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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外室她又娇又钓 第40节(1 / 2)

随后,传来了李姑姑略微疲惫,灰心丧意的声音。

“是。”

游澜京顺势将她重新放回了书案上,珍贵的古籍,此刻压在了少女身下,他又如何顾得了这些呢?

……

日过斜竿,玉察已是换了第二遍衣裳。

之前那套,早已被汗水淋湿了,游澜京已经等候在大门外,只能驱一辆马车,将她亲自送回宫。

虽说回了宫,只有十天,还不能明着恢复自己的公主身份,但是,玉察依然满怀期待。

一路上,她心情愉悦,哼着慧娘娘教她的曲子,只觉得盛京城的天气,从未有这样好过。

或许,是到春日了,一切都散发出生机,老百姓的日子早已恢复日常,就像野火燎过后长出的嫩青草根,她竟然连游澜京一路上紧紧握着她的手,都不曾察觉。

马车行驶到一处长街,游澜京忽然唤停了崔管事,玉察不知道他有打算做什么。

只见游澜京下了马车,将她也抱了下来,原来,游澜京看到这儿有一处小摊。

玉察走上前一瞧,摊贩是个两鬓苍白,弓腰驼身的老婆婆,一身缝缝补补,针脚粗陋,水洗得不能再旧的蓝麻衫,老婆婆一抬头,头一次见到这样衣饰华贵的男女,不由得愣在原地,不安地用手捻着衣角,连连赔笑。

是卖的什么呢?原来,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小首饰,还有胭脂水粉,价钱低微,做工也不甚精致,甚至有些简陋了,就像糊弄小孩子玩儿似的。

譬如,玉察手上拿着的这支双燕步摇,轻飘飘的,一丝质感也无,甚至有漏了漆的地方,摸起来扎手得很。

玉察拿在手中把玩,说道:“燕子的样式,倒是做得不错呢。”

两股交织的燕子,衔接的吊坠珠链,确实做得细致极了,看得出心灵手巧。

玉察说出这番话,老婆婆才回过神,扯出笑容,颤颤巍巍地迎上前,她的背本就是驼着的,如今,佝偻着头,只敢从侧面斜斜地望着人,更显得卑微极了。

老婆婆自知眼前这对贵人,一定看不起摊子上的东西,于是不免既疑惑又不安,那么,他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呢?

“公主,是喜欢这个?”游澜京问。

“你要给我买吗?”玉察转过头。

什么?他俩竟然真的是来买东西的?老婆婆更加疑惑了,瞧着少女的一身用度,皆是不常见的,老婆婆眼花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好东西,只觉得哪怕平日乘马车经过的贵妇小姐,也没有少女耳垂上,一双普普通通的耳坠讲究。

玉察身在宫中,顶尖的东西,一向是送入她宫中,再给其他各宫挑选。首饰穿着,都是司制局尽心制样子,力求彰显皇家雍容却不显华丽的作派。

游澜京给她买东西时,他虽然身为男子,在对于女儿家的用物上,却极有审美,况且,他摸清了玉察的心意,从没有送过她不喜欢的东西。

若是真有拿不定主意的,游澜京往往挑选价格最昂贵的那个。

可是今天,他要送他这一对廉价的双燕步摇。

“这支步摇两文钱,公主真是为微臣精打细算啊。”

游澜京略一点头,崔管事从钱袋中,掏出了一锭银子,老婆婆捧着白花花的银子,望着渐渐远去的这一对身影,只觉得如梦初醒。

哪管这只步摇,是要两文钱,还是两百银子,玉察一手将它高高举起,让日光穿过步摇的缝隙,她眯了眯眼睛。

马上就要自由了,她得到什么物件儿都高兴,哪怕,游澜京送她最害怕的大虫子呢。

见少女欢喜地摆弄着这只步摇,游澜京望着那张天真无邪的笑容,不知何时起,公主总是垂着眼泪,好久,不曾见到这么高兴的笑容呢。

于是,他也扬起嘴角:“便宜东西,再玩就坏了,让微臣给你戴上吧。”

玉察只好交给他,他拿起那根双燕步摇,稳稳地别在少女饱满乌黑的发髻,坠子一打一打的,真像欢快的燕子,灵动极了,虽然不如琉璃剔透,但在日头下亮晶晶的,衬着玉察唇红齿白的笑颜,更加璀璨夺目。

一瞬间,便让人意动神摇,心神恍惚。

“这只步摇本是不好看,可是别在公主头发上,真是给它添光了,让这简陋的小家伙,也变得动人起来。”游澜京不禁说道。

“既然戴上了,在宫中,便不要摘下来了。”

“嗯?”玉察满脸疑惑。

“微臣送给过公主许多价值千金的东西,可都没见过公主这么开心,无法让公主笑一笑,那些东西,便不值它们的价值,我知道公主今日如此开心,是因为要回家了。”

“那么,便带着这根两文钱的步摇,回家吧。”

“你记不得那么多白花花流水一样的银子,便记住这两文钱吧。”

那怎么成?玉察的脸色一下子煞白了,她戴着这枚奇怪的步摇,一定会被慧娘娘和文嫔盘问,到底是谁送的,那时,她该怎么回答呢?

所有宫人也会注意到这枚特殊的步摇,他们会笑,他们也会忍不住揣测,这……是不是公主的情郎送的。

否则,公主怎么不愿意摘下来呢?

“微臣,要的便是这样。”游澜京弯起嘴角。

少女的好心情瞬间没了,顿时想将这根步摇扯下来。

可是,下一步便被人拦住,玉察一抬头,瞧见他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游澜京打算通过这根两文钱的步摇,向众人暗示公主与他的关系匪浅,昭告旁人,公主是他的人,戴着他赠与的东西,哪怕是一根两文钱的步摇,公主在如何高高在上,也不能摘下来,衣食住行只能为他所掌控。

他要彰显出他的特殊,正如这根低贱的步摇一样,价钱低廉又如何?还不是戴在最尊贵的少女头上。

这样,他就得意了。

亏他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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