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啊,要多少就拿多少,我不在乎。拿呗,大不了我再赚就是了。”权子墨说的挺大气,“我就担心这后续的事情太麻烦。”
“只要你不兽性大发,碰了人家女孩。那就没有麻烦事。最多,也就是离婚的时候多给点钱罢了。这些东西,事前都可以写进合约里。如果你害怕两三年之内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真正结婚,那就把合约定的长一点。或者,你们就假结婚一辈子也未尝不可。你玩你的,人家也可以找别的男人。只要逢年过节把你家老爷子哄好了,那就万事大吉。”
“成,这个主意我考虑考虑。”权子墨眯着眼睛思索着这办法的可行性。
“不着急。”叶承枢端起咖啡杯,笑眯眯的放到唇边,掩去了嘴角的弧度,“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看着办。我就是给你提个建议。”
“我的事还不着急。明日芯再不懂事,老爷子再想抱孙子。他们也知道这两天正是紧要关头,别的不敢说,最起码在张德亮事情告一段落之前,他们是不会逼我太紧。在这期间,我好好想想,也顺便呐,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诱饵抛出去的已经够多,再说,就难免有唆使的嫌疑,所以叶承枢只是道:“你自己考虑。”
“对了,你说起白子爵,我忽然想起来了。那小子,最近闹着要辞职?”权子墨问道。在官场混的如鱼得水,春风得意的人,忽然要辞职。这带给丰海省的震动,着实不小。如果说叶承枢是站在江南省金字塔端的男人,那白子爵,就是站在丰海省金字塔端的男人。
他们两个人,都是打个喷嚏,本省都会晃三晃的人。
叶承枢轻笑,“不是闹着要辞职。他已经辞了职。现在跑去商界分杯羹了。”
“哟,那商界的人还不抱头痛哭啊。他白子爵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的手段,我记忆犹新的很。他那人,戾气太重。做什么事都不留退路,不给自己留,也不给对手留。不知道你对他印象怎么样,反正我是挺讨厌那人的。”
“他那么冷的性格,谁也喜欢不起来。”间接的,叶承枢也默认了自己不喜欢白子爵的性格。
就像权子墨说的,他性格冷就罢了,手段也狠绝,对谁都太狠,包括他自己。倒也不能用戾气太重来形容,反正,不是什么阳光的人。看见白子爵,即使在太阳底下,也总感觉自己背后凉飕飕的。很不舒服。
“我还听人说,白子爵是为了一个女人闹辞职的?”
“其实也不能说是为了一个女人才辞职的。我不知道你了解不了解白子爵的性格。他那人,好像对名利都不是很看重,对权利的控制,也没什么欲望。”
“是嘛。”权子墨耸耸肩,他跟白子爵交情一般,也就是小时候在一块吃过几顿饭,所以他到不怎么关心,完全是无聊八卦的心态问道:“对权利没执念的人,还能爬那么高啊?”
“我觉得,与其说白子爵是贪恋权利,不如说,他是享受得到权利的过程。他追求的,恐怕是一步步向上爬时的刺激。现在的白子爵,已经站在了顶端。再向上爬,也没意思了。所以不如急流勇退,去商界大展一番拳脚。”
“理解不来。”权子墨摊手,“他比咱们大几岁,小时候就跟他玩不到一块。他的事,就当闲谈的八卦聊聊得了。我对他的心思分析,一点兴趣也没有。得,今儿就谈到这儿。明儿一早还得起来参加你的就任仪式呢。温汉生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明儿啊,就看张德亮的了!咱们什么也不用做,张德亮自然会把温汉生推到咱们这边,不,是你这边来。”
这件事一结束,他跟叶承枢,就不能再用咱们来形容了。
叶承枢颔首,将咖啡杯放在桌子上,这才站起身,刚准备掏皮夹子结账,权子墨却阴阳怪气的说道:“我的店叶特助还要掏钱?这不是寒碜人嘛。我连一杯咖啡也请不起了?”
笑笑,叶承枢将伸进口袋的手又拿了出来,“忘了这是你开的店了。”
“你老婆也占了一半的股份。自家店还掏钱,那可真惹人笑话。”
权子墨一把抓起桌上的车钥匙,随口问道:“你回哪儿?”
“灵色不在家,房子空荡荡的,我也不想回去一个人。”叶承枢想了想问道:“你回九间堂?”
“太远了。不方便,就在这附近随便找个酒店凑合一晚上吧。”权子墨明白叶承枢的心思,建议道:“不然你也跟我在酒店凑合一晚上得了。从这儿去你就任仪式的酒店也近。”
叶承枢想想还是摇头,“算了,我现在是已婚男人,在酒店住不好。”若是给记者拍到了,又是一番流言蜚语。倒不是解决不了,只是不想横生事端,懒得去解决。
“喏,给你。”权子墨将车钥匙丢给叶承枢,“开车小心点,别出车祸死了。我家色妞儿可就得守寡了。不过……也好,你死了,我正好接受色妞儿。也不必再费心找什么契约老婆了。”
叶承枢冷笑两声,没说话。
那句我家色妞儿,听着真是不舒服。忽然想起来,灵色的手机密码,还是权子墨的生日。叶特助在心中暗道,明天见了老婆,一定要让她把密码给改了。就算不用他的生日,也不能用权子墨的生日。不然想想就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