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不能直截了当的去问,所以只好跑来找自己。
章南生了然点点头:先让人等一会儿吧,我现在去问一下元帅。
他将自己盘里的餐点吃干净,又吩咐人将顾淮喜欢的各种式样早点装了一盘,端着回到了卧室。
顾淮仍旧保持着侧对着他姿势躺着,章南生将餐盘放在床头柜旁,叫了他一声:顾元帅,起床吃饭了,吃完饭你还得上班啊喂。
顾淮却没有动作。
章南生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来,在看到顾淮脸的那刻吓了一跳,他的脸上正泛着不太正常的潮红。
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发烧了吧?
但为什么他的剧情里面没有显示,难道是只有顾淮那里才有的剧情吗?还是说这是超出剧情以外的意外?
他踮着脚靠近了些,将手贴在顾淮的额头上试了一下。
烫得可怕。
顾淮?章南生贴在他的耳边叫他,能听见我说话吗?你现在是在演戏吗?
最后三个字,他斟酌着没有说出口。
毕竟如果顾淮是真的还在戏中的话,他这一句话会直接会让他们前功尽弃。
章南生有些冰凉的手贴上顾淮的额头时,他的五官瞬间扭曲在了一起。
而在章南生贴上在他的耳畔说话的时候,顾淮的呼吸愈发急促了三分,似睁未睁地眨着眼睫,眼中半刻闪着清明半刻归于混沌。
这次章南生是真的慌了。
去他的剧情点,什么都没顾老师的安全重要。
他起身就要去喊人,不过嘴巴还没张开的时候,手腕忽然被滚烫的手一把握住,顾淮嘴唇翕动好像对他说了句什么。
他立马蹲下来,将耳朵凑在他唇边,你说什么?
顾淮嗓子发干,艰涩开口:出去!
章南生:
他脾气也上来了,我不出去!你先告诉我,你现在是怎么回事儿,你自己知道嘛?昨晚也没有受凉是不是
章南生温热的呼吸吐在他的耳边,交融过的信息素气势凶猛地冲击着他本就不算理智的大脑。
出!去!他咬着牙说。
章南生没有听他的话,反倒还在七手八脚检查着他是不是哪里受了什么伤发炎了,不然好端端怎么会突然发烧。
信息素搅动得他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此刻他只想拉着章南生吻下去,将他撕碎
但他死死按压着这份冲动,最后聚着这股力气冲外面大喊了一声:弘良!
这一声把章南生叫懵了,虽然心里很清楚弘良和顾淮的相处时间比他要多得多,但在这种看起来神志不清的时候,顾淮喊的却不是他的名字,章南生心里还是醋溜溜酸了一下。
但这种感觉有些熟悉似的,难道之前他提起郑易顾淮表情的变化也是这个原因?
仿佛原本就站在门外一般,弘良副官很快赶了过来,在进入房间的一刻,他瞬间被扑面而来的信息素冲击到了,立刻明白了当下的境况。
是易感期。弘良副官简单解释完,又利落地跑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药箱。
抑制剂注入顾淮身体的时候,从表情看来他身上的痛楚似乎减缓了一些,但额头上豆大的汗仍旧不断冒出,像过了水一般,看起来仍旧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元帅有着非同寻常的抵御信息素的能力,相应的,抑制剂对他来说作用也是微乎其微元帅的易感期,本来应该在一个月以后的。
弘良副官的话点到为止,但言外之意溢于言表。
是昨晚的一时冲动导致顾淮的易感期提前了,而章南生虽然身体有着感应,但因为业务不熟,把这当成了亲密之后的后遗症。
简言之,就是章南生以为自己真的是个欲|求|不|满的大色魔,做完一次以后,看见对方就有冲动
那怎样可以减缓他的痛苦?章南生问。
一眨眼的时间,三倍于平常人用量的抑制剂已经被注入了顾淮的身体,弘良副官缓缓起身,收起药箱。
他表情冷漠机械的,如同在汇报一件工作一般回答:对于Alpha来说,伴侣是最好的抑制剂。
章南生猝然睁大眼睛,你的意思是
算了,你不用回答。反应过来后,他又立刻说。
易感期并不是次抛的,一天两天还不一定能渡过去,要是在这期间都让他当做顾淮的抑制剂,他就是金刚屁屁也要化神飞升了。
但看着顾淮痛苦的样子,他又十分忍心不下,在一番心理斗争后,他铿锵说道:我明白了,你出去吧,弘良副官。
弘良副官神情复杂地看着章南生,最后行礼道:辛苦您了,南生上将!
章南生:
抑制剂虽然作用微乎其微,但对于顾淮来说也算聊胜于无,他的意识总算恢复了一些,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章南生脱了上衣正要往他身上爬。
南生!他惊讶地后退了一下,头撞在床的金属靠背上,咬牙切齿问:你要做什么?
章南生大义凛然地皱紧眉头看着他,放心,我受得了,来吧!
顾淮:
青果的青涩与桃子的甜腻混杂在一起,绕指留香,诱人昏沉,而对于易感期的顾淮来说,更像是催|情的药。
他觉得自己应当推开章南生,但内心更深处诚实又愉悦地想要迎合,手指反应着内心的挣扎,将床单撕扯得混乱不堪。
章南生的吻落在他飞红的眼尾,又慢慢向下移着贴在了他那粒敏感的朱砂痣上,轻轻一碰,顾淮的神经跳动了一下。
他察觉到此刻顾淮眼中忽然带上了一股横冲直撞的狠劲儿,压制的他有些害怕,但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顾淮被神经鼓动着,他的吻细致又亲密地落了下来,一丝不苟地慢慢吻着,温柔掠过青痕紫迹,好像暴风雨前的安抚。
声音因为饱满的情|欲而带着滚烫:乖。
顾淮捏着他的后颈,他不自觉地抬起下巴迎合着,微微张着唇。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当顾淮抱着他走进浴室的时候,天已经再次昏沉下来了。
还未过去易感期的Alpha是要比平常虚弱很多的,顾淮抱着他的时候,章南生能感觉到他的吃力,但他已经没有力气阻止了。
他感觉整个人都已经废了,脑海里天旋地转,眨眼都全靠本能,再多出哪怕一秒钟,他觉得自己都可能会随时昏死过去。
浑身上下的钝痛中夹杂着窸窸窣窣的酥痒,明明应当是疼痛,但他无法否认的是,此刻激荡在他脑海中,更多的好像是每一根神经互相联动着的,病态的快|感。
至于眼泪掉没掉已经不重要了,他连转转眼球去看镜子里自己现在样子的力气都没有。
顾淮怜惜地吻在他湿润的眼睫上,和自主时完全不一样,在易感期的驱使下,开始后他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
抱
他刚要说抱歉,又及时刹车,转言道:抱紧我。
章南生用偌大的力气转了下眼球,顾淮说:我们去浴缸里。