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权子墨的身边,他麦考夫特就是一个棋子,只有被别人利用的命运。
他啊,是连开口说话的资格也没有的。
再加上钱九江的身份……
麦考夫特只能活生生忍了这口气,他冷静的说道,“物资枪弹,都已经被权董的人劫走送去给波吉少爷了。想来以那是几个雇佣兵的身手,是可以保护波吉少爷的安全。”
“别别别——”钱九江一抬手,一双妖眸似笑非笑,就那么斜睨着麦考夫特,“千万别给我偷换概念,混淆是非。雇佣兵保护波吉的安全,那是人家的事儿。可你,麦考夫特先生的不作为,跟别人没有半点的关系。就算波吉已经安全了,你没有站在你的位置上继续去执行任务,那就是你的责任。你还想把责任全部推在别人脑袋上?真是可笑极了。我不跟你废话那么多,麦考夫特,这事儿我会如实禀告给我权叔叔,他会定夺的。”
说到这里,钱九江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眉头挑起,“现在,你得跟我回去继续完成我权叔叔的计划了。你不来,谁他妈弄伤符生恩,波吉又怎么趁乱跑出去?”
麦考夫特点点头,“我现在就跟钱少爷你一起去医院。”
从几次的联络当中,麦考夫特聪明的厉害,他已经猜到了符生恩的举步维艰。他也猜到了有了充足的物资枪弹之后,守在医院里保护波吉的雇佣兵们,绝对可以死死的大压住符生恩,让符生恩在猛烈的攻击下,连还击之力也没有。
如果不是连还击之力也没有,想来以符生恩的性格,他不会联系自己那么那么多次。
符生恩这个人么,也是很骄傲的。
“钱少爷,那我们现在就回去?”麦考夫特问了一句。
钱九江冷笑一声,“要回你自己回,我不回去了。凭什么只允许你浪费时间,就不让我忙里偷个闲?”
说着,钱九江将双手枕在脑袋后边,就那么懒洋洋的靠在树墩上晒起太阳来了。
他刺咧咧痞气十足的翘着二郎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钱九江还找了一支狗尾巴草吊在嘴巴里,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十足的玩世不恭二世祖。
看见钱九江这行为跟这番话,麦考夫特心中清楚极了,他为了自保的行为,已经热了这位钱少爷十分的不愉快。
钱九江,这是在想方设法的给他难堪。
但,麦考夫特对此却束手无策。
他有上千种办法可以对付钱九江这种无赖,可没有一个办法,是他能够真正实施的。
什么原因都没有,就一点——
他不敢!
对付钱九江这个无赖,他不敢,他也不能这么做。
钱九江在权子墨心中的分量,麦考夫特会不清楚吗?
他又怎么会傻兮兮的去跟钱九江正面较劲?
于是,麦考夫特只能迂回的说道,“钱少爷,我知道我这贪生怕死的举动很不应该。所以不管权董打算怎么惩罚我,我都认了。但是钱少爷啊,现在不是怄气的时候。波吉少爷那边还需要我过去帮他创造逃跑的机会呢,您不是也很担心波吉少爷的安全吗?那我们就不要再耽误时间了,快点出发吧!”
钱九江冷笑,“苗都旱死了,你他妈想起来浇水了?早八百年前你干什么去了。别他妈表现出一副你很担心波吉安危的样子,这里边,最不把波吉的安全当会谁人的人,恰恰是你,麦考夫特!”
募地,钱九江一下子就暴躁了起来。他猛地从树墩上站起来,手指都快戳在麦考夫特的鼻尖儿上了,“操!你!妈!”
面对钱九江这怒骂,麦考夫特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若是因为别人的两句脏话, 麦考夫特就就有所动摇的话,那他也不是这个,值得被权子墨再三计划才要抹杀掉的男人了。
钱九江眸光,猛地闪烁了一下。他故意找借口表现的十分生气,他刚才猛地站起来的动作,也是临时起意。
可饶是如此,他也没有觉察到那个麦考夫特的妻弟的存在。
本以为猝不及防之下,麦考夫特的妻弟会不自觉的流露出自己的气息,可谁成想,麦考夫特的妻弟,竟然如此沉得住气!
当然了,波吉不知道的是,这不是麦考夫特的妻弟沉得住气。这完全是麦考夫特的命令罢了。
只要对方没有表现出对麦考夫特的恶意,那么他的妻弟,就被麦考夫特严格的命令暗中不动。一点儿,也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但如果对方表现出了对他的恶意,那么……他的妻弟也绝对是吃素的。
打个比方吧,如果刚才钱少爷不是止指着他的鼻尖儿破口大骂,如果钱九江刚才有任何对他不利的举动,那么此时此刻,钱少爷应该已经成了一具还有温度的尸体。
连人家的妻弟藏在哪里,钱九江跟黑子都完全是一头雾水,他们又怎么可能抵挡得了人家暗中放出来的冷箭?
听说,麦考夫特的妻弟……枪法神准。
用百步穿杨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大其词。
麦考夫特的身边,还有这么一个要命的家伙!
这是之前钱九江接下这个任务的时候,从没有想到过的。
他哪儿能想到,麦考夫特身边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谁他妈都没跟他提起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