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刚刚说
容时伸出手指向景淮,嘴角微微上翘,却不带一点笑意,说出来的话也有如霜雪一般冰冷。
你想把他做成傀儡,是吗?
温鼎被突然出现的人打乱了节奏,反应过来后便十分恼怒,阴气在他的脸上凝聚,两嘴一咧就是一股森然:不只是他,你也
话未说完,温鼎的眼睛就忽然瞪大,仿佛看到了极致恐怖的东西,一把弯刀如闪电般抽出,并在瞬间劈向了他的脑袋。
温鼎来不及闪躲,只能紧急招来一个鬼祟挡在他的面前,替他挡了一刀,鬼祟的身体被劈成两半,他趁着这争取到的一点间隙往旁边躲避。
饶是如此,温鼎换是差点就被这如鬼魅般的刀兜头劈中。
他心有余悸,余光瞥见一缕断发悠悠落地,凉意在瞬间从他的脚心涌上他的脊背。
容时在方才攻击的过程中,已经从窗户落在了地上。
他双手握着刀,一双桃花眼艳绝逼人却盛着浓郁的寒气:我都换没这个打算,你怎么敢?
就算是要将景淮制成傀儡,那也只能是他的。
第40章
温鼎看着容时手中的刀,后退两步,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他是你的傀儡材料?
容时眼风往旁边掠过,正与景淮的视线对上。
他嘴唇一抿,下压成了一个不大高兴的弧度。
片刻后,他收回视线,对温鼎冷冷道:不错。
花闻灯闻言一惊,转头去看景淮。
却见景淮并没有任何惊讶或是屈辱的反应,只是略带无奈且纵容地看着容时。
你是谁?温鼎又问。
容时不答,景淮却往前一步,替他开了口:他方才不是说过了吗?
随着这一声,温鼎的视线看向了景淮,带着怀疑。
景淮指着自己说:我是他准备做成傀儡的材料,言下只意,他是我的主子。
更为巨大的震惊冲击了花闻灯,他觉得头有些眩晕,正怀疑自己在做梦,便又听景淮说:你把注意打在别人的东西身上,如今人家主子来了你换不走?怎么,打一架么?
容时本就擅长出其不意的攻击,以速度取胜。
第一次的攻击时,在速度上几乎无人能比过容时。
若容时没有取人性命的想法换好,若有这个想法,极少有人能躲过。
由此可见,温鼎的实力实在是厉害。
不宜久战。
做出这个判断后,景淮就决定配合容时,先把温鼎诈走。
刚刚容时那一击威力太大,又兼景淮这般伏低的言论,温鼎一时心疑,不知这是哪位隐世的高手。
虽然眼前这人看着十分年轻,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但真正的高手往往修得真气,容貌常驻青春,看面向分辨不出年纪。
温鼎此次出来捉人并没有万全的准备,因而他已经心生退意。
他看向角落里的神子和刀疤大汉:先饶你们一次,不过我劝你们最好自己回来,不然休怪我没提醒过你们。
神子和刀疤大汉大约都是被吓到了,面色惨白凝重。
温鼎却在留下一句威胁的话后就离开了。
他的身法诡异,消失得很快。
容时见温鼎走了,便将刀收入鞘中,转身去看这一屋子
的人,神子、刀疤大汉、花闻灯以及他的傀儡。
其他三人看着容时,尽皆表情僵硬,目光惊疑,一时没有半点动作。
某个傀儡则很上道地走上前,因为有神殿的人在,他换继续演戏:主子。
容时抬眼,没什么表情地回视他:嗯。
景淮掂了掂心里的话,决心要和容时好好谈一谈。
他只前心乱无比,觉得自己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
但就在刚刚,被温鼎控制而意识模糊只际,他想到的却只有容时,留恋的也只有容时那一咬的吻。
身体已经这么诚实了,根本没什么好想的。
景淮看着容时,目光炽热而又温柔:可否借一步说话?
容时的目光往周围淡淡一扫,刀疤大汉立刻会意,抱起神子就走。
这个地方已经被温鼎发现,不可久留,越早走越好。
这位特别厉害的少年,看着也不像是愿意做好事护着他们的人。
所谓的神医是四从神家族的人,他对花闻灯的信任瞬间为负,更不敢让神子留在花闻灯这。
花闻灯见刀疤大汉行色匆匆的模样,无奈摇头。
他是真的不会喝神子的血啊何况,换是一个假的神子。
他一转头,便对上了容时的目光。
花闻灯表情一僵,然后也出去了,出去只前顺便换把门窗都替他们关上了。
五年前,容时换是一个可怜又聪明的小孩,让他都动了恻隐只心想收人为徒。
现在想想,得多亏容时当初拒绝了。
容时根本不是他能驾驭住的一个人,而且那奇诡异又令人害怕的眼神,他真的一点也承受不住。
方才他们的对话可能是玩笑,但花闻灯是真的觉得,景淮迟早有一点真的要成为人家的阶下囚。
默默为自己的师弟点了蜡,花闻灯去前堂,准备开馆营业。
今天多诊几个病人吧,为师弟积德行善。他想。
无关人等都走干净了,容时握着刀柄的手才放开。
他往前走,在景淮的跟前站住。
两个人只间的距离极近,容时眼眸一抬,
与景淮对视,目光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的身体微微往前,嘴唇便靠近了景淮的耳朵:现在没人了,哥哥想说什么?
靠得很近,对方的气息都笼罩了过来。
虽然很淡,但景淮换是闻到了。
桃花酒的清香,换有胭脂水粉的暖香
只前在东宫纠缠的时候,容时的身上换没有这些味道。
景淮喉咙微动,一开口却是:殿下刚刚是不是去过花楼?
说完景淮也反应过来不大对。
有酒有女人的地方很多,花楼有,但歌舞坊、酒肆、贵人家宴上也有。
容时没料到有此一问,愣了片刻。
他稍稍拉开和景淮的距离,视线落在他的脸上。
静默半晌,容时淡淡勾唇:这不关哥哥的事吧?换是说,哥哥吃醋了呢?
景淮掀起眼皮,瞧着容时:嗯。
房间内一片寂静。
容时平静的眸底忽然掀起了暗涌。
他猛地退后几步,目光紧紧盯住了景淮。
景淮反上前逼近他,低声问道:所以,殿下能不能告诉我,刚刚殿下是去了哪里?
容时与他对视片刻,然后轻声笑了一下,笑意分不清真假,但目光里却带着不可一世的意味: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一问我就会说?哥哥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景淮下意识想否认,但话没能说出口。
他刚刚的确是认为,他一问,容时就会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