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这个性子,动不动就沉默,好像个锯嘴葫芦一样!
展长风想要躲开视线,如月指甲便继续用力,逼迫他和她的目光交汇。
他身形修长峻拔,即便是坐下了,也比如月高出一些,闻言终于垂下眼眸,迎上她的视线。
“属下……”两人距离太近,近得展长风闻见如月身上微醺的酒香,他不禁紧张,微微咽动喉咙:
“属下是奉王爷之命。”
“是么?”裴如月松了力道,改用指腹摩挲方才掐过的地方:“靖王命你来关心我?”
“是。”
下巴处传来温软触感,她指腹仿若带电般,只轻轻这么碰他几下,就让他嗓音情不自禁紧绷起来。
展长风呼吸有些紊乱了。
亭内没有亮灯盏,只倚靠月光投撒进来,两人身影隐没在黑暗里,却因为靠近,又清晰看见对方的轮廓身形。
“他是如何知道我在这儿的?”裴如月一句一句缓慢问:“又是如何嘱咐你来关心我的?说来听听。”
她指尖掠过他下巴,滑向了他喉结。
“属下……”展长风声音带着隐忍的颤抖与低哑,慌乱后撤身体:
“属下还有任务在身,请王妃允许我告退……”
他想起身,裴如月拉住他衣袍。
“陪我喝两杯,就允许你退下。”
如月将他一整片衣角都攥在手心里,故意揉成一团。
看他衣衫被自己扯动、揉乱,裴如月沉闷了半晚的心情终于舒畅了些,像找到一件有趣的玩具,她倏然起了逗弄玩具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