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安在拿着信件抖了抖,说:“匀儿还说,他登基之后,便要开始着手选皇后了。”
“什么?”
齐彻当真是一波接着一波的惊讶,匀儿选皇后?
匀儿虽是太监,但旁人可不知道,等匀儿当了燕国的君主之后,也必然不能让旁人知道这件事情,一定要隐瞒,这皇后便是最好的隐瞒,于情于理,匀儿怕是都要选个皇后才行。
这么一想,齐彻又给气炸了。匀儿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却突然远走高飞,现在要当皇帝了,竟是还要选皇后。
花安在看着他的脸,显然很了解齐彻在气些什么,保持着淡淡的语气,说:“大王不也喜欢匀儿,却把匀儿送到了我身边来。”
齐彻气着气着,被花安在说的一愣。看来这又是匀儿报复齐彻的手段了,不得不说,报复的非常彻底。
齐彻一时间迷茫了,脸色也黑的够呛,最后一言不发转身走人。
齐行云看着齐彻的背影,摇了摇头,说:“这匀儿,当真是杀人于千里之外。”
……
花知寒打听到了一些关于彭大山的消息,生怕被花安在他们发现,急匆匆便悄声离开。
花知寒走回自己的寝殿,就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了,心想着若是自己能救出彭大山,那可就是大人儿子的救命恩人了,这般一来,大人肯定对自己另眼相看。
只是要如何救出彭大山来?彭大山可是被关在锦衣卫啊。
这锦衣卫是花安在的天下,守卫森严的厉害,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进出出的。
花知寒想了半天办法,觉得这事也不能叫老皇帝帮忙,生怕又惹了老皇帝的不高兴。
“来人!”
花知寒叫了身边的宫女来。
宫女一进来,便看到花知寒将值钱的首饰金银都找了出来,堆了一个满满的大箱子。
虽说花知寒进宫时间不长,不过老皇帝齐疆不是个吝啬之人,赏赐给他的东西,足够他富庶的过几辈子。
花知寒也不是吝啬之人,干脆将宝贝都拿了出来,道:“你这丫头最为激灵,去给我般件事情,若是办好了,这个你就拿着。”
他边说着,边从箱子里拿出一只手镯,金子打造的,入手沉甸甸,上面还坠满了宝石,看起来光彩夺目。
“是是是,娘娘叫婢子做什么,婢子就做什么。”宫女一打叠的答应着。
花知寒道:“你去锦衣卫走一趟,帮我做点事情。”
花知寒也没有旁的办法,所以便想要贿赂锦衣卫的人,随便找个贪财的,给他一些个金银珠宝,让他想办法联系到彭大山,再开个方便之门,就可以将彭大山给趁乱放出来。
也就是第二日的事情,樊老虎就抬来了一大箱子的珠宝,说:“督主大人,这花知寒果然行动了,出手还挺大方的。”
花安在早就安排好了,就等着花知寒来贿赂,所以特意让锦衣卫的人不要拒绝这个美事,把珠宝收了就好了,配合一番花知寒的举动。
一大箱子珠宝,花安在瞧着也就那样,毕竟老皇帝齐疆对他也不错,要什么给什么,金银珠宝已经看得够不够了。
花安在说:“给大家分一分好了。还有,别叫花知寒看出问题来。”
“督主大人放心!”樊老虎笑呵呵的说道。
花知寒顺利的将珠宝送出去,就有一个锦衣卫受不住诱惑,说可以帮花知寒这个忙。
第二天晚上半夜,夜深人静,锦衣卫里有巡逻的侍卫,但总也要有换班的时候。就这个时候,一个锦衣卫带着彭大山从后门溜了出去,演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花知寒早早就在等了,就在锦衣卫周围站了大半夜,等他已然不耐烦,却不敢走出去,生怕误了事儿。
忽然,就见一个锦衣卫带着个高大男人来了,鬼鬼祟祟的。花知寒登时大喜过望,与他们碰了头,双眼金光闪闪的看着彭大山,道:“你……你就是彭大山吗?”
彭大山也打量了花知寒两眼,点点头。
锦衣卫收了钱,这会儿便没他多余的戏份儿了,爽快的转身走人,回去之后便往花安在跟前去禀报。
这会儿大半夜的,花安在早就睡着了,所以那锦衣卫也只是禀报了梅书骆和樊老虎两个人罢了。
那面花知寒见到彭大山兴奋不已,彭大山这些天不配合治疗,伤口虽然好了,但是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头,仿佛被虐待了一般。
花知寒一瞧,心中深信不疑,道:“花安在那厮必然是虐待于你了,是也不是?”
彭大山戒备的看着花知寒,上下打量,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你是谁?为何要救我?”
花知寒见到彭大山,立刻变得十足温柔,声音嗲里嗲气的,道:“你不要害怕,我是好人,我是来帮你的。”
他心里思忖着,这彭大山乃是大人的儿子啊,往后大人做了皇帝,彭大山便是太子,再往后那便也是皇帝,自己若是能得到彭大山的喜爱,指不定就能飞黄腾达了,总好过在一个老头子跟前伺候强。
花知寒殷勤的说道:“你有所不知,我是来帮你的。其实我是一个人安排在皇宫之中的!和老皇帝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彭大山眯眼,问:“是谁安排你的?”
花知寒压低声音,靠近了彭大山,神神秘秘的说:“当然是您的父亲,青州王啊!”
虽说花知寒声音很低,但是在彭大山耳朵里听来,字字掷地有声。他呼吸都急促了一些,却强忍着不能表现出来。那个人……
果然没死。
彭大山道:“我不信你。”
“这……”花知寒一愣,也不敢生气,配笑着说:“这事儿千真万确,小人怎么敢欺骗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