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云老夫人道:“做都做了,还说知不知道的何用?”
老夫人看着连姨娘的目光不知道有多冷。
以前看在她生了靳哥儿的份上,不跟她一般见识,更是因为她从前惧怕太后娘娘不敢做的太过分,但如今,她背着自己在府里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她就容不得她了!这次借着云楚忱的手给她一个提醒也好!
连姨娘越描越黑,不敢再多说了。
云楚忱心底发笑,说:“康妈妈,潋月应该已经跟你说过原由了。上午出门的时候,我给祖母煲了汤,这会应该快好了,你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动手吧。”
康妈妈大汗淋漓,手都在发抖,眼神瞟向连姨娘。
连姨娘眼皮抽了几下,说道:“你动手吧。”
康妈妈吞了吞口水,将木箱放在地上,云楚忱又说道:“记住了,你若有所欺瞒,就要自己承担后果。”
本还想留手的康妈妈这才下定决心,连连道:“是是,奴婢绝不敢欺瞒……”
之前报信的那婆子也有岁数了,看到那些刑具便吓瘫了,这会儿听说要动手,头咚咚的扣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音。
但没人可怜她,既然要为虎作伥,自然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康妈妈抽出一根长长的银针,犹豫了一下往婆子的手臂上扎去,那婆子疼的瑟缩了一下想要躲开,就被两个下人给钳制住。
长长的银针几乎刺穿手臂,一下一下的落在身上,那婆子疼的一抖一抖嗷嗷直叫。
潋月铁青着脸看着,在一旁说道:“蘅兰口中也有针扎的痕迹!”
康妈妈闻言手一哆嗦,云楚忱道:“别让我再提醒你!”
“是是……”
康妈妈说着,捏住婆子的下巴,直接朝他的舌头上扎去!
屋子里的人震惊不已!许多人倒抽凉气,尤其是一些没见过这阵仗的小丫头的脸都已经吓白了,就连云泓远一个大男人都觉得头皮发麻!
婆子的尖叫声更加渗人,康妈妈已经燃起一根香,那亮光一闪一闪,转眼就进了婆子的耳朵,婆子疼的浑身剧烈一颤,甚至能听见香头在皮肤上吱吱作响!
接下来,是方才云楚忱问过的夹板,这东西一套在婆子身上,婆子就开始挣扎,待那夹板渐渐收紧,她干枯的老脸上顿时退了血色!
在场的人听见她身体里咔吧一声脆响,伴随着她的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但这还没完,康妈妈一脚踢在婆子胸口,又是咔吧一声……
云楚忱见了眼下的情形,终于知道蘅兰的肋骨是怎么断的了!
那婆子趁着换刑具的空隙,挣扎着跪在地上,砰砰地磕头,痛哭流涕不住地哀求,“老夫人,求您直接将奴婢打死了吧!”
云泓远见状不由露出不忍再看的神情。
云楚忱见状对那婆子说道:“你活了大半辈子了,都只求一死,我那丫头才十几岁,好好的一个姑娘,如今躺在榻上奄奄一息!可想而知当初受了多大的罪!你有什么脸面求死!”
这话一出,都没人再可怜这婆子了。
要怪,就怪她错听了旁人的指使!她是在替连姨娘受过!
之前在琼华院时,连姨娘就说过,死不可怕,比死难受一万倍的法子不知有多少!
用刑的康妈妈头皮发乍,手上的动作不停,变的机械起来,惨叫声充斥在耳中使她的脑袋嗡嗡作响!
她收拾过不少小丫头,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东西用在自己身上是什么感觉,她看着地上被折磨的痛不欲生的婆子,仿佛看到了自己将来有一天也要又这么一遭……
心中对连姨娘的忠心不由得打了折扣,康妈妈在心里盘算,以后一定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云楚忱没动康妈妈一分一毫,就动摇了康妈妈与连姨娘的关系。
连姨娘看着众人的脸色,开口求情道:“老夫人!放过她吧!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万一真的没命了岂不是造孽?”
云楚忱嘲讽道:“姨娘,您说这话,难道不觉得害臊吗?你不是刚刚做过这样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