼,一时怒不可遏。
陆毅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脸上挂着不含笑意的笑容:齐少爷这是做什么,别忘了这是谁家的地方,闹事也是让齐家没脸。
那位齐少爷思来想去,脸色变了又变,最终碍于陆家不敢直接动手,悻悻离场。
南仰星作为旁观者一员,同样十分不解:这是干什么?他多少能猜到陆羽尘在陆家的情况不好,却也没想到会是这种地步,再说最算是这样,不如陆家的家族也应该给陆家留些脸面才对。
温思淼冷眼看着,这就是腐朽残酷的陆家。
南仰星听得茫然。
温思淼给南仰星挑了块小蛋糕:只是哗众取宠,想借这个事情博取关注,让旁人更加尊敬他这个齐少爷,没想到适得其反,不用关注。
南仰星乖乖接过小蛋糕,没急着往嘴里塞:陆羽尘至少也是陆家支系继承人吧?
陆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他们二人的身边,此刻所用的声线前所未有地冰冷,连同眸光都透着厌烦:无法为陆家带来利益的人,对陆家而言还不如脚下垫脚的石头,会被毫无顾忌地扔在一边。
啊,嗯。
南仰星无法理解这种纯粹的利益至上。
陆毅像是陷入什么回忆,情真意切地嘱咐:你千万不要和陆家任何一个人扯上关系,他们都是一群脑袋不正常的疯子,为达利益不择手段,像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小少爷,进去之后会被吞得骨头渣都不剩。
南仰星看看同样是个纯种陆家人的陆毅,不知该如何作答:你好像有点难过
陆毅将自己从回忆中抽离,又恢复了往日那玩世不恭的模样,嘴角衔着笑:你能想象一个刚成年不久的女孩嫁给半截入土的老头子吗?
南仰星蹙眉,眼前的人明明在笑,眼神却是在哭泣,不能。
偏偏陆家就是能做出这样的事,真恶心。
陆毅说着话时没有带上任何偏激情绪,语气仿佛在谈论场上哪一个口味的小蛋糕最好吃。
还没等到南仰星追问,陆毅看着陆余生的身影快速上前:怎么样,额头上的伤这是好全了?
陆余生是打算去找南仰星,半路上被人给拦住,脸色本就不好又被戳到痛处,一时间神情阴郁:和你无关。
怎么能说无关呢,再如何你还是要称我一声堂哥。陆毅嘻嘻哈哈,知道怎样最大限度引起一个人的厌烦。
那边南仰星还在消化方才陆毅说的话,看着陆余生和陆毅对上的局面更是头大,这个时候他的确不适合出场,毕竟站哪一边似乎都会引起新的战争。
他是在犹豫,可有人已经等不及了。
仰星,谢谢你真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